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想要换个星球生活的郁黎匆忙打断,
“那我就先走了,抱歉,真的不好意思!”
说着,雄虫就一个跨步来到自己屋前,同样“滴”的一声之后,屋门开启之后又被猛地关上,只留下呆楞在原地的柯白,看着旁边紧闭的房门,微微勾了勾唇。
又是一声门响之后,走廊上又恢复了往日里空旷的模样。
虫神在上啊!!!!
如果活着一定要我遭受这种折磨,那还不如给我一个痛快啊!
在床上来回摊了好几次煎饼的郁黎翻来覆去,最终忍不住朝着天花板的方向来了个快速蹬自行车来舒缓自己内心的不痛快,结果没用,
“太他雄的丢人了!”郁黎痛心疾首,原本心里就不舒服,结果这个时候系统还来说一些风凉话,
【看到没有,这就是不听我话的下场。】
“……”
【我刚就一直说让你别管后面的脚步声,直接进屋就行了,然而你就是不听,结果尴尬了吧!】
不久前声嘶力竭想要阻止炮灰和主角接触的系统可是找到了一点反击郁黎的机会,幸灾乐祸的样子,颇有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感觉,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最后总结道,
【所以,还是要听我的。】
“听你大爷,滚!”
雄虫软趴趴地瘫在床上,正当觉得烦躁的时候偶然一个扭头,正好看见了窗外璀璨的群星,巨大的黑色幕布上,布满了碎在上面的星光,或许其中的某一颗,就是他刚离开不久的家乡。
蓝灰色的眼睛微微出神,不知道想到什么,郁黎慢慢从床上起身,修长白皙的手指微微抓了两下床单,他随手抓起床脚处的外套。
“吱呀——”
左边的玻璃门被推开,右边的玻璃门却是被慢慢合上。
柯白将窗帘拉上,紧接着将手中已经空了的玻璃杯放回厨房的置物架上,看着干净整洁却又陌生无比的房间,深呼了一口气,边朝着门口走去边解着制服上的纽扣,直到走到衣架旁,将制服规规矩矩地挂在上面。
骨节分明的手指从下往上,先是细心地将衣摆处的褶皱抚平,然后慢慢向上,直到整理到肩膀的时候,才发现那原本银白色的徽章上似乎有一抹微微的红色。
血迹?
柯白皱着眉头用手指将那星点的红色抹去,想到刚刚那位雄虫狠着劲儿将自己推到墙壁上的时候,右手似乎就放在自己的肩膀处。
这是划伤了?
酒红色的眼眸微微颤动了两下,纠结了半晌,最终他还是抬脚走到了自己装着医药箱的行李箱旁。
……
【那既然咱俩谁也看不上谁,那你换个宿主呗,非赖着我干什么?】
【你!你!】
系统简直要被郁黎给气疯了,电流一个劲儿地乱窜,
【狗咬吕洞宾!我都是为了你好!】
【我不需要,嘶——】
不小心蹭到金属制栏杆上的右手猛地一阵刺痛,等到郁黎抬起来检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右手手掌心靠近外面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划了一道伤口。
很浅的一道,但是划伤的范围有点长,上面原本结上的血痂因为郁黎刚才的动作被蹭得一干二净,露出里面的血肉看起来隐约又想往外渗血一般。
这是什么时候弄得?
郁黎抬头扫了一眼栏杆,上面也没有什么凸出的尖锐部分啊?
“叮咚——”
突如其来的门铃声打断了郁黎的茫然,深吸一口气,他起身走到门口,
“谁?”
雄虫还是很警惕的,毕竟大晚上的,虽然是军区,但还是要有一点儿防备意识的。
小心翼翼地探出半个脑袋,没有发现什么人影,倒是在门把上看到了一个白色的纸袋,上面贴着一张白色的纸条,
“抱歉,都是因为我的过错才导致阁下被划伤。”
“……”
伤口出现的原因找到了,但……论如何让死去的记忆再次攻击我!
轻飘飘的一张纸条,轻而易举的将他从发现伤口时的茫然思绪之中拉扯出来,然后再暴力压制他接着进行脚下四室三厅的房屋构造活动中。
幽怨的眼神不由自主地落到了旁边紧闭的房门上,眼睛眨巴了两下,郁黎将纸袋子取了下来。
手上的伤口没怎么流血,只不过被扯开的表皮之下血丝混合着白色的肉,看起来还是有些吓人。郁黎盘腿坐在床上,想了想从纸盒子中拿出药挤了一些抹在伤口上,
“嘶——”
有点疼。
但更多的是丢人。
不过幸好,郁黎在内心默默安慰自己,
隔壁那位应该不是主角,毕竟就凭他们这本狗血小说的睿智程度,应该不会让他一个“虐尽雌君”的恶毒炮灰在主角面前出现这么多黑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