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颜齐和费谨廷皆是一惊,双双回过头来。
“不行!”
费谨廷态度坚决。
莫颜齐懂他的意思,忙冲于越解释道:“她们两人根本没有见面的必要,不说白惠意图是什么,单单从亦清姐现在的身体状况来说,也不适合见面。”
“她怎么了?”于越满脸关切。
“难产急产,产后大出血,且得休养呢。”
莫颜齐刚洗了把脸,一边擦润肤品,一边说道。
“那我再去劝劝白惠”,于越满不在意道:“现在章启烽牢狱之灾是跑不掉了,她即便不想撒手,也不得不撒手。与其耗着,不如早点忘掉前缘,早些开始新生活。”
于越刚想回自己房间,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三人面面相觑,费谨廷走到门口问道:“谁呀?”
“我,白惠。”
她竟然等不及,自己追了过来。
费谨廷扭头看一眼莫颜齐,征询她的意见。
莫颜齐点点头,费谨廷这才把人放进来。
“我有话跟那女人说,你们帮我安排一下时间吧。”
白惠推门进来,板着面孔,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好像别人欠她好些钱一样。
“我能问问,你为什么想见她吗?”莫颜齐也不绕弯子,直接把心里的好奇说了出来。
“我~~”,白惠嗫喏,结巴了好半响,才一梗脖子,抬头道:“我想看看,自己到底哪儿比不上她。”
都这时候了,白惠居然还在纠结这些无聊的问题。
自信的女人,从不拿自己跟别人横比。
只有极度自卑的女人,才会觉得自己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处处比不过别人。
莫颜齐轻笑摇头,却让白惠误会了她的本意。
白惠仿佛很受侮辱,厉声问道:“她抢了我的男人,我见她一面,跟她说几句话,过分吗?”
她冲莫颜齐耍横,正主还没反应过来,于越和费谨廷抢先不愿意了。
于越说:“你说人家抢你男人,人家还说你是小三,破坏人家婚姻呢。”
她一句话,让白惠面如死灰,即便她跟章启烽在一起四年多,差了那张结婚证,两人在法律上,就没有任何关系。
见她这幅落魄的样子,莫颜齐心有不忍,正色劝道:“你跟她都没错,错在渣男章启烽身上。”
大家都说得如此清楚了,白惠依旧犯执拗,喃喃道:“我就是想见见她,看看她是个什么样的人而已。章启烽选择她,总归有些原因的。”
白惠语气无奈,却又透出几分偏执抓狂,她抬手拍了拍自己胸口,一脸痛苦道:“到现在,我还是想不通,我那么爱他,死心塌地跟着他四年,把一切都给了他,却比不过他们短短认识两三个月。凭什么?”
这么说下去,就像祥林嫂一样了,明明值得同情,却因为钻了牛角尖,开始惹人厌烦。
费谨廷沉默看了半天,实在忍不住插话,“你们都没错,错在章启烽,听不懂吗?”
白惠扭头看过来,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视线往莫颜齐身上瞟了瞟,挑眉问费谨廷道:“你提过的那个,让你爱之入骨的女孩,就是她吗?”
她突然的话题转换,让所有人措手不及。
于越捂着嘴偷笑,暗中留意费谨廷的反应。
莫颜齐脸一热,别过头去,佯装忙别的事儿。
“是。”
费谨廷毫不犹豫,痛快承认。
“为什么你们都能遇见好男人,我却不行?”白惠还在钻牛角尖,偏执得让人抓狂。
费谨廷道:“你现在这样,遇不见好男人。”
非常肯定的一句话,让白惠脚下一软,呼吸都乱了,“为什么?”
“你以为,女人的一切都得仰仗男人吗?”
白惠眨了眨眼,明知道这句话不对,可反观自己,却又无力反驳。
“连你自己对人生都没有规划,凭什么希图通过一个男人,就能带你走上康庄大道?
躺在垃圾堆里,永远遇不上好男人。他们不光不会看你一眼,还会抱怨你周身散发出来的恶臭,见到你就避得远远的。”
“我也想靠自己,可是......我当年因为章启烽,高考考砸了,大学都没上。我现在能干嘛呀?”
白惠一跺脚,带了哭腔。
这样的人,已经极度让人反感了,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到最后,连那点可怜的同情,也因为她的原地不前,而消磨殆尽。
为什么?
不懂感恩,不知道努力的人,就如扶不起的刘阿斗,帮的了一时,帮不了一世。到最后反倒会成了仇人。
费谨廷懒得再听她说下去,转过身去,不做理会。
莫颜齐冲于越使个眼色,于越硬着头皮,施展哄人大法,拥着白惠往外走。
她边走边哄道:“你也别泄气,你还年轻,遇到这样的难题,不知道该怎么办也正常,回头跟家里人商量商量,父母总不会不管你的。”
“可是,我当年因为章启烽,跟家里闹翻了,好几年没回去了。”
“正好趁现在这个机会回去一趟,跟父母和解不好嘛,简直是千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