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能掐出水来一样。
一向都是一碰就红的体质。
她这一伸出手来,众人就看到她带着两个红绳串的小金猪小金铃铛的手腕处,有两道狰狞的红痕,还有几条明显的手指勒痕印。
这一下子,众人的面色又是变了。
赵成锡的脸要有多黑就有多黑。
颜欢冷笑一声,道:“七岁又高又壮的孩子,看上了才一岁半孩子手腕上的东西,诱哄不过来就强夺,被人推倒了不服气还疯了一样扑过来要打这一岁半的孩子,被一岁半的孩子打了,还好意思又撒泼又控诉别人对他/她不公平就是打了怎么样?难不成我们家一岁的孩子还得由着你抢由着你打不能还手的?还有,”
“什么送礼物分三六九等,都说了是礼物,看情分送出去的东西,我高兴送什么,你还管得着吗?就因为这又是撒泼又是大闹所以这孩子就是跟了你,看上了我们家瑶瑶收到的礼物,就直接上手去抢吗?那我告诉你,打就打了,你还能怎么着,要不要出去大院里坐在地上哭去,说你们家儿子抢我女儿礼物,被我女儿打了,请大家给个说法?”
众人:
赵穗气得简直要脑溢血,浑身打着摆子,手指着颜欢一个劲地抖,好一会儿才冒出了一句“欺人太甚,你,欺人太甚”,然后转头就冲着她妈嚎了一声“妈”,拉着田壮就要走,田壮腿还疼着,又是一阵喊疼。
王姨端着一个装了冰块和毛巾的盆子战战兢兢地站在前面,上前又不是,后退又不是,简直不知道怎么好,然后就被赵穗一手打到了地上,“哐当”一声,盆子掉地上,冰块撒了一地。
赵伯荣终于受不了,“砰”一下拍了桌子,骂道:“混账东西,你要滚就自己滚,别再拉扯孩子。”
高玉红也冲上了前去,掰开了赵穗的手,搂了嚎哭不已的田壮看他的伤势。
赵穗跺跺脚,捂着脸就奔去了一楼的客房,“砰”一声关上了门。
众人:
整个客厅的气氛真是尴尬到了极点。
尤其是赵二叔赵二婶一家。
因为赵二婶和海藻她们多年没回过西州城,跟赵家老大这边是真的不怎么熟,就是这些孩子也基本都是第一次见。
赵二婶还特地打听过大哥一家这边的情况,也给各人各家的孩子都备了礼物但的确如赵穗所说,普通的亲戚亲戚家的孩子,她们备的礼物红包虽然也算丰厚,但却是远远不能跟颜欢家那两双胞胎比的。
毕竟从两年前颜欢去京市两家第一次见,关系就亲厚起来。
这两年经常互寄礼物,尤其是海藻开小店铺之前,还特地跑来颜欢这里住过一段时间,在颜欢的裁缝铺子做收银和前台招呼客人做了一段时间,说是取取经,攒点经验,后面她开铺子颜欢给了她不少帮助,所以给双胞胎的礼物赵二婶还有海藻都是精心准备,肯定是跟送给寻常亲戚家孩子的礼是不一样的。
不过尴尬也就只能尬着,然后那边高玉红和王姨还有田胜帮着一起给田壮敷了敷,再一起把他送去了赵穗还在里面哭的客房。
到了晚上吃年夜饭,就田胜和田珠一起出来吃了,圆着说“壮壮不舒服,阿穗在里面照顾他”,然后高玉红就叮嘱了王姨给他们端去了不少吃的,大家也就继续吃这么个团圆饭了。
这次回来过年的人多,赵二叔赵二婶一家就住在了附近的宾馆里。
吃完饭赵成锡先开车送了他们去宾馆,这才回来接了颜欢和霖霖瑶瑶一起回了家
因为这事情一闹,赵禾倒是被吓得再也没提找颜欢借梅姨给她伺候月子的事。
回了宾馆,赵二婶看赵成锡离开,回头摇了摇头,叹了一句道:“这也就是成锡,要是成钢那性子”
说着就摇了摇头,道,“难怪老爷子拘着不允许大哥一家从西州城调来京市,却又让成钢呆在京市不放他回西州城这要是成钢,遇到这么不着调的姐姐,怕是家都要散了。”
她当然看到赵成钢听了赵穗的话根本不问缘由抬手就要打赵东的事。
为着这事晚上大家虽然尽量活跃着气氛,但许昭玉至始至终都冷着脸,再没跟赵成钢说过一句话,怕是今晚还有的一顿闹
这可不怪许昭玉,要是她,她也要气得发疯。
看看人家成锡,虽然没怎么说话,但至始至终都是站在自家媳妇孩子那边,没给过赵穗那母子一点好脸色。
赵二婶在这边感叹着。
那边颜欢带着双胞胎上了赵成锡的车一起回家。
颜欢当然没坐副驾驶座,而是带着两孩子坐在了后面。
她很是心疼地又拿了瑶瑶的小手看,揉了揉,道:“怎么能让他扯到你,记住阿妈的话,下次有人不怀好意想要对你动手,直接就把他踹一边去。”
瑶瑶眨眼,重重点了点头,道:“知道了。”
说完又侧了侧脑袋,看了一眼她妈再看一眼前面的爸,就突然冒出一句,“我,喜欢,阿爸,阿妈,最喜欢。”
因为她阿爸阿妈从来不凶她。
不像大伯,好可怕,明明东东没做错事,他竟然那么凶,抬手就要打东东哥。
想到这里她就忍不住抱住她妈的胳膊,往她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