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情绪。
楚宜修还以为,他这人就是如此禁/欲。
上辈子她死时,后宫也没进新人。
可今日从陆瑾之在马场的反应来看,他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正常男子,甚至比她想象的还更加敏感。
“哎……”从皇宫回长公主府的路上,楚宜修依靠着秋香色大软枕,悠悠一声长叹,“都怨本郡主过分美貌。”
陌陌翻了个白眼,郡主这自恋的毛病真是愈发严重了。
但她只能配合,“郡主说得极是。”
楚宜修问她,“陌陌,那你知道接下来,咱们该如何做么?”
陌陌对自己的脑子并没有太大的自信,跟不上郡主的节奏是常态。
陌陌,“嗯……郡主,咱们既然知道定远侯也想得到藏宝图,而郡主你马上就要嫁给他了,成婚之后就是一家人,那……好像无论是谁得到了藏宝图,都是对彼此有利呀。”
这话没毛病。
这一世,楚宜修不会退婚。
她就这么嫁给陆瑾之。
可饶是她循规蹈矩,用不了几年,等到陆瑾之夺位,她还是没好日子过。
毕竟,她的好母亲,是陆家的仇人。
楚宜修又长叹一声,“不,陌陌,你说错了。即便本郡主与定远侯成婚,本郡主的东西也只能是本郡主的,但定远侯的东西一定也属于本郡主。”
陌陌,“……”郡主这么不讲理,她自己知道吗?
不过,陌陌现在更是担忧她自己。
等到郡主嫁去定远侯府,她与那个陆五郎也要朝夕相处,她万不能暴露了身份……
陆瑾之回到侯府,把“陆小红”交给了陆清去驯服。
他对“陆小红”这个名字不是很满意。
他又想到了给他下蛊的妖女。
红九,你现在到底在何处?!
陆瑾之回了竹里斋,他的院子有一处池塘,池水与侯府后花园的水潭相连,还算是活水。
池塘中了莲花,水质清澈,绿荫之下,池水清凉。
陆瑾之除去了衣裳,他本要连带/亵/裤一并/褪/下,但他这样的人自持清冷习惯了,光天化日之下没法把自己完全暴露出来。
于是,他就穿着长裤踏入了水潭中。
潭水很深,他整个人没入水中,不一会就不见了踪迹。
暗处的影卫,“……”
还没到盛暑天,侯爷这是做甚?潜水么?
终于,半月后。
定远侯府与长公主府的婚事,在全京城百姓盼星星盼月亮的气氛中拉开了序幕。
长公主势力甚广,唯有这一女,大婚自然是风风光光。
十里长街挂满红绸,大婚当日,长街两侧熙熙然然,皆是看热闹的百姓。
陆家迎亲的队伍打长安街走过,新郎骑一匹白马,身挂红绸,这是陆瑾之第一次穿大红色吉袍,他本就容貌俊美无俦,但平日里过分清冷疏离,导致别人忽视了他的容色。
但大红色吉袍一加身,就是神仙一般的郎君。
而陆瑾之身后,则是陆家三郎、五郎,还有六姑娘和七姑娘,这四人也是一等一的容貌,惹来无数人侧目。
陆家的迎亲队伍浩浩荡荡,随从皆是骁勇善战的士兵,跨步姿势挺拔,气势如虹。
原本,所有人都以为,定远侯府不会善待琼华郡主,更是不看好这桩婚事,可谁知,陆家却给足了长公主府面子。
“你们快瞧,陆家除却有腿疾的陆二郎,皆出门迎亲了。”
“是啊,陆家不愧是百年世家门第,哪里会小家子气呦。上辈子的恩恩怨怨,岂会算在小辈头上。琼华郡主能嫁给定远侯也是有福气了。”
“可不是嘛,这场大婚阵势,真真数十年难得一见,足可见陆家对琼华郡主的重视。”
“琼华郡主所嫁是良配呀。”
“……”
听话长安街两侧百姓的喋喋不休,陆鸢踢了马腹上前,凑近了陆瑾之一些,说:“四哥,这次咱们陆家总算是扳回了一局,就是有些费银子。”
陆瑾之,“……”
他倒不是为了赢得外界评断。
迎娶琼华郡主的表面功夫,他是要做够的。
靖帝越是想看到什么,他就做什么,如此而已。
长公主府。
楚宜修已经泫然欲泣,她看着铜镜中倾城国色的自己,替自己深深惋惜。
多好的一个姑娘呀,这就要嫁人了。
她上辈子被陆瑾之当笼中雀养了三年,太清楚整日对着同一个男人的脸是什么滋味。
她其实挺艳羡长公主。
只要不嫁人,只要足够富有强大,她可以天天做新娘。
这时,一阵炮竹声从院外传来,噼里啪啦,好不热闹。
长公主用帕子捂唇,一路疾步走来,一把抱住了楚宜修,差点让楚宜修以为,娘亲真的舍不得她。
长公主塞了本书册给楚宜修,搵了搵脸上并不存在的泪,“娘亲的宝儿呀,这今后你就是人妇了,若是在婆家被欺了,你定要告知娘亲。”
楚宜修避开了长公主,以免碰花她脸上的妆。
她翻开书册,里面是描绘十分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