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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伙(1 / 5)

有个流传了很久的词叫做祸不单行。

维尔背着那把没有子弹的冲锋/枪,胳肢窝里夹着酒瓶,一瘸一拐地搀扶着e从呛人的烟中走出,两个人灰头土脸的在洞穴的最深处随地坐下。

e浑身血淋淋的,露出来的地方没一块好肉,气多进少短命鬼的狼狈模样,她费力的在洞穴深处坐下来,瞄到不远处的焦尸,“那…是什么?”

“货,不过没了,中间人得弄死我。”维尔大笑。

虽然知道车子经历了这一场追逐战会炸,但爆炸太突然,除了副驾驶的那瓶酒,车上什么东西都没能抢救出来。

e靠着岩壁断断续续地吐气,“有药吗?随便处理一下……吊着命就行……”

维尔不用她说就已经掏出腿上工具包里的手电筒,开了那瓶酒倒在随身小刀上消毒,在e目不转睛的注视下扯掉e肩膀上的衣服,挑出弹片和碎骨渣,淋酒冲洗干净后不知从哪儿摸出小半罐止血喷雾。

血淋淋的大洞,骨头都不知道碎到哪儿去了,能看到伤口后的昏暗石壁,分外骇人。

喷雾喷出飘渺朦胧的雾气,简单为e做了紧急止血,他又拆下手掌上为了防滑一直缠着的绷带扎紧伤处。

“妹子,止血喷雾不可能堵住你肩膀上那么大个洞,最多也只是暂时性的,你撑着点,咱们看风沙什么时候停,要是不停,待会儿能见度高一点我出去给你找药。”

说完,他利落的脱掉上衣,这才抖着手淋酒,用刀挖出自己腹部的子弹。

维尔晃动了一下那小半罐止血喷雾——刚刚一着急全部给e用上了,现在什么也喷不出来,他按了几下也只按出空气。

罐子被随意扔开,在沙石地面上发出哐当哐咚的声音。

他掏出打火机,打火烤烫了小刀,烙在了伤口上,皮肉烧焦的味道从伤口处传来,维尔浑身冷汗,惨白着脸用小腿上缠着的绷带扎好伤口。

毕竟只是弹反的流弹,没像e那样被打穿个空洞,也没打中内脏,运气不错。

如果按硬汉深沉的浪漫这理来说,死里逃生应该喝酒庆祝,财产一招之间化为残骸也得喝酒消愁,可剩下的酒维尔舍不得喝。

作为一个所有财产都在车里的流浪者,除了自己一条命,那点酒就算是他的最后财产了。

他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挤出一个轻松的笑,“妹子,过来点,我给你把脸冲一下,别让沙子长脸里了,你那脸进城应该还能照着原本的脸板轮廓修,要是现在被沙子给弄坏了纯粹就是残暴天物。”

e一般不会让自己的要害暴露在他人面前,更何况现在她重伤,如果闭上眼睛,在这段时间里就没有任何反抗能力。

她不相信维尔,也不能随意轻信任何一个人。

“不需要。”

“好好好……那你盯着我,把手伸过来,至少把手上的伤洗一下吧,免得发炎……”维尔絮絮叨叨的自言自语,几乎越说越烦躁,直接就骂了起来,“我真是操了他的,这废土上又没医生又没药,我们连车都没有,没有食物没有水,没有补给没子弹,这沙尘暴也不知道还要刮多久,外面还有鬃狗追……”

漫长地等待死亡比在战斗中死亡更难忍受。现在的情况几乎是没有活路。

【没有医生没有药,连车也没有,没有食物没有水,没有补给没有增援,沙尘暴又不停……战争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e咬着惨白的嘴唇沉默地注视维尔,注视他耳边那眼熟的银色锁链耳坠,许久,远远的伸出两只手,沙哑着声音道,“谢了。”

“嗨,这才对嘛。”维尔直接按着自己腹部的伤口挪动屁股蹬腿划了过来,小心托起e的手,将她袖口挽了两圈,想要倒酒之前忽的挑了挑眉头,了然笑道,“e,你刚刚拒绝,是不是怕痛?”

“……”

e深吸一口气想骂人,不小心扯到脸上的肌肉,痛得忍不住“嘶——”了一声。

她咬着牙,“今天想骂人,所以,不骂你。”

“嘿嘿嘿……咱们也算是生死之交,别不承认啊,我不告诉别人。”维尔因失血过多而惨白的脸色却被自来熟的热情融暖,他小声笑着给e的双手上倒酒,“我待会儿给你吹一吹,我二爹说吹一吹就不痛了。”

e不想理他,脑子里不断推演维尔的入侵矩阵公式转移注意力。

太简单了……这流浪雇佣兵的脑袋轻而易举就能黑掉……反而让她有些不安。

她忍了忍,开口道,“你墨镜哪淘来的?”

“墨镜?以前我们流浪者营地的杂货摊买的,花了我五欧。”维尔一边说着,一边在身上不知道哪又匀出一截绷带,给e的两只手分别打了个蝴蝶结,“漂亮!来洗把脸就更漂亮了!”

墨镜下,e瞪大眼睛,“你说……只要五欧?”

“什么叫做只要五欧?e,你对钱有什么误解吗!五欧很多好不好!再加十欧都能在普通汽车旅馆住一晚上了!一盒子弹也要三欧!”

“而且现在都在山洞里了,你戴墨镜看得见吗?”维尔作势要去取e脸上的墨镜,“快摘下来洗脸!”

e试图后退,“不可能!牛战士永远不摘下他的头罩!正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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