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念头电光火石之间一闪而过，段昀霆伸手一推。
“呃！”
女子没有防备，猝不及防被段昀霆推了一把，整个人跌坐在了地上。
“王爷。”
她抬头，眼里尽是不可置信：“你.....”
段昀霆看向她的眼神淡淡地、冷冷地，那样的眼神，仿佛要将她洞察到底。
眼前人还是从前的人，可是又似乎哪里不一样了。
他无心和这样的傅怜儿纠缠太多：“本王还有事，先去书房了。”
说罢，竟是无情地推开门，出去了。
房间内，“傅怜儿”咬紧了牙关，流下了屈辱的眼泪。
从前在红楼馆的时候，她也是那些男人争相奉承追捧的对象，可是到了段昀霆面前.......
不是说段昀霆与傅怜儿恩爱、人前人后总是为对方着想吗？怎么......
难不成传闻是假的？
还是说，段昀霆与傅怜儿的恩爱，只是在人前恩爱，而人后泾渭分明？或者说，这么快，段昀霆就起疑了？！
.......
茶楼里，张尚清若无其事地抿着一杯茶，听着手下人的汇报。
那人说，林月伶已经按照计划，成功地进入宸王府了。
只是......
“大人，属下觉得，那个女人并不可靠。”
“今日属下在宫门口，看到她看宸王的眼神了。京都不是流传一句话吗？见过宸王的贵女，十个有九个会喜欢上宸王殿下，您说.......”
“呵呵。”
张尚清轻笑，神色中却不见丝毫慌张：“你觉得，那女人的智商比起傅怜儿，如何？”
护卫摇摇头。
若说林月伶和傅怜儿有什么区别，那一定是林月伶比傅怜儿更坏，更不讲道义，起码，傅怜儿虽“坏”，可只是向来以牙还牙，从来不会对无辜之人下手。
再者，林月伶可不如傅怜儿，在被张尚清领回张府别苑后，几乎是张尚清说什么，她便信什么。
“这样的人，即使被宸王策反，也对宸王没什么帮助。”
“至于她是否会被宸王识破，是否会供出我们，就更不要紧了。”
“反正我们的目的是换走傅怜儿，如今目的达到；再说，已经清除了林月伶在别苑待过的证据，即使宸王知道，又能奈我何？”
“我了解宸王，他不会同时对付我和寅王两人，没有把握的事情，他不会做。”
护卫了然，眼里多了一抹杀意：“那么，真的宸王妃.......”
张尚清沉默许久。
“先留着吧，她逃不出去，保不齐以后还能用她保命！”
“是！”
京都夜市热闹非凡，与此同时，梁城一所青楼昏暗无光的房间，被人打开了。
“吱呀......”
老旧的木门，在黑夜中发出格外突兀的响声。
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手中掌了灯，朝着房里走来，她的身后，还跟着几个身强力壮的男人。
“妈妈。”
妇人的身后，一个男人开口：“刚到的货，还很新鲜，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淸倌儿。”
妇人上下打量了傅怜儿一眼。
傅怜儿头发虽然散乱，可依稀看出发髻是汴京特有的妇人髻，可见在进入慕月楼前，已经婚配过了。
“泼醒她！”
“是！”
“哗！”
话音刚落，一碗凉水直直地朝着傅怜儿泼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