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皇帝快步走下高台,焦急的上下检查朱由检的身体,关心的道:“可有受伤?”
看到便宜老哥满脸担心,朱由检感动的笑了笑,拍拍胸口道:“皇兄放心,臣弟天生神力,怎么会受伤。”
朱由校心有余悸的道:“没事就好。”
一旁的定国公徐希感叹道:“老臣刚刚看的明白,信王殿下不顾危险拦下发狂的战马,救下诚意侯之子和英国公之孙。此等壮举,真让人敬佩。”
人命关天,朱由检当时也没多想,笑着道:“多谢定国公夸赞。”
“不管怎么样,你也不能冒险。”朱由校提醒道。
都说长兄如父,朱由校现在就像是关爱孩子的父亲,心中满是对朱由检的关心和爱护。
如今两兄弟相依为命,朱由检心中感动,点点头答应下来。
“信王殿下,之前我被流言蒙蔽,多有得罪,还请你恕罪。”
常延龄和一众勋贵子弟走过来,对着朱由检恭恭敬敬的拜倒。
朱由检连忙上前扶起他,回头看了自己便宜老哥一眼,只见他挤眉弄眼,明显在提醒什么。
朱由检哪里不明白其中用意,不过自己也打算收拢勋贵子弟,为接下来变革积蓄力量。
当下拍了拍常延龄的肩膀,看着围上来的勋贵子弟,笑着道:“之前种种,皆是你等因成国公之子朱英龙入狱,所以认为我欺凌勋贵子弟,是与不是?”
勋贵子弟见信王殿下主动说破,当下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虽说一帮勋贵子弟一直针对自己,但他们只不过被朱纯臣蒙蔽,并非全都心思险恶。
朱由检笑着道:“如若要说欺凌勋贵,那皇族就是最大的勋贵,我为何要和自己过不去?”
所有的勋贵子弟都笑了。
都说他们与国同休,但是亡国之后就没有国了吗,实际上朝代更迭,亡国亡的是皇族,皇族确实可以称为最大的勋贵。
“但是我为何惩治朱英龙,并非是我看不上勋贵,而是我太看重勋贵了。”朱由检突然严肃的看着周围的勋贵子弟,朗声道:“当初太祖皇帝驱逐暴元,开创洪武治世,各位祖先都是其中一员。那时我等于国有功,与天下百姓有恩,人人称颂,世间多用生祠供奉,为何到了今日,勋贵子弟如同瘟疫,人人避之不及?这全都是因为诸如朱英龙这等腌臜坏了我等勋贵的名声。”
“我等既然生于世上,并非生来就是庸庸碌碌,麻木度日的。先祖驱逐鞑虏,我等为何不能征讨逆贼?先祖恢复中华,我等也能开创天下大同;先祖立纪陈纲,救济斯民,放在今日,难道就不能做了吗?革除弊病,富国安民这些事情,我等就做不到吗?本王看重勋贵,因为勋贵是国之基石,你等是本王最亲近最信赖的伙伴。数百年前我等先祖一同建立丰功伟业,今时今日我等自当团结一心,共创属于我等的伟业……”
朱由检的声音越来越洪亮,他信步走在众人面前,眼神深邃如同星海。
大明开国有多艰难,那勋贵先祖的功绩就有多么传奇。每个人都感受到了血脉相连的悸动,此刻他们才真切的感受到数百年前自己的先祖,到底做了多么了不起的事情。
最后,朱由检笑容清朗的站在台上,他双手背在身后,迎着阳光笔直的站着,这一刻所有的光芒都好似聚集在他身上,宛如太阳。
这一刻勋贵子弟心中无比震撼,从来没有人告诉他们,他们能够这么活?活的那么像人,活的那么精彩,活的像太阳一样,能给整个天下带来光明。
郭培民浑身战栗的抬头望着朱由检,这一刻他觉得自己的骄傲是那么可笑,和朱由检的志向相比,他什么都不是。
“信王殿下真乃大丈夫也。”张世泽满脸崇拜的看着朱由检。
常延龄更是大声的道:“信王殿下此言振聋发聩,我等碌碌无为,不知每日为何活,如何活,听了殿下这番言论,我明白自己还有许多伟业需要完成。”
其余人纷纷大声支持,他们个个都是十几二十岁的年轻人,心中充满了理想,封建礼教枯燥乏味的生活对他们来说就是禁锢。
勋贵子弟并非人人不思进取,只不过大明体制僵化,文官时刻提防勋贵壮大,所以并没有多少空间大施拳脚。
他们平日里懒散惯了,如今突然听到如此震耳欲聋的大言,一个个中二心爆棚,不由缅怀先祖丰功伟绩,热血沸腾。
定国公徐希大笑着抚掌道:“不忘先祖,不荒余生,信王殿下一番言论让勋贵子弟找到了精气神,找到了于国于民的大志向。”
徐希眼中冒光看着朱由检,胡须飘洒,神采飞扬,对朱由检的好感到了极点。
“皇上,老臣督促勋贵子弟十数年,却不及信王殿下今日一番言论。老臣敢请皇上重用信王。”定国公徐希跪地道。
听到众人这般推举朱由检,作为哥哥的朱由校十分高兴,他大笑着道:“定国公劳苦功高,快快请起。”
说着扶起徐希,望着朱由检微微点点头。
有着定国公的支持,扶持信王建立势力的助力又多了一个。
朱由校大声道:“信王今日主持校阅有功,功在校阅,更在人心。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