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代，能为女儿做到这个份儿上的，实在不多。
“很简单，本王为你指条明路。”
“如今张锦屏和寅王的婚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以你一己之力，只怕不能更改了。”
四目相对，张尚清眼里带着几分惊愕——莫非，段昀霆也将主意打到了张锦屏身上？
下一刻，段昀霆被张尚清看得眉目一簇：“你放心，本王对别的女人，没兴趣！”
“与其让张家被寅王牵着鼻子走，不如你辞官！”
辞官？！
“因着张皇后在后宫得意，张大人在前朝为皇上出谋划策，深得皇上青睐，所以张家地位水涨船高，这是寅王看上张家的理由。”
“可倘若张大人辞官呢？”
“届时，或许寅王觉得张家势单力孤，便放弃张锦屏，毕竟，寅王要的是权势，而不是妻子。”
“再者，即使那时候，张锦屏顺利嫁入了寅王府，可没有你，寅王如何利用张家？利用远在宫中的张皇后么？”
“只怕，你那个妹妹若知道寅王的心思，也不是那么好拿捏的。”
这便是神仙打架，小人遭殃了。
皇室之中算计来算计去，如今寅王和宸王都毫发无伤，亏了张尚清这个“小人”，不但为寅王算计，还搭进寅王府一个爱女。
为今之计，若想不被寅王利用，甚至报复，成为寅王和宸王之间的牺牲品，也只有辞官了。
张尚清脑子混沌，也没有立即答复段昀霆，草草告退之后便离开了。
次日张尚清称病告假，不曾上朝。又过了不到两日，传闻那张大人的病来势汹汹，已经深入骨髓，甚至太医都去看过，确认没得救了。
张尚清递上了辞呈，齐景帝也便顺势批阅了。
“爷！”
临风得了张尚清辞官回乡的消息，匆匆进来禀报段昀霆：“张大人辞官了。”
段昀霆原握着傅怜儿的手写字，傅怜儿见临风闯进来，见到这般亲昵的姿态，老脸一红，刚想撒手，整只手却被段昀霆握得更紧。
段昀霆只淡淡抬眸，看了临风一眼。
“什么时候启程？”
“据说是今晚。”
这老狐狸，为了防止寅王再次利用，动作还真快，想来，该和张锦屏和张皇后交代的，他也想办法交代了。
却不知道张皇后和张锦屏作何打算。
“今晚.......”
段昀霆沉思着，站起了身子。
“从前我们不曾出手，接下了他们的暗招，不过，不知道，若我们出手，他们是否能接得住咱们的招？”
说话间，段昀霆与傅怜儿四目相对。
傅怜儿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了些许端倪：“你......”
他不会要对张尚清动手吧？
果然，下一刻，段昀霆道：“打听清楚寅王府护卫的体貌特征，那张尚清既然宣称命不久矣，本王也不介意送他一程。”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段昀霆虽沉默寡言，可并非慈悲为怀的齐景帝，张尚清即使背叛他也好、投靠寅王也好，他都可以明着与他争斗。
怪只怪，他将主意打到了傅怜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