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杂鱼锅贴做的多了些,所以陈湘琴就偷了个懒,把菜热了热,再按照老东叔的独家秘方做了道麻辣小鱼干。
勘探队的三个大男人,全都赞不绝口,吃完了饭,谢爷爷告诉大家,明天他们要上山勘探,就不过来吃饭了。
明天是夏收,不用给那么多人做饭,陈湘琴正好乐得轻松。
几家欢喜几家愁,这个晚上对于林家来说,注定是个不眠之夜,林有财夫妻和闺女林庆琳坐在堂屋里苦守了一下午,终于在这个点,等来了医院那边的消息。
刘翠花流产了,产妇除了有些贫血之外,倒是没有大碍。
“这个刘寡妇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徐小梅一脸愁容。
林有财猛吸了一口旱烟,眉头紧锁,烦心的很:“这事都怪庆国,如果他没走漏风声,那寡妇估计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没的!”
“行了,你也别怪儿子,事情已经这样了,咱们赶紧想个法子吧!”
“现在知道急了!哼!慈母多败儿!”
林庆琳被爹妈吵得心烦,冷声说道:“吵什么吵,吵架能解决问题吗!”她一开口,堂屋里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在沉默片刻后,林庆琳又开了口:“我想到个法子,不过这回可千万不能再出差错!”
“什么法子,闺女你快说!”徐小梅赶紧握住女儿的手。
林有财虽然没支声,可一双眼却紧紧盯着她,竖起耳朵等着接下来的话。
“一个寡妇,要离开村子,无非只有两条路,一个是死……”林庆琳的话还没说完呢,就被亲妈给打断了。
“不行,不行,sha人可是要吃花生米的!而且咱家和刘寡妇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她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人家肯定会怀疑到我们头上!”
“老婆子你急什么!你让庆琳把话说完!”林有财终于明白自己儿子为什么那么蠢了,原来根源在这儿呢!
“另一条路就是改嫁!这件事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咱们得分两步走……”她的计划一说完,原本愁容不展的爹妈全都舒展了眉眼。
林有财更是赞赏了闺女一句:“不错,考虑的细致又全面!”可惜不是个带把的,要不然单凭这份谋算和心机,林家出人头地那是指日可待。
徐小梅拍着胸脯对女儿保证道:“庆琳你放心,明儿我就去隔壁村找来福婶子去,她可是你妈的手帕交,这人最喜欢帮人牵线保媒,这事保证做的滴水不漏!”
林家人有了对策,也就不再继续苦等,各自回了屋。
夏季的清晨,天色微亮,处处都透着清凉舒爽,叽叽喳喳的鸟鸣,仿佛在宣告夏收的到来。
许家一共有十亩地,按照往年的进度最快也得三天,吃过早饭的许家人,这会儿已经在地里忙活开了,手拿镰刀的陈湘琴却站在田埂边,迟迟没有动静。
“湘琴快点来,趁日头还没上来,赶紧割,一会儿天热了,就更难熬咯!”
“是呀,快来哟!”
该看的该学的,陈湘琴全都瞧明白了,只见她用毛巾包住头,大步走了过去,弯下腰,一手抱住麦秆,一手挥舞镰刀,动作又快又稳,根本看不出是个新手。
等再直起腰的时候,一垄地已经全割完了,陈湘琴的嘴角扬了起来,好像农活也没想象中的那么恐怖,她一鼓作气卯足了劲儿拼命干,仅仅一个上午,竟割完了一亩半,把周围的村妇们全都给羡慕坏了,酸话一筐筐的往外冒。
“老许家那丫头可真厉害,大老爷们整一天才割一亩,她倒好,一上午就干了别人一天半的活,咱生产队的驴,估计都没这丫头干得多!”
“哼~干得多,吃得就多呗,家里有这么个饭桶,谁家养得起哦!”
“不是养得起,养不起的问题,那丫头又黑又丑,根本没人要!哈哈哈!”
跟着一块笑闹的还有好几个姑娘,其中一个叫周招娣的丫头,只抿嘴笑不搭腔,她看着正在地里疯狂收割的陈湘琴,眼中划过一丝算计。
忙活到中午,许家人累的摊坐在田埂边的树荫下午休,陈湘琴从带来的竹篮子里拿出一个大水壶,里面全是灵泉水:“妈,舅舅,喝水!”
刚才还累得不成人样的姐弟仨,一口水下肚后,精神头明显好了不少。
“湘琴,好几天没瞧见你了,咱俩去那头说说话呗?”
一道女声打破了许家人的午休,陈湘琴抬头,只见一个厚嘴唇小眼睛的姑娘正含羞的看着自己,她赶紧在脑海里搜索和这人相关的记忆。
叫周招娣的姑娘,与原身交好,这丫头满心算计,还特爱占便宜,去年的时候,就哄骗着原身帮她割了两亩地,陈湘琴立马就明白了,这人是想故技重施啊!
许兰珍怕闺女再吃亏,直接大声嚷了起来:“湘琴,这丫头心眼多,上回骗你的事,你可不能忘啊!”
周招娣闻言一噎,当场闹了个大红脸,尴尬解释:“我,我才没骗她,那会儿我们可是说好的,一块儿割麦子!”
大舅舅许向前,撇了她一眼,嗤笑:“对对对!两亩多的地,你就割了三分,剩下的全是湘琴收的!
小舅舅紧跟着阴阳怪气道:“真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