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死去的女子，是不是你杀的？”
“......是。”
“刺杀过宸王？”
“......是。”
“算计过宸王妃？”
“皇祖母，那宸王妃生性奸巧，您也知道，皇子之间.......”
“刺杀过靖王？”
说罢，太后终于回头，那冷冷的、饱含威慑的眼神，落在了段世宏脸上，不肯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此番，段世宏沉默了，甚至因为招架不住太后满是威慑的眼神，低下了头。
谁都知道，段云琛是自幼养在太后身边的，与太后有着血浓于水的亲情，如果承认刺杀段云琛，那太后岂不是更不会帮他了？
可是......先前太后问他的种种罪名，他都承认了，这一桩，即使不承认，太后也必不会相信了！
“皇祖母，孙儿知道错了，孙儿以后一定兄友弟恭，不会再对靖王殿下出手了！”
“真的！”段世宏急切地连连点头：“只求皇祖母救孙儿出去，孙儿一定什么都听皇祖母的！”
“来人！”
伴随着太后的一声令下，两名侍者匆匆上前，将段世宏架了起来。
段世宏不解之余，极力反抗。
“你们要干什么？要干什么？皇祖母.......唔！”
话未说完，段世宏嘴里便被人塞入了一张布巾，紧接着，两名身强力壮的侍者，将他按倒在地。
另外两名侍者，则迅速而熟练地揭开他的衣带。
太后的双眸，一眨不眨地盯着段世宏。
“哀家知道，你之所以会做下那么多恶事，全在于你的残忍和野心，你想要将朝中优秀的皇子一一除去；你想有朝一日继承大统，是吗？”
“可若你再也没有这个资格了呢？”
“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将主意打到云琛和怜儿这两个好孩子身上！”
她的神色陡然变得凌厉：“动手！”
“啊——”
伴随着段世宏被闷在布巾中的惨叫，他的双腿止不住颤抖，有什么东西，自他的身体割离，血淋淋一片。
紧接着，两名侍者飞快地为他止血、包扎。
不得不说，自从有了傅怜儿送来的麻醉药方，宫里麻醉的水平也提升了不少个档次。
饶是段世宏断了子孙根，那强效麻沸散洒上不过半盏茶的时间，段世宏痛苦难当的神情，便渐渐淡下来了。
取而代之的，是看向太后的、满眼的恨意。
是啊！
他早该想到，除了段云琛，太后和其他皇子，始终保持着客气而疏离的关系。他凭什么会认为，在他刺杀过段云琛之后，太后还会那么好心来看他，甚至救他？
他早该想到，今日太后就是来害他的！
太后却始终，神色淡漠地盯着段世宏。
“哀家知道你恨哀家，可那又怎么样？”
“皇帝仁善，只因为你是他的孩子，所以，即使你伤害了其他皇子、伤害了皇妃和无数无辜女子，他也狠不下心杀了你。”
“但是明日一早，哀家会求见皇上，告诉他哀家今日所作所为，看他会不会留下你这个.......阉人皇子！”
说罢，不理会段世宏从恨意满满转变为震惊慌张的眼神，太后带着几名侍者，还有春华，匆匆地离开了。
“方才的事情，可办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