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看得目瞪口呆。
在道场中每个人都看过数十人的乱战,但像天炎支离山或者木甲宗等大派互相对战还从来没有看过,这些大派互相之间一般都还保持着稍微的面子。今天两派超过十人的修士在此生死决战,而且已经死了一个筑基,所有人都觉得天炎支离山两派要彻底翻脸了。对于那些一级二级门派还不觉得怎么,而那些三级还有附近的四级五级门派炼气修士就看得头皮发麻,这些对战的修士为什么这么强?竟然强过自己老大一截,若和这些人拼杀,是不是走不过几招?
素云看到这里,脸色阴沉,远近有几道目光看向她,但她微微摇头,今天算是败了,败给那个不知姓名的天炎弟子,看来自己小看了天炎派门人也小看了陆全。如果陆全不是强得超过她的想像,就算天炎那个布置者再厉害,刚才陆全已经被杀了。素云伸手比了个手式,向广场中的支离山弟子们发出了雌伏的信号。再等下次找机会吧,虽然出来时,门派就发出了不惜一切代价斩杀陆全的命令,并说出了就算这一次出来的三百多弟子全部拼光,只要杀死了陆全也赚了的话。但这时就算在场的支离山弟子拼死,也一样无法冲进陆全的身边。
广场上的修士们只见支离山门人一个个倒下,没办法,支离山的勇士不足十人,而天炎修士有二十出头,基本全是二对一,三对一。只有一个人拼死找到了一丝机会,用尽元力御动手中剑脱手杀向陆全,那把剑带着凄厉的锐声破开道场的空间一往无前,他身边的两个天炎门人无法阻止,顿时大怒同时一招将这个元气耗尽的支离山弟子砍成数段。
一直站在陆全身边警惕着,四下观察的王凉总算找到了出手的机会,不过就算王凉早已经准备好了,而且他已经是九层炼气士巅峰的存在,对付支离山这名炼气士的全身元气御剑攻击,王凉双手握剑全力一击之下依然也脚下连退十多步,胸口中一口逆血几乎在涌出。
秦少顷目光死死盯着战场,心里一直想着这应该怎么办,转头想问旁边的司徒霄萧时,发现司徒霄萧已经不见了。司徒霄萧去哪里了?他为什么走?看着自己身上的支离山法衣,秦少顷不由四下打量,只见四下里修士们看向自己的目光全是怜悯。
秦少顷心中生出一点怀疑,难道司徒霄萧偷偷跑了?刚才自己为什么看得如此专心?还有司徒霄萧要跑为什么不叫上我?难道他们把自己放弃了?想到这里秦少顷双腿一用力站了起来,他站起来后脑海里只是出现了一丝自己干脆也走吧的念头,一把飞剑穿透了他的头。
陆全收回飞剑,眼睛转向那个差点杀死自己的筑基。
金中南拼命抵挡着天炎筑基士的进攻,肋下的伤好像越来越重,刚刚成为筑基的他这是第一次被另一个筑基击中,他毫无经验,本以为大家同境界,就算被打伤最多和以前炼气士时被另一个炼气士打伤差不多,谁知道被对方的法力侵入后再想消除是那么那么的难,在无法全心疗伤的时候,那侵入的法力不断的在自己体内肆虐,此时已经影响了体内的一条经脉。心神感应下,同门的另一个筑基已经悄悄离开了,目光斜向一瞥,只见素云平静的看着自己,看来自己只能拼死一战。
金中南有点歉意的看了一眼刚才坐在身边的第三个人,只见他窜来窜去,口中吓得大喊大叫,但他始终无法脱离两个筑基士的战场。当这人每每逃开到一个地方时,这时金中南为了避开天炎筑基的攻击,却总正巧会退到这第三人躲闪的方向。
这一次又是如此,那第三人口中带着哭腔说:“你们打就打,为什么老追着我呀?”金中南听到这里,叹了口气,见对面筑基攻来,他心一横不再躲避放过对手的双手,不再抵挡一手插向对方的咽喉,一手成拳攻向对方的肋下。他这是要和对方拼个同归于尽,至少也要拼得对方重伤,一个刚刚筑基的人重伤之下,很有可能退境重新成为炼气士也不一定。
金中南见对方的攻击肯定先击中自己,但自己也一定会最后打中对方,只是自己被打中后还有多少力量就不知道了。金中南眼中露出了决死的信心,但却看到对方的筑基露出了戏虐的笑意。
金中南看到这古怪的笑意心中一愣,这时一把剑从身后穿透他的心脏。
金中南顿时明白了许多,那个第三人,那个第三人是天炎的弟子,他明明是一个炼气士竟然可以预先判断两个筑基的战斗走向,提前躲向自己的身后。可怜的自己刚才竟然还对他包有歉意,看来天炎门人不但有陆全那种人,还有另一种无比奸诈之辈。
金中南没有打算转手去击杀那个奸诈的炼气士,他知道这人一击之下肯定连剑都放弃退远了。战斗没有脱离金中南的预期,他最后的双手都打中了对面的筑基,但因为那一剑的原因,金中南双手的力量只能轻轻的打中了对方的身体,外人看到那好像他轻轻在对手脖子和肋下抚摸了一下,但就算如此天炎的筑基还是受了轻微的皮肉伤,退到一边坐下,大概不过几个时辰就可以恢复如初。
陆全看着那个第三人,看面容有点眼熟,只是不知道名字。他暗自佩服这人的本事,这人的眼力和本事陆全自问就算修行数十年也比不上。只是他这样的人好像在天炎没有多少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