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老人将凤翎收入怀中,望着孩童似是欣慰的露出一丝微笑,而望向桑怜眉头又似是微微皱起“也许你今日所为,他日亦可为你留得一线生机”
“只是阿”老人又将目光转向帝年“那并不是老朽希望,望公子他日亦记初心”这重复的句话,老人似是对帝年的又一次的叮嘱,他并未在回到茅屋,有了凤翎,他便不用在受困于这林中,隐匿气息,他牵起两个孩子的手,缓缓向林外走去,这林外大千世界,是这两个孩子们无数次向往的地方,老人尊重着他们的选择,孩子们的嬉笑声是如此悦耳。
随着老人的离开,帝年也要回到属地,桑怜不曾入世,便与其一道而行,路上,他们聊了很多,帝年本是大国九篱城主的末子,而九黎城建百年,为百族为抵御世间异兽结为同盟,汇成一城,本也是个安稳之地,只是老城主一逝,其七子各怀心思,九篱分崩瓦解,后成,秋竹,昌黎,佣兵,三城,百族之盟瓦解,各族在次四散为政。
帝年在老城主死前,预料九篱之变,不愿兄弟相残,引血雨腥风,因而自请远去边陲之地,成为一方小主。
多年,秋竹,昌黎,佣兵,不断壮大,只有帝城依旧为贫瘠之地,倒也少了许多争端,只是近年,这被遗忘之地似又被想起,不断有势力在城周滋衅挑事,另城中百姓惶恐不安,为此,帝年很是忧心,这世间,争也是死伤无数,帝城破败,说到底于乱世不过蝼蚁,如何相争,不争,蝼蚁又以何为本生存于乱世安其身,为此,听闻沧海老人之名,想求得一卦,为帝城求之未来。
桑怜笑了笑“如沧海老人所言,也许你马上就要知道答案了”
“是阿”离帝城不远了,帝年抬眼,马车行走于山间,悬挂于车鞍的凤铃叮叮作响,沧海老人的话又是何解呢。
何解呢,那是桑怜的记忆,一幕幕似乎在我脑海中回放,那记忆中还未浴战血的帝年,在回到帝城时崩溃的少年。
我在桑怜眼中,看见了曾经的帝城,不,也许已经不能称它为曾经的帝城,因为,那已是一片无边的火海。
大火不知何时而起,不知已烧了多久,只是那肆虐的火焰里早已没有了任何生灵痛苦的哀嚎,有的只是断臂与残骸,人们痛苦挣扎留下的一道道血色痕迹。
是屠城,不,是焚城,焚的一干二净。
帝年在桑怜面前跌坐在地,眼中惨烈的场景,火光映着他惨白的脸,一口鲜血喷溅而出。
桑怜想将他扶起,他的眼中满是错愕与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