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天胜尴尬的笑道:“这,我还真不知道。”
警员怒道:“韩天胜,耍我们是吧,啊?刚刚你自己说的,不止一次看到,后来还天天跟踪,追着看来着,现在你又跟我们说你不知道?”
“哎呀!警官,息怒,息怒,我是真没看清楚,之前在他们家屋后,那男的是往树后密林里离开的。”
“后来在河边,他们在桥下,我同样是真看不清啊,而且那男的谨慎得很,戴了帽子。”
“说实话,我也挺好奇的,每次都想走近点,想看清那男的是谁来着,这么大胆,连兵人的老婆也敢偷,可我不敢走近啊!”
“要是被发现了,我跑都跑不掉,说心里话,站得远远得我都怕,那男的肯定也知道偷兵人的妻子会有什么后果,河边,又是深夜,还不杀我灭口啊!”
“我这不是实在忍不住呢嘛!要不然,我哪儿敢去啊!”
……
根据韩天胜提供的线索,警方紧急召开了长达两个小时之久的案情分析会。
建立在苏母确实有外遇的基础上,警方推断出以下三种可能。
第一种可能,此案为苏母一人所为。
苏若萌扬言要将此事告诉父亲,苏母想继续当长官太太,于是对女儿痛下杀手,随后伪造案发现场,迷惑警方。
但这种可能性比较小,母女再不合,矛盾再深,亲手杀害自己的女儿,也不是那么容易狠心到这种程度的。
更为重要的是,现场遗留的男性残留物和男性体毛,这两样东西,从陌生男人那里是无法获得的,苏母只能从奸夫身上获取。
也就是说,如果是苏母一人所为,岂不是等于要陷害奸夫,可陷害奸夫,奸夫被抓后,那不等于是害了自己?
故此,警方认为,这种可能性很小,几乎为零。
第二种可能,此案为苏母和奸夫联手所为。
同理,那就更没理由留下残留物和毛发了,不论是奸夫,还是苏母自己,都不可能蠢到这种地步。
那就只剩第三种可能最为合理了,那便是奸夫一人所为。
奸夫被苏若萌撞见后,害怕暴露,于是早就萌生了灭口的念头,一直在伺机而动,所以对苏若萌有过一段时间的跟踪和监视。
那天,得知苏母不在家,于是向苏若萌伸出了魔爪,将苏若萌侵害完,又将其运走,之后再返回现场点火,想烧毁痕迹。
岂料苏母突然回家,他害怕暴露,于是匆匆跳窗而逃,不知情的苏母及时将现场的火给扑灭。
似乎,这种可能是最为合理的。
因此,当务之急,是尽快确认是否真像韩天胜所说,有奸夫的存在,然后揪出这个奸夫。
在暗中走访,询问苏母那些麻友时,麻友们却表示并不知情。
难道从头到尾是韩天胜在那胡编乱造?
似乎也不太可能。
到这儿,警方再次走入了死胡同。
实在没招,警方也只能直接传唤并不好对付的苏母了。
也就是在这左右为难的时刻,消失了几天的宋志成再一次来到县警察局,给警方提供了一条十分有利的线索。
原来,宋志成得知苏若萌遇害的当天晚上,苏母不在家,于是又想起苏若萌跟他提起过的一件事,苏若萌曾难过的向他抱怨过,她母亲不是一个好女人。
反反复复的回忆那天苏若萌话里有话的哭诉,宋志成认为,苏妈妈应该是在外面有了男人。
他的父亲之前也是兵人,自然清楚兵人的妻子是不容被践越的,谁胆敢招惹兵人的妻子,那就必须定罪,必须判刑。
因此,他也有了跟警方一样的猜测,会不会是苏妈妈外面跟的那个男人干的?
于是,他也像警方一样,在暗中进行秘密调查。
不过,他不能像警方一样,理直气壮的去询问那些大人。
他专门挑那些十岁左右的孩子问,问他们苏妈妈跟谁的关系最要好,经常偷偷走在一起说悄悄话。
结果,有个小女孩说:“苏阿姨经常跟王叔叔一起说悄悄话,有一次,我在禁山(禁止开发和随意砍伐的山)那边摘花,还看到他们两个亲小嘴儿呢。”
“哪个王叔叔啊?”宋志成喜出望外,蹲下身问道。(老王名不虚传
小女孩天真无邪道:“哎呀,不能说的,王叔叔给我买了糖吃,不让我说的,苏阿姨也给我买了糖吃,也不让我说的。”
小孩子嘛,好哄,却也留不住事,没人问起,他们不懂八卦,而一旦有人问起,他们又哪儿懂撒谎。
小女孩最后虽然跑了,并没有告诉宋志成,那个王叔叔究竟是谁。
但知道姓王,一点不难查。
因为苏若萌所在的旁洛村,有姓付的,有姓叶的,有姓苏的,唯独没有姓王的。
更为巧合的是,旁洛村周边的村落中,只有宋志成所在的石白村有姓王的。
不过,石白村王家也不小,有三十来户人家。
但依然没关系,宋志成说服其母亲前往王家去周旋。
于是,宋母跑到王家,询问谁经常往旁洛村跑,谁跟那边人熟,谎称儿子每次往那边走,都会被几个野孩子堵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