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石块下方,那两间木屋在七百米开外。
这时起风了,天上的云被吹散开来,露出满天星光。
雷生站了一下,只见远处有一个小黑影跳动。借着星光仔细一看觉得应该是那条猎狗,想不到它生命力这么强。
重新进入地下室,只见鲁难身边一堆开山工具,他自己正用铁锤击打一根钢钎,一边骂,这地方的石头不知道为什么坚硬无比,老子万斤之力每一下才打下指头一般大小石块。雷生倒是知道一些,这是因为石块被下方的至少是法力之气浸染,所以才变得这么硬,有些石头还有可能玉化,成为宝材。
看到雷生进来,恼怒他没有第一时间通知见到了工具,鲁难没说话,对着他竖起一根中指。雷生没有明白这个动作的意思,以为是打招呼,于是学着也比划了一下。
要打开厚厚的石头不容易,鲁难从半夜一直忙到天亮,休息了半个时辰,然后又到了下午才打开一个小口。小口一开,墓室里突然压力释放,灵气从小口中激射出来,灵气一出,墓室压力顿时消失,鲁难几锤子之下,下面的石块大块大块的纷纷落下。
鲁难和雷生几乎同时明白,为什么那些墓修不敢提前打开墓室。像这种灵气消散的速度,无论是谁也得不到什么好处。
灵气冲满地下室,然后向两个门外冲出。时间很短,墓室里出来的灵气就变小了。鲁难大口吸着灵气,手上越加用力。嘴里念着:“宝贝宝贝我来了。”也不知道他脑子里想的是墓室里的宝贝,还是冶子山里那个女子,脚下石块更是如雨落下。
“你这钱是假的,小子,你竟用假钱吃饭。来人啊,把他绑了交官。”饭店老板拿着一枚显得模糊的银币,盯着正向嘴里塞肉的壮汉厉声说。
壮汉好像没有听到一样继续吃着,浑身散发着汗臭味,也不晓得有多少日子没有清洗过。
饭店里其它食客议论起来:“嘻嘻,看来张老板今天要倒霉了,才开几天的店就有人上门吃白食。”
“我觉得张老板盘下这间店后肯定没有来得及拜码头,要不然怎会有人上门搞乱子?以前的老板开了十多年店,都没有听说有这回事。”
“这捣乱的壮汉是谁?怎么这么面生?”
“你傻啊,要找人捣乱自然是找生面孔,找一个经常在街面上走动的,以后怎么见面,还有我们千牺国官家有大把修行者打击这类混混。”
张老板见壮汉一付不理会的模样,又上前一步把那个银币,在壮汉的食桌上狠狠一拍喝道:“小子,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用假钱。”
壮汉这才醒悟原来是说他,看了一眼银币抬头说:“这个钱不是我的啊,我刚才给的比这个亮,比这个好。”
饭店里的食客这才发现这壮汉,五官生得周正豪放,只是目光有点僵直,一个人客人轻声道:“来了一个会演戏的,看他那样明明在装傻。”
壮汉看着张老板和两个逼近的店伙计,一边把嘴里的来不及嚼烂的肉匆匆咽下,一边指着头发稍黄的伙计说:“我刚才给你的钱不是这一个,你可是说好了要找我钱的,钱呢?”
被问的伙计哼了一声说:“你给我的就是这个银币,我见你老实,一时不查没有细看才上了当,还有什么好说的,乖乖背了双手让我们绑上去见官。”
壮汉腾的站起说:“胡说,雷生给我的银币是真的,快找我钱。”
张老板和店伙计一对眼觉得事情不对,按他们的想法,在千牺国这种平和的环境,一般人遇到这事正常的都是愿意去见官,争论的焦点最多是给不给绑,这人不按套路啊,怎么就是一个劲的还要找钱?
这壮汉自然是马高,马高可没有把张老板和黄头发伙计的话听了进去,在他心里只有一个道理,雷生给的钱就是真的,也因为他的想法直,所以没有顺着张老板他们的思路走,形成了你说你的,我讲我的。
另一个生得最高大的伙计,一脸络腮胡子,瞪圆了双眼凶巴巴地说:“老板,别和他磨嘴皮子,直接动手绑了,那里来的混子,竟敢到我们店里白吃白喝。”说完上前半步抬手就要拿人。
马高见此顿时大怒,在他看来面前这人就是想抢他的钱,雷生给他一袋钱后,周星就说过一句,这么多钱,在路上可别让人抢了。其它人,比如鲁难说这种话,马高可能过一会就忘记了,但马高有点看不起周星,被他这么一说,记得特别牢。要是钱被人抢了,那不就被周星笑死?一怒之下,根本没有经过脑子指挥,一拳已经糊在络腮汉子脸子上。
马高此时的拳劲几千力,虽然没有用真气,但随手一拳之下也有四五百斤,络腮胡子当即倒地,脸上红的是血,白的是沫子。
黄发伙计大叫一声:“打死人了!这贼人厉害,老板快躲,我帮你挡住。”
饭店里桌椅板凳一阵乱响,食客们纷纷推开桌椅向边上躲,嘴里却一个也不敢出声,离店门近的已经跑了出去。
张老板慌手慌脚向柜台跑去,一边大叫:“快拦住他,别让他跑了。”
马高只管盯着黄发伙计说:“找我的钱呢,快快给我。”
见张老板已经接近柜台,黄发伙计大叫一声:“你等着吃官司吧。”然后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