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走来两个老头,凭感觉这两个人就是刚才和鲁难在一起的人,至少是炼气以上的修士,而且有可能是筑基。虽然他们没有外放气息,但雷生在天炎每天接触的都是这一类人,已经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
这两人好奇的看了雷生几眼,雷生在天炎玉珠峰上待了几年的阅历此时体现出来了,因为时常和炼气筑基打交道已经习惯,这才让他能放松身体,自然的向城外走。
鲁难不和他们在一起,难道已经被两人杀了?鲁难刚才又会带着他们去那里呢?就刚才这一点时间,最多走十多里路,难道是带着他们去前两天四人准备露营的地方?想到这里雷生抬腿猛跑,不一会儿就看到鲁难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雷生对鲁难稍加检查,然后四下去看了看,才取出三根银针,两根扎在鲁难头上,一根扎在后颈。
几个呼吸间,鲁难长出一口气醒了过来。
“雷生?你还是被抓住了?”鲁难醒来的第一句话。
雷生说:“还没,我跑来看看你的情况,结果发现你躺在这里睡着了。”
鲁难半坐起来甩了一下头说:“还说没有被抓住,你看后面。”
雷生回头一看,只见刚才在城门遇见的两个老人笑嘻嘻地看着他。
“两位筑基找我有什么事?”雷生好像早就知道他们在后面一样问。
阳洋笑着点头说:“不错,不错。处惊不变,随机应变,有情有义。这人品没得说的。只是天赋太差,要不然今后也是一个人才。”
“可惜嫩了点。以为把身上的气味变一下,我们就找不到了。你身上的化妆可以骗其它人,但在我们的眼里就是活招牌,一个易容的人怎能不引起我们的注意。”阳洋又说。支离山两人走到雷生三人分手的地方,气味断了,但增加了一种突然出现的香气,两个老成精的筑基马上就明白了什么回事,再结合城门看到的雷生样子,和当时闻到的气味。回想大骡马店的情报,一下就得出结果,那个人就是雷生。
雷生顿时想起在城门遇见两人时,他们看自己的眼神,看来这易容术最多骗一些炼气士而已。雷生只能等两个筑基士说完,他专门研究过关于控制表情的术法,这种术法里也传授很多心理方面的知识。他知道,目前两个筑基正在表达自己如何强大,他们正在试图让面前的人知道,无论什么花招在他们眼里都是徒劳的。
等两个筑基又讲了一大段,鲁难听得有点惊心,但他觉得本来和自己没有关系,所以虽然心慌,但却不太怕。再看到雷生面无表情的模样,觉得雷生是不是吓傻了?
汪星河一直看着雷生,发现他脸上那怕一丝皮肤的颤动都没有过,又感受其心跳,仍然和平时一样。叹了口气说:“雷生,你是明白人,我们就别绕弯子了。”说完突然一停对阳洋说:“那边有一个筑基放出气息,正在向这边来,你去拦一下。”
阳洋没有等他说完已经感觉到了气息,连忙飞去阻拦。
“我说你为什么这么平静,原来知道有天炎的筑基在身后佑护着你。不过天炎失算了,他们没有想到我们会来两个人。你现在把知道的,玉珠峰上的一切全说出来,我保证你还能活命。”汪星河的语音平静有力。
雷生苦笑一声说:“我除了知道有山有树有房子,其它的一切都没有什么可说的。我只是一个真气境,平时在那里除了吃喝拉撒,最多就是打打坐练练拳脚,能说什么呢?”
汪星河听他说完,没有意外。是啊,一个真气境能知道什么秘密呢?这是他们来之前就想到的其中一种可能,而且是最大的一种可能。但他忽略雷生的话“能说什么呢?”而不是能知道什么,那是他没有想到世上多了一种神通,竟然可以不用天道石,就能封锁住人的语言。
“我很愿意相信你,但是这是不够的。你最好仔细想想有什么可以说的,不然你看。”汪星河取出一根针给雷生看。
“我刚才看你的医道已经不错,你应该明白我手上的是一根魂针,专门用来审问不开口的犯事者。你一个先天不到的凡人,很有可能一针下去就支持不住,一命呜呼。”汪星河说。
鲁难一抬手,见汪星河看着他,赶忙向后退了两步说:“等等,要是人死了,你们什么也得不到,还得罪了天炎派,这是何必呢?”
“说得对,但我二人来办这件事,本就没有打算活着回去。所以雷生你想好了,我们为了知道一些消息,那怕有一丁点机会,都会把针扎进你的眉心。”汪星河感觉到数十里外阳洋已经和人交上手了,于是重申了自己的决心。然后又引导似的说:“比如你在山上看到的丹炉长什么样子,用的什么火,有多少人炼丹等,都行。”
雷生无奈的说:“是死是活,由不得我。你扎吧,我是什么也说不出来啊。”雷生并不知道玉珠峰炼丹技术是秘密,他以为每个门派炼丹的方式都差不多。刚才汪星河问的话,有些影像在脑海中闪现,要是能说出来,他还真就如实有一说一,说了有可能保全还能害朱空相一下,有何不可。
汪星河看雷生表情发觉他不似做伪,但没有办法,总要试上一试,万一雷生知道些东西呢?尽管他已经觉得没有什么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