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一名文士打扮的中年男子,对众人说,想要入城就找他。
而后留下二十个官兵,自己带着其余人离开了。
城门大开,但看着站在门口带着白刀的官兵们,没有一个人再敢去闯那扇门。
有胆子大一点的,战战兢兢地询问那位文士如何入城。
那文士一掸宽广的袖袍,在官兵们布下的木桌后盘膝坐下,一脸慈悲的开口道:
“一人缴纳十个钱就能入城吊唁。”
见众人面露惨色,他又算道:“平年一石粟米300钱,今年战事多,我州多地大旱,粮价微涨,一石粟米900钱,十个钱不过粟米一斤半而已。”
轻飘飘的而已两个字,却让难民们绝望的哭了起来。
他们现在别说一斤半的粟米,就是一粒米也没有!
角落里,王氏看向徐大,徐大又看了看被自己缝在胸口衣服里的十个五铢钱,一张被晒得黝黑的脸阴沉得能滴出水。
显然,交不出一人十个钱的人头费,他们就无法入城。
不能入城,就找不到活干,没活干就没吃的,最后就得饿死。
当然,你也可以离开,去别的城。
可走到这里已经是难民们的极限了,他们又还能往哪去?
一时间,城门下哭声一片,似乎连老天爷也看不下去了,晴朗的天空渐渐阴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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