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白天黑夜,不停的大步向前丝毫没有劳累感觉。二天后朱空相已经走过了两千多里,来到山谷外。
朱空相略停脚步又打量了一下山谷周围,心情大好之下,荒漠的群山竟生出一种灵秀的感觉。轻步走进山谷,感觉和第一次来有点不同,山谷内原来大小不一的近二十块山田,现在只有一块大的和一块比较小的还种着粮食,上面的粮食也差不多成熟了。朱空相心中有了一点点不好的预感,再一眼看去竟看出木屋也有些衰败的感觉。
朱空相连忙走到木屋门前,只见速五郎芹六丫两人静静的坐在木屋里,和上次来的时候明显不同的是,速五郎强壮的身躯差不多瘦成了一身骨架,芹六丫也瘦了好多,只是小腹凸起估计怀孕五六个月了。
朱空相惊异道:“速五郎,你们怎么成这样了?”
速五郎看了一眼朱空相有气无力的说:“原来是朱仙人来了,唉!天命啊,你走了几个月后,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天就变了,打我记事起,就算从老一辈口中,从来都不用穿衣服都热得难受的老天,突然下雪了,不但长不出粮食连草都冻死了。没东西吃,还要受冻,多年留下的粮食也在前几个月吃光了,总算几个月前天气又突然热起来,剩下的种子种下了一点地,还好过半个月大概就成熟了,这不肚子饿没力气,坐在家里可以少消耗。但家里粮食已经空了,明天就是不熟的谷子也要吃上些。”
速五郎刚刚说到突然下雪了,朱空相当时脑子就乱了,心里想着千万别千万别,等速五郎说完他嘴里弱弱的问:“花...还有其它孩子呢?”
速五郎平静的说着:“老二老三变天两个月就病死了,老四第二年也没挺过去,死了大半年了。”这回洛男子说自己三个孩子的死就好像死了三只鸡一样,而芹六丫目光也很是平和的一直看着速五郎。
朱空相尽管活了二千多岁,但听到这里只觉得从天堂一下落到了地狱,难过得一股逆血要从胸口喷出来,他深吸一口气,又一口气,再一口气强压下来,为什么下雪?没有人比朱空相更明白了,他争扎着说:“为什么天气变了,你们不带着孩子们走出山谷,逃生到城里去呢?”
速五郎说:“下雪开始后我到城里跑了一次,想找点衣服或者保暖的东西,结果城里也一样,或者说比我们更不如,我们回洛人天生强壮,还能抗一下,城里大多数其它族人没几天就冻死了一批,死人身上的一件半件衣服都已经被扒光了,就算死人的衣服价格也不是我们可以买得起的。富人基本上都跑了,他们家里的奴隶被扔在原地说是守家,其实就是自生自灭而已。估计到这会儿石头城能活下十之一二的人就不错了。”
朱空相本来正为花儿这个天脉弟子的死亡心里正流血呢,听到这里心又被重重的打了一下。城里才几天就冻死了一批人....城里能活下十之一二的人就不错了....那这些时间得死多少人?朱空相本来心疼天脉弟子失去的痛苦,开始被另一种悔恨慢慢代替了。
“对了,还有老大,那个叫雷生的。现在他在那里!”朱空相有点茫然问。
芹六丫看了看自己的肚子说:“那小子懂事啊,前一阵家里没什么粮了,我这肚子又大了,他知道我们不方便出山的,就说三个弟弟妹妹他都没保护好,不能让妈妈肚子里的也保不住,眼看着就打下粮食了,不可以让全家人在这时候饿死。拿了两个饼说是到城里找活路,走了。他能找什么活路?连个身份都没有,孩子是为了给家里省下一口吃的去给人当奴去了,走了大概十几天了”
朱空相马上问:“家里可有雷生用过的东西,给我一件,我可以找到他,我要带他走。不能让他当奴。”
速五郎眼中顿时一亮说:“有...有有有”
速五郎打开一个家里最好的杂木箱子,朱空相修行到金丹境后几乎过目不忘,只见箱子里一个用草编的小蝴蝶上次在花儿的头上看过,只是上次见的时候还是绿色的。蝴蝶上面现在绑着一束黑发,一把粗糙的木刀上也绑了束头发,这木刀上次在老三手里看他玩着。其它还有几样小玩具都精心的放着,其中一件绑了些头发,大概是大女儿的头发。小玩具们大都被磨得有点发光,看来两口子平时没少拿出来抚摸。只是那微微的发亮在朱空相眼里很是扎眼。
速五郎手上拿着两三样东西,想了想递上一个两寸长细木,上面有一个深的小孔。
速五郎说:“这时老大小时玩的,可以吹出个响声。不知道行不行。”
朱空相取出一个圆形法器,暗中庆幸这一次用的是一个不需要法力,只凭意念就能打开的空间戒指,要不然今天只能提前运用法力浪费那心头血了。把细木放上去,只见法器上的一个细针转了一下,指向了一个方向。朱空相又从储物戒里取出一堆果子,这是他几年前采药时随便摘的果子,都是口感好极好的野果,这堆至少上百斤样子。朱空相说:“我这里没别的,只有这果子,你们将就用着,我去找雷生。”
朱空相说完没有再看两夫妻一眼,逃一样的飞快走出了山谷,刚才在木屋里强忍的痛苦感觉让他发出一声声长吼。脑中快速的想起了以前,那个时候他还是一个炼气士,他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