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你说她的主子凌贵人，待她也不薄，眼看着凌贵人生下小皇子，身份自然水涨船高，她为什么这么想不开，要帮别的娘娘做事？”
“她背后的主子是谁呀？会不会是.......”
“谁知道呢？”
因着某位宫婢提到了某位娘娘的名讳，身后的议论渐渐地熄了，没人敢继续妄议主子。
段昀霆抱着傅怜儿渐行渐远，没过多久，便彻底看不见那墙根下看热闹的宫婢们，还有尸体了。
或许不多时，便会有人前来，将素音的尸体抬出去，一把火烧了。
宫中犯了事的宫人，没有好结局，关于血鸦的事，因为素音的死，或许也要永远地埋没了。
可傅怜儿从今日的事情中，也不难看出些许端倪。
素音跟着凌贵人好好地，会帮谁呢？谁那么有权有势有手段，值得让她放弃凌贵人，做一个背主忘恩的小人呢？
呵！
“想什么呢？”
“放心吧。”
段昀霆似乎看穿了她的思绪：“如今咱们的劲敌，好歹少了一个。”
四目相对，心照不宣。
连日的晴天后，京都迎来了一场久违的雨。大雨连下了好几日，原本夏日尾声的几分热意，也消减了不少。
傅怜儿悠闲地添灯，门外，两三个婢女正在扫昨晚落在地上的残枝。
阿杏匆匆地进来了。
“主子，寅王府有动静了。”
傅怜儿抬眸，添灯的动作顿了一顿。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从前她和段昀霆安分守己，寅王那边，也没少派探子来查探他们的消息，如今，他们要反击，自然也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了。
阿杏继续道：“探子来报，今日寅王进宫见了皇后，从凰栖宫出来的时候，脸色不大好，随后，又派人盯着宸王府了。”
从皇宫里出来，脸色不大好？又派人盯着宸王府？
许是这么多日，皇后不曾再对宸王府出手，段世宏急了吧？
所以寅王，准备自己对宸王府出手了？
想来皇后那般精明的人，早已按照她所说的，派人查探了当初张锦屏和段世宏苟合的事实，心里早已经恨上寅王了。
不过，如今朝中局势未明，皇后即使因为张锦屏失贞一事恨上寅王，也不会在明面上得罪寅王。
可只要张皇后不再帮寅王，这边够了。
“他既然要让人盯着咱们，便盯吧，不过，咱们的人也不能松懈。”
“另外，最近尹侧妃在做什么。”
“尹侧妃今日去买了精簪坊的白玉珍珠，看那样子，想要多买，又颇舍不得银子。尹侧妃还说，这是为三日后，去宝慈寺进香准备的穿戴。”
三日后？宝慈寺？
尹似玉身为荔城知府的女儿，从前在荔城的吃穿用度自不必说，可京都不比荔城，寸土寸金的精簪坊，想要买千金难求的白玉珍珠，以一个侧妃的例银，哪怕有娘家的帮扶，也......
尹似玉一向喜爱金银之物，又善妒，急于将别人比下去。从前在荔城，她便总爱买些名贵的衣裳首饰，进了京都，也总爱跟人争个高下。
据说，尹侧妃进易王府不过三月，易王府中的银子，大半都成了这位侧妃的衣裳首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