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宫中太医将傅怜儿的身体瞧了个遍,也没检查出任何问题。
入夜,眼看着宫门就要下钥,傅怜儿还躺在宫中偏殿的床榻上昏迷不醒,太医乌泱泱跪了一地,一旁的段昀霆也因为担心,有些颓唐。
阿杏上前。
“王爷。”
“我知道一些南疆秘术,或许王妃的病和南疆秘术有关,等回了王府,取一些东西,或许我有办法查验。”
“.......好。”
一行人又从皇宫回了宸王府,不多时,傅怜儿又被放置在了临沧院的床榻上。
阿杏准备了一盆冷水、几根银针,细长的银针被火一烧,便发出“滋滋”的轻响,紧接着,那银针被擦干净,刺进了傅怜儿的手指尖。
“呲.......”
阿杏速度极快,将银针迅速从指尖拔出来,便抛进凉水里,却见银针冒出一缕黑烟,带出来的血液呈暗红色。
阿杏又用傅怜儿指尖的血,一滴滴挤在冷水盆中。
渐渐地,那暗红色的血液散开,在水中荡漾开来。
“怎么回事?”
见阿杏望着那冷水盆出神,神色也越发凝重,段昀霆忙问道。
“王爷。”
“无非是小人作祟,这件事情,交给阿杏处理。不出三日,王妃的病,一定能好,只是这几日,让主子单独在一个房间,好好休养。”
“还有,主子等会儿可能会醒来,可以让人备一点薄粥。”
“好。”
听阿杏这样说,段昀霆暂且放下了心,又安排了些人守着傅怜儿,这才出去,让人为傅怜儿准备薄粥了。
阿杏看着那冷水盆,神色渐渐变得凝重。
若仔细看去,那冷水盆中,还有几条极其细微的、与凉水颜色融为一体的小虫。
那是蛊。
其实傅怜儿的情况,远没有她方才在段昀霆面前说的那般轻松。
阿杏也是为了暂时稳住段昀霆,不让他一时失了分寸,杀了图兰兄妹,牵扯出许多事情来,这才诓骗段昀霆。
傅怜儿所中的是南疆秘术中最厉害的蛊毒,下蛊之人以血养蛊,以命害人,而留给傅怜儿的时间,只有三天。
三天之后,若没有解药,再或者,若没有办法对付下蛊之人,傅怜儿便.......
“照顾好主子,不要放其他人进来。”
夜色中,阿杏对一旁的婢女说了这话,便匆匆离开了。
驿站。
今夜月明,图兰盈心情不错,加之图兰阔最近伤势好转,两人便在驿馆的凉亭中准备了些糕饼点心,喝酒畅谈。
大约因为兰舟总算办成了一件事,图兰盈心情不错。
“哎哟,皇兄。”
“我就说嘛,那宸王夫妇再厉害,还不是拜倒在咱们南疆的蛊毒之下!依我看,什么神医?!无非是仗着王妃的名头沽名钓誉罢了。”
图兰阔点了点头。
他也因着前面的事情,对宸王夫妇多有意见,如今傅怜儿中了蛊毒,也算解了他一口气,只是.......
但愿不要再出什么岔子才好。
图兰盈得意地看向一旁的兰舟。
“兰舟。”
“公主!”兰舟匆匆跪下。
“做得不错。”
说话间图兰盈顺手解下自己的金镯,抛给了她:“赏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