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殷三郎瘪了瘪嘴,听着殷四郎这平和的口吻,心中那点事有一些说不出口。
直言吧,殷四郎肯定要轰他走。
并且,瞧殷四郎这般子,好像已然不生他上回的气了……
想到此,他不自在的咳了几声,“我想吃小芒做的东西了……家里如今顿顿粗茶淡饭,我想吃肉。”
殷四郎“……”
他这三哥的出息,也便这样子了。
“上回送爷回去,不是叫爷带着了肉么?”他问。
“家里那样多人,我都没有吃到几块。”殷三郎说的委曲,还伸手指了下身上宽宽大大的衣裳,“你看看我,饿的都瘦了。”
殷四郎,“……你等,我去灶房给你拿。”
殷三郎立刻开心了,“好呀好呀。”
殷四郎在心中暗自叹气,回身进了农庄。
不一会工夫,他提着一个篓子出,篓子放着10斤猪瘦肉,还有两个鸡,以及一大块山羊肉,够家里人吃几日了。
“给。”殷四郎将篓子递给殷三郎。
殷三郎接去,肩头一垮,险些将篓子给丢了,“好沉。”
“还有,四郎你就不能拿点我如今能径直吃的东西么?我走了这样远,饿了。”
殷三郎说着将篓子放到地面上,伸出手搓了下肚儿。
殷四郎,“……你等。”
殷四郎好快拿了几个肉饼来,“吃吧。”
殷三郎这下开心了,接过肉
饼,大口的吃起。
这一趟倒是没白来,可以吃一顿好吃的了。
就是想到来时侯淑芳的交待,他心中又犯愁了。
唉呦,怎就交给他这样重的一个活儿呀!
他真的很怂非常怂呀!
心中长发着愁,这时正好有护卫提着滑板进了农庄,他心思立刻被吸引去,“那是啥?”
“滑板,可以在冰上滑着走。”
“好厉害呀,你有没?给我两个,我也想滑。”
“我骑马送你回村庄。”殷四郎道。
这会快晌午了,梅小芒已然在灶房做午餐了,他想去帮忙。
殷三郎听了这句话,又蔫了,“我想玩那个滑板。”
“我给你一对,你等。”殷四郎说着回身又进了农庄。
最简单的那种滑板农庄如今有好多,只是就殷三郎那水平,这种滑板该降不住。
想了下,他将做的头一个非常简陋的滑雪橇提出。
这滑雪橇送给殷三郎叫他在村庄中玩吧,刚好用马拉着滑雪橇将他拉回村庄。
这样想着,他提着滑雪橇去了门边。
门边,梁太炎正在跟殷三郎讲话。
梁太炎今日上午又玩了一上午的麻将,临到晌午,觉的坐的有一些累了,就想着出去走走。
带着几个人来到门边,刚好看见殷三郎缩在墙角啃肉饼的情形。
他是认识殷三郎的,殷三郎这样子,他自是要问问的。
这一问,便问出事了。
梁太炎认识殷三郎,殷三郎自然也认识梁太炎,不想居然在门边碰到梁太炎,他一下腿就软了,直接跪在了地面上。
梁太炎问他话,他大脑空白,想都没有想的便哆抖嗦嗦的将来意交待了。
他是来告状的。
告梅小芒不敬公婆,特别是不敬公爹,求梁太炎给作主。
殷四郎提着滑雪橇出来时,瞧到的就是殷三郎跪在地面上抖抖索索颠三倒四控诉梅小芒的情形。
“……”
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滑雪橇,抿着唇暗自握紧了滑板,手背之上血筋爆起。
殷三郎刚好面对着殷四郎,见殷四郎这样子,当即大叫说,“四郎,我不想来的,但是你二嫂
子又哭着逼我来,我也没办法呀……”
他说着鼻尖酸起,眼中向外冒泪光,“你二嫂子又是寻死寻活的,我也没办法,只可以过来了。”
“爹爹他一心抱怨小芒,他是当老子的,我可以有啥办法?”
他也好委曲呀。
梁太炎把殷三郎的神态看在眼中,神态微妙。
梅小芒跟殷家的这点烂事儿,他是知道的,没想到居然会碰到这种事儿。
“殷三郎,起来吧。”梁太炎开口,地上满是积雪,一直跪会跪出事来。
就是,他话音一转,又说,“我虽然是太皇,可清官难断家务事儿,这事我不知始末,不好插手。”
殷三郎站起身来,听见这话,抬起手抹了把泪水,“那我详细给你说说?”
“说啥?”梁太炎感兴趣的问。
“就小芒跟我家的事儿。”
梁太炎两手背在背后,点头说,“说吧,挑重点说。”
殷三郎寻思了下,就开口了。
从他娘跟他娘子一直爱吃梅小芒开头,将梅小芒跟殷四郎成婚之后发生的几件事详细提了提。
完了后说,“我不想来的,但我……”
他瞥了眼殷四郎,瞧殷四郎面沉似水,他合上了嘴。
梁太炎听的津津有味儿,这种为几两银几个秘方撕破脸皮闹成这样的家务事儿,从书面上知道跟听人现场讲述还是有区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