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杏见临风难得地不再像往常一样逗她,而是眉头拧成了大大的川字,沉默不说话,心知他担心段昀霆。
临风跟在段昀霆身边多年,且不说责任,对段昀霆的感情也不必说。
“你别担心。”
阿杏不会安慰人,此时却笨拙说道:“主子喜欢王爷,豁出性命也会救他的。”
临风看了一眼阿杏,紧皱的眉头渐渐松开。
“我没事。”
一炷香......两炷香......半个时辰......
里面的人久久不出来,外面的人的心也越发紧张。
那医馆的掌柜怕摊上事,来来回回催了好几趟,因着临风和阿杏也担心,便顾不得傅怜儿的嘱托,敲了敲门。
“主子!”
“笃,笃笃!”
“主子!”
里面半天没有人应声,两人对视一眼,心知是出事了。
“哐!”
两人同时推开了门。
“主子!”
傅怜儿虚弱无力地躺在段昀霆旁边,已经昏迷了。
阿杏匆匆过去,拍了拍傅怜儿的脸:“主子?!”
“......阿杏。”
傅怜儿费力地抬起眼皮:“我们......回家吧!”
方才她用尽全力,才勉强将段昀霆身体的毒素清干净了,此时她身体虚弱,只觉得浑身的精力流失,连说话都十分费劲。
或许段昀霆体内的西域奇毒还会发作,所以,她不能休息太久,等过一两个时辰,还要为段昀霆疗伤。
“好,好!”
阿杏连连答应。
不多时,阿杏背着傅怜儿,临风背着段昀霆,上了回宸王府的马车。
傅怜儿休息了没多久,吃了些阿杏送来的东西,又撑着身子为段昀霆清了几次余毒,累得狼狈在段昀霆床沿睡下了。
而临风,已经吩咐王府众人守好宸王府,出去查探今日的刺客去了。
段昀霆是半夜的时候醒来的。
黑暗中,他只觉有人握着自己的手,一醒来,便听见身边猫儿一样的呼吸。
因着傅怜儿今日太过劳累,她睡得很沉,甚至没有发现他醒过来。
清朗的月光透过格子窗照进来,他的手抚过傅怜儿的发,心生怜爱。
他记得,今日那个黑衣人冲着傅怜儿扔出那只飞镖的时候,他吓坏了,于是忙替她挡了镖。
或许那黑衣人的目标是他段昀霆,只是,他料到他会替她挡刀,所以才将矛头对准了傅怜儿。
还好她平安无事。
“笃,笃笃!”
黑暗中,外面响起了很轻的敲门声。
段昀霆朝门的方向看了过去,渐渐抽回了手。
下一刻,他已经迅速而轻快地起身,往临沧院外面去,开了门了。
因着他动作轻而快,甚至没有惊动熟睡中的傅怜儿。
“吱呀”一声,门开了,段昀霆朝着外面走去,临风紧随其后。
月光将段昀霆和临风的身影拉得老长,就这样看去,丝毫看不出,段昀霆今日才中过剧毒,险些在一场刺杀中丧生。
“主子!”
临风道:“属下从那支梅花镖上,查到了一种西域奇毒。”
“还有,此次的刺杀,与寅王有关!”
因着那杀手刺杀后便飞快地跑了,若要顺着那杀手查线索,只怕很难。
临风便另辟蹊径,直接从寅王府着手了。
他让人潜进寅王府,在寅王府守株待兔,果然,不出一日,便看见今日那刺杀段昀霆的刺客,出现在了寅王面前,还说起关于刺杀的事情。
“哼!”
“本王这个九皇弟,几次三番打本王的主意还不算,还要拿本王的心上人作筏子。”
“还有!”
临风道:“属下意外查探到,当初易王和尹侧妃接寅王出狱,目的并不单纯。”
“也是他们挑唆,说王妃争权夺利,让皇上和太后以为红豆神医是王妃,这才导致寅王越发记恨,三番两次下了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