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敢说话,忙缩头缩脑地背上地上躺的厂长儿子踉跄着麻溜的跑了。
没人注意到,人群中有一个老头子目光闪了闪,也跟着人群都撤了。
等人都走了,颜欢笑吟吟地跟大家说“没事了,大家都回去吧,我们收拾一下,铺子还在营业”。
有人就道:“颜裁缝,有什么事,你就喊我们大家一声,这种混子看我们大家赶他们不走!”
颜欢笑道:“没事,敢来砸店的,他们来一个我踢一个,来一打踢一打,看他们有多大本事。”
众人:
众人呆滞了一下,脑子里闪过那滚下台阶声气都好像没了的机械厂厂长儿子,还有颜欢一手拽过那人同伙一脚踏在他胸前的样子可是,可是就是觉得不对啊
颜欢谢过大家之后却也不多说了,只是一边让侯嫂子帮忙清理一下门前的狼藉,一边就叫了先前叫她“嫂子”,说那些人是机械厂的人的工程集团的蓝衣员工来店里说话,跟他打听那几人具体的来路。
那蓝衣员工道:“最先倒在地上的那个叫罗力钧,就是跟我们工程集团隔了一条街的西州第四机械厂厂长的小儿子,好好的工作不做,纠结了机械厂一帮同样没工作的子弟,整天的游手好闲,惹事生非的,嫂子你不用担心,这事只要赵队长回来,料理他们一顿就成了。”
颜欢点头,笑道:“没事,我就是了解一下,毕竟是我打了人你看我像会怕的?”
蓝衣员工:
话不是这么说的。
可是赵队长的媳妇可真不是一般人啊
蓝衣员工走了。
外面的人也散了。
铺子里的人心情却很难平静。
尤其是陆和琴和王萍萍,她们又是担心又是后怕,道:“颜欢,你怎么能自己跟那些混混动手?你到底有了身子,这要是有个万一怎么办。”
颜欢耸了耸肩,道:“没事,你们没看见吗?那些人在我这里没有还手之力。对了,这件事你们也不用担心,那人估计要在医院躺上好一阵,等成
锡回来我就让他找一找机械厂厂长,不用担心有人来砸店。”
术业有专攻,这事还是交给他去处理。
不然他回来听说了这事火气没处发泄,还不知道要怎么生气。
颜欢身边的人战战兢兢。
她们不是担心有人砸店,她们就是担心颜欢,莫名地紧张。
等梅姨听说颜欢竟然在店里跟个小混混动手,还一脚把人踢出了店门,直吓得脸都白了,直接就从“小姑奶奶”变成了“祖宗”,道:“祖宗,你这是疯了吗?你怀着身子跟个混子动手打架,你,你”
气都快喘不过来了。
颜欢也不想解释。
可说没事她们也不听,索性左右看了看,桌上也不像以前宿舍有个搪瓷缸可用,她又不能把桌子给劈了,还得吃饭不是?
她就寻了寻,总算是在橱柜那边看到了把剪刀,起身过去拿了剪刀,梅姨还在看着她不知道她是想干什么,就看到她捏着剪刀两手一折,那本张小泉剪刀就跟铁丝一样弯了。
梅姨ap;送她一起回来的陆和琴王萍萍:
颜欢不理会她们脸上的呆滞,道:“我以前从来没跟你们说过吗?我天生大力,那一脚真的没什么的。”
众人:
颜欢这边日子照过。
那机械厂厂长家却是炸了锅。那厂长儿子罗力钧被几个狐朋狗友送去了医院,就连那个被颜欢踩着问话的混混都鬼哭狼嚎地喊着胸口疼一起躺在了病床上。
自然也另有人急吼吼地跑去了厂长家报信。
厂长一大家子赶到医院去看据说“快被打死了的儿子/弟弟”,厂长夫人刘冬秀看到自己儿子躺在床上的惨状,差点没晕厥过去。
罗厂长黑着脸问那几个狐朋狗友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几人哪敢瞒,结结巴巴地把事情说了,但罗力钧到底是怎么被打的他们也不是很清楚,就道:“就,就是钧哥看到那个女店主长得好看,下午天气热,就买了一盒冰糕去送给她,想请她吃然后就被她,就被她给打出来了,我们看到的就是这样了。”
罗厂长听了这事脸更黑了。
他自己的儿子他不清楚吗?
怕这又是去招惹人家姑娘没招惹成,反惹了一身打。
他看着儿子那样,一面恼恨打人的人下手太狠,一面又恨儿子不争气,才惹来这样的祸事
厂长夫人刘冬秀听了这话却是怒火中烧。
好心好意送你吃冰糕,你不吃也就算了,还让人对她儿子下了这样的毒手?
颜欢那家铺子她是知道的,刚刚上一个周末才去的。
是她一个朋友带她去的,介绍说是西州大学一个漂亮的女学生开的,这女学生还拿了全国服装设计大赛的大奖所以特地过去看了一眼,还跟朋友一起一人买了一个手袋钱包,又下了一条裙子的订单。
却没想到刚帮衬完,人家就把自己儿子打成了这样!
刘冬秀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她又心疼又气一晚上都没睡着,觉得这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她从小捧在手心里养大的儿子,从来连个手指头都不舍得打的,被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