如此说来,这个叶春明的作案嫌疑又加深了一层。
那抓他也就成了必然中的必然了。
思来想去,突破口还是在已经扣留的潘桂花身上。
这一次,警员换了一种审讯方式:“你呀,也别再狡辩了,姑且不说这起案子跟你有没有关系,就你跟叶春明两人的不正当关系,你认为你能推脱得掉吗?”
潘桂花没吱声,显然她清楚,警方再次提审她,肯定是去进行了一番确认,她心知也确实推脱不掉。
“我听说,叶春明经常打你,打得还挺凶。”警员指了指她的脸,“你脸上现在还有些淤青呢,是他打得吧?”
潘桂花依然没有吱声。
见状,警员觉得有戏,乘胜追击道:“你想啊,平川市这么多人,我们谁都不抓,就抓你?”
“实话跟你说了吧,我们已经查到叶春明头上了,如果案子跟你有关,你也注定是跑不掉的,不过坦白从宽,现在我们还没有抓到叶春明和另外几个同伙,也就是说,你还有戴罪立功的机会,明白吗?”
“如果你跟这件案子无关,那你就更没必要为他隐瞒什么了,你老家还有两个孩子,犯不着为了一个整天打你的人,把自己给搭进去吧?”
听了这番话,潘桂花好一番心理较量后,终于松口了。
她道:“你们说得对,我凭什么为他坐牢,他压根就没把我当人看,我还管他,我交代就是了。”
“其实我跟他纯属搭伙过日子,我们俩没什么感情的,维持这种关系,纯属相互利用。”
“你们知道的,我一个女的摆夜宵摊不容易,经常有客人对我毛手毛脚,还吃霸王餐,甚至收保护费。”
“但自从跟了他,他替我收拾了一顿那些地痞流氓之后就再也没人敢来找我的茬了。”
“而她则从我这得到那方面的满足,其实,我对他并不是很了解的,我也不想了解他这么个好吃懒做的人。”
“不过,最近几天他的确有点疑神疑鬼的,我脸上的伤,就因为我随口说了一句话,他就跟见了鬼似的,狠狠扇了我一巴掌,牙齿血都打出来了。”
“你说了什么?”警员问。
“我也没说什么啊,昨晚他一个狐朋狗友过生日,摆了几桌酒,中途有几个警官来饭店调查抢银行的事。”
“我就随口说了一句,我说你最近悠着点,别在风口浪尖闹事,小心被当成劫匪给抓了。”
“其实我就是开个玩笑,本意是不想让他跟那些狐朋狗友走太近,别到时候把我给连累了。”
“我话音还没落,他一个巴掌就呼上来了,骂我乌鸦嘴,丧门星,不盼点好的诅咒他。”
“当时我很生气,也就没多想,而且他莫名其妙冲我发脾气,打我也不是一回两回了,直到回来碰到你们,我才不得不怀疑,他还真有可能是那起爆炸案的劫匪。”
潘桂花心有余悸的诉说着这些的时候,眉目不自觉紧蹙在一起,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更为严重的事情。
警官马上追问道:“怎么说?”
潘桂花调整了一下坐姿,道:“新闻里说那伙抢运钞车的歹徒用的是遥控炸弹,叶春明之前买过各种各样的电视遥控器,我们又没电视,他武馆也没电视啊,我特好奇,问他买那么多遥控器干嘛。”
“那他怎么说?”警员问。
“他说是给老家母亲买的,说他妈妈脾气不好,遥控器稍微有点不灵,就气得摔烂掉,所以多给他备一点。”
“但他明显是在骗我,不同型号的遥控器能控制同一台电视?我只听过万能遥控器,可没听说过万能电视。”
“这个王八蛋,要么把我当傻子,要么把我当宣泄工具,要不是为了摆摊无忧,多赚点钱,我早他妈一脚把他给踹了。”
潘桂花想想就来气。
“除了这些,你觉得他还有什么异常的吗?”警员继续追问道。
潘桂花想了想说:“异常?那太多了,就比如前几个月,他一连租了好几个店面和仓库,然后搁那儿,一放就是好几个月。”
“我问他是不是钱烧得慌,我说你钱多可以给我一点,他却骂我事多,说我们女人就是他妈的头发长,见识短。”
“他说那些仓库是用来发财的,他还得瑟的告诉我,他马上就要发大财了,当时我还以为他是要跟他哥哥弟弟们一起开店做生意,赚大钱呢。”
警员越听,越觉得像那么回事,兄弟团伙作案的可能性很大。
于是警员忙问道:“他还有哥哥弟弟在这边?几个哥哥,几个弟弟?”
“一个亲哥哥,一个亲弟弟,还有两个表兄弟,他租店面和仓库的那段时间,几个兄弟来得特别勤,每次来都躲在我屋里一聊就是一两个小时。”
也就是说,一共五兄弟。
根据案发现场周边群众的描述,当时一共冲出四名持枪歹徒,还有一个驾车在不远处等着。
不多不少,刚好五个。
“他们都聊些什么?”警员问。
“这我就不清楚了,每次他们谈事,叶春明就把我支开,让我去买菜给他们做饭。”说起这事,潘桂花又是一阵窝火,“妈的,那明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