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夜也不够吧，也不知你在哪里，是否还活着。”楚千离举起酒杯，苦笑着，“也罢，我敬你，就……愿你永远恨我吧。”
说着那杯中的酒便撒了一地。
楚千离自言自语的一遍遍说着娅姬的名字，与这人的过往仿佛是扎进心里的刺，连同着酒水的苦辣扰的她只得用手捂住胸膛才能缓解疼痛。
“别喝了！”楚千离抬眸，迎上了幕苏尘黝黑深沉的目光，“你醉了！”
“我什么酒量你们最清楚。”楚千离不屑，轻笑着。
“我听到了，你是不是很想念天神姐姐？”
“天大的笑话！”楚千离叹了一声，“我怎会有那种念头，最不想让她好过的就是我，她死了，我最开心。”
幕苏尘看着她喝了满满的一杯酒后狠狠的把酒杯按在了桌子上。
他便一把将楚千离拉起来，脸上铁青，半晌，坚定道：“若天神姐姐还活着，记得我们所有人，你会怎样！”
可没想到楚千离的眼泪就那样掉了下来。
“你会找天神姐姐认错吗？说你后悔了，求她原谅你做的那些事，这样你就可以回来了啊！”
“回去哪里？”楚千离苦涩一笑，“倾鹊台吗？是你醉了还是我醉了，竟开始胡言乱语了！”
“幕苏尘，我告诉你，我和娅姬永远都不会彼此交心了，我对她只有无尽的恨，她活着，我恨她，她死了，我也恨她，就算她今日站在我面前，我也绝不会说一句我后悔的话，我宁愿我们互相伤害，她打死我最好，不然我就杀了她！”
“楚千离！”
“幕苏尘！”两人瞪着眼睛大声道着名字，气的直喘。
“不如你现在动手，为你们的天神姐姐报仇！”
“明明就是你错在先，认错有什么难？我只是想着我们能回到从前，这样你就不会讨厌我，我也不用对你有隔阂了，我们彼此坦荡，你重新回来，不好吗？你怎知天神姐姐不会原谅你？万年前的你，那么善良，一身正气，灵气纯洁，真的回不去了吗？”
“回不去了！”楚千离道，“我知道你是何意，你不就是想逼我变成和你们一类的人吗？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喜欢我了，你以为我活了这么久，看不出你的心思吗？”
幕苏尘一惊，又有些难过，轻声道：“喜欢……”
“是！”楚千离退了退，冷声道，“你不是问我心悦一人的感受吗，你还不如问问你自己，我承认我的无心之举给你带来了困扰，你夜不能寝，茶不能思，甚至你的记忆里都是我与你的画面，这不是心动是什么？”
“我……”
“但我没有……幕苏尘，我早就不是倾鹊台的仙灵了，倾鹊台因我荒芜，娅姬因我失了尊贵，丢了性命，而我在十八煞间的那些日子里杀人无数，手上沾满血腥，出来后更不屑正道，那天界视我为草芥，随时随地都可以毁了我，所以你说，你让我回到哪里？与你们一起看这世间美好吗？与你共度余生吗？你不觉得可笑吗？我们注定不同路，你的喜欢我担不起，还不起，原是我不配拥有罢了。”
楚千离转身，一挥手便消失了。
幕苏尘呆愣在原地，睫毛动了动，神色也渐渐失控，腿一软，瘫坐了下来。
“你终于肯告诉我答案了，只是心悦一人，为何会这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