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灵脉,要是九灵脉冶子山的人当时就会把人带走了。但第三天早上雷生开始有点急,田樱的方法是不是一定有用,雷生还真没有谱。
方大同两口子更是心焦,方夫人几乎白天黑夜一直守在方卓身边。而方大同也是一有时间就跑到儿子房间里看看。
终于在第三日中午,方卓醒来了,雷生也长舒了一口气,这个方法有用。
方大同问雷生:“雷侯,我儿子天赋如何?”
雷生说:“你儿子属于中等天赋,不算好不算差。这样吧,我帮他在冶子山上找一个师父。”雷生只能这么说,六灵脉在天炎只能当个跟班,只有冶子山这种小山门才尝试培养一下,看悟性如何。
方大同一呆说:“雷侯,冶子山上我家里去不起啊。”方大同对修行一窃不通,只以为雷生有丹药,雷生随便给一个丹让儿子服下,儿子就可以成为真气境的修行中人了。他想得太美妙了,雷生就算给他儿子一个真气丹,他儿子到时也无法引气冲穴,除非雷生教会了真气功法,雷生不可能这么做,光功法中的呼吸方式说不定都要教很久,当年雷生跟着朱空相学习呼吸法就用了数十日。
雷生说:“冶子山上我有一个好友,我写一封书信,到了那里交给他。冶子山自然不会收你的费用。”
雷生说完自己取出纸笔写了短短的几行字给鲁难。雷生觉得帮到这里已经足够,至于怎样去冶子山的问题就不应该他来想办法了。如果方大同连这点办法也没有的话,雷生是不会再帮忙的,活该他儿子没有修行机缘。
方大同拿着书信将信将疑的向雷生连声道谢,就这几行字冶子山就收下儿子了?
雷生正要离开方家,突然想起一事问:“我在路上经过一个叫葛家庄的地方,那里并不繁华,但修有一条大路,听说是葛家庄老庄主几十年前修的。你知道这个人吗?”
方大同摇头说:“下官是雷侯到汉国前一个月才被派到涟水郡的。几十年前的事不清楚,这个葛家庄估计也不算很大,要不然我一定知道。不过郡府里有几个六十来岁的老人,我这就派人去把他们叫来问问。”
雷生点点头,又坐下来。方大同说的老人指的是在官府里做事做得久的人,当今的人普遍寿命长达八九十,上百岁的大有人在,六十岁的人称不得老人。只有回洛人难得有活过六十岁的人,一想到这里雷生不由对天炎心生怨念。
没多大一会儿,几个人被带了过来,其中有官员有差役,年纪都在六十上下,但精神头好得很,身体也康健。听雷生打听葛家庄的事后,有一个账房先生模样的人想起什么说:“我想起来了,当年葛家庄的庄主人称葛半郡,这郡城里一半的产业都是他的。这人为人特别贪婪,黑心,开妓院逼良为娼,放高利货逼人性命。家里豢养打手,害死了不知多少人。因为当时的郡守收了他大笔的钱财,很多告他的人,又被他偷偷让手下打死。最后有官员告到刑部,刑部于是派人来调查。不知什么原因,刑部的人还没有来,这个葛半郡突然把城里的产业通通变卖,涟水郡属于他名下的田产也低价转手。刑部官员到了本地查了一圈,估计也受了他很多好处,不但没有查处他,还说他是个大善之人,说他修桥铺路造福一方,还要向上方请求表彰其功德。”
这个账房说完,其它几个老人纷纷想起来,都说有这么一回事。说从葛半郡离开了郡城后,那些苦主们找不到他慢慢的也没了后续,后来就不了了之了。
雷生骑着三色兽出了城,至于葛半郡的故事,已经过了三十多年,谁也说不清了。原来的葛半郡在郡城老人的记忆里是一个万恶的罪人,但在葛家庄一带是个大善人,在他儿子眼里是个傻子。那个老和尚说不定只是一个消息灵通人士,了解到刑部来人,于是向葛半郡说明厉害,葛半郡聪明过人顺势而为保全一家也不一定。想来老和尚也是有点本事,几天时间里就让葛半郡儿子的身体好转,要不然葛半郡不会相信他。只是这个所谓的和尚宣扬的什么神秘佛教却再次进入了雷生的脑海。
不管是善还是恶随着时光流逝,几年或者几十年后,谁还记得?就好像自己家乡那场大雪死人过万或者更多,多少村子空无一人。除了自己肯定,而父母略有怀疑,谁不是觉得只是一次天灾?世上又有多少误认为的天灾啊,比如牧野城那次,大部分人也认为是一场天灾吧。而自己又能做什么呢?凭自己的天赋,永远也达不到朱空相的高度,永远也不能为自己的弟弟妹妹,还有石头城及周边那些屈死的人报仇。更别提防止那些还继续会出现的各种人为天灾了,想到这里雷生的手无力的握成拳头,双拳夹住了耳朵,眼皮也合在了一起。
正当雷生极度无力的时候,脑海里出现了田樱躺在手术台上近似疯狂的坚定眼神。雷生的手慢慢放了下来,重新握住了缰绳。
雷生一路缓慢而行,本来两三天的路程按他现在的走法,至少得走十来天。再次穿洲过府时,雷生拒绝了一切官员邀请,后来干脆直接到野外露宿,对子时辰时的修炼毫无成果又重新有了继续的信心。
终于到了离都城最近的正阳郡府城高阳,还没有进城只见城外夹道有人群站立。雷生心里马上生了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