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孤男寡女,怕别人误会。
话音刚落,轻轻开了开门,趁莫颜齐闪身的空档,哐当一声,迅雷不及掩耳,迅速关上了房门。
莫颜齐被他闪了一下,意识过来时,鼻子差点再次受伤。
她心有余悸揉了揉鼻尖,还好还好,堪堪擦着而过,并没有磕到。
他一脸正气,冷冰冰拒绝,不带任何玩笑的成分。
如果搁在以前,莫颜齐应该高兴的。
可是放到现在,却让她愁苦万分。
那人对待感情一根筋的性子,她是了解的。
他若是讨厌一个人,以后相处便是句句带刀,恨不得把那人给凌迟处死。
别说是弯道超车了,只怕会被他拉入绝交的黑名单。
即便知道他那句话,本意是尊重她,可她却生出一丝哀求了。
尊重与不尊重,本身壁垒分明的两个对立词汇,在这里仿佛模糊了边界。
尊重也变成了不尊重。
莫颜齐心生出一丝冲动,想要大喊一声:费谨廷,你这个笨蛋,都这时候了,能不能不尊重我一下。
心里在呐喊,却不能说出来。
还得冠冕堂皇地找理由,还得忍辱负重。
她长长地深吸一口气,抬手拍在门上,耐着性子恳求:“费先生,我只是进屋坐一坐,不至于扯那么长远吧?”
“不行。”
屋里传来一声低语。
声音隔门传来,莫颜齐知道,他并没有走远。
绝望中又闪过一丝光亮,趁热打铁,她趴在门上,又道:“费先生,你总不至于看着我在楼道里忍饥挨饿吧。”
忍饥挨饿?夸大其词。
靠在门上的费谨廷撇了撇嘴。
可她越发夸张,哎哟了一声,娇滴滴道:“我头有点晕,低血糖的老毛病好像要犯了,我马上就要晕~~倒~~了。”
“晕倒了”三个字,一字一顿,着重强调。
说着话,还不轻不重,拍了几下房门。
屋里人没有任何反应。
莫颜齐等得心焦,把耳朵贴到门上,竖起耳朵偷听。
边听边说,“费先生,您这是见死不救,不会这么狠心吧。”
她认真仔细忽悠,等着门里人的回应。
没留意,身后“叮咚”一声,电梯里走出来三个人。
于越、周强,还有杜阿姨。
三人面面相觑,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老大,你没事吧?”于越抢先反应过来,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莫颜齐。
周强视线落在她妖娆的姿势,还有若隐若现的腰线上。
囧得脸一热,忙调转视线,望着楼道里的顶灯。
杜阿姨目瞪口呆,像看陌生人。
自从她认识莫颜齐以来,还从没见她穿得如此清凉过。
杜阿姨歪头探身打量她,试探着问了句,“莫小姐,真的是你吗?”
莫颜齐脸一红,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尴尬地捋一捋头发,用发丝遮盖住自己半张脸,恼羞成怒,抱怨道:“你们总算来了,害我在楼道里等这么半天。”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不惜拉于越和周强垫背。
“快把备用钥匙给我”,她佯怒伸手,夺过于越递上来的钥匙,快步回到自己门前,开门进屋。
周强在门口磨蹭了半天,这才进去。
莫颜齐已经换好了职业装,端坐在沙发上。
于越坐她旁边,一脸诧异,眼睛瞪得铜铃那么大。
“老大,你也太胆大了,你说你刚才,居然~~色诱费总?”
于越丝毫不懂掩饰,说得莫颜齐脸上挂不住,红的像猴屁股。
狠狠瞪于越一眼,莫颜齐没做回应。
于越简直刷新了对老板的印象,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莫颜齐吗?
这么离经叛道 ,这么出格的事情,她都做得出来?
如果没记错的话,前两天参加晚宴时,她还打扮得像个顽固守旧的修女。
怎么眨眼的功夫,就变成了一个女妖精呢?
简直让人不敢相信。
于越一脸八卦,用肩膀撞她一下,捂嘴偷笑着问:“费总什么反应?有没有像恶狼一样扑上来,重新做你的裙下之臣。”
莫颜齐斜睨她一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答案不言而喻,自然是没有。
以前费总见了她,恨不得一双眼黏在她身上,满心满眼都是她。
可是现在,被拒绝,被冷淡,吃了闭门羹的老板,心理落差一定像九天银河那么大。
于越惋惜地望着她,叹了口气。
莫颜齐输人不输阵,梗着脖子不承认,“胡说八道,什么叫色诱,难听死了。”
“喂,您穿成那样,站在人家门口搔首弄姿,还想到人家里小坐,不是色诱是什么?”
于越一根肠子通大脑,说话不带拐弯的,毫不留情戳穿。
莫颜齐简直无语。
见她不说话,于越落井下石,继续问道:“色诱失败,原因您想过是什么吗?”
哪壶不开提哪壶。
莫颜齐冲她翻一个大大的白眼,懒得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