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耸肩,“我说完了。”
温柔一脸的无动于衷:“既然说完了,那这顿夜宵也没必要再吃下去。”
“说得对。”一顿,“对了,你们快结婚了吧?记得到时候别为了面子上好看,给我发请帖。你不发,我不去,你好我也好。”
闻言,温柔攥紧了挎包,最终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
庄烟岚昂首挺胸,保持着原来的圆规姿势,直到看不见人了,才如斗败的母鸡一般,垂头丧气地重新坐下。
能不垂头丧气吗?她闺蜜有,朋友有,但发小可就这么一个;而且早早约定过,将来婚礼上,要做彼此的伴娘。现在却沦落到连婚礼都去不成的地步,可够伤心肝脾肺肾的。
庄烟岚拿脑袋磕了下桌子,稍一抬头,觉着额头油光发亮,她从包里抽出一张湿巾抹了抹额头,之后垫在桌子上,继续嗑,磕了大概有十多下,隐隐约约听到一记笑声。
有点轻,像是呵笑,又像是嗤笑。
晓得今晚会有一番对峙,她特地选了美食街最边角的位置,对街就是糖炒栗子铺,锅里的板栗和石英砂被上下翻炒,发出沙沙的杂音,她身侧还有大功率电风扇在哗哗地吹,嘈杂聒耳。
就这还能听到?
她下意识抬起头,环顾四周。没什么人影。
蓦地,头顶上传来“咿呀”一声。
庄烟岚抬起头,二楼是家酒楼,有点私房菜馆的调调,门面不大,但海鲜在黎市是一绝,常年订不到位置。
莫非刚才那声笑来自二楼?
怔忡间,她听到微信视频通话的提示音,收回视线,看到屏幕上出现斗大的“渣女”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