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颇为憔悴,他冷冷站在那里,站在刚刚黑下来的夜色里。
他什么时候来的?
这慈寿宫里进出走动的宫人不少,孟清和不可能去注意每一个人。
叶季白是刚到,还是在那宫墙后站了多时?
孟清和怔愣之时,叶宏猛地挣扎起来,口中不停叫嚣:“本宫是天安国的太子,是天安国未来的王,大胆刁民,胆敢欺侮本宫,本宫要诛你九族……啊!”
孟清和松开叶宏的头发,叶宏不防,脑袋狠狠朝前磕去,正正磕在门槛上,一声闷响。
你说他没疯吧,他此刻的言语又疯极了。
孟清和收了脚,觉得心里不痛快,刚准备走,又在叶宏手背上碾了一脚。
叶宏吃痛松了拳头,簪子脱了手。
孟清和从那垂珠簪上踩过去,簪尾的珍珠流苏碎成粉末。
叶宏“嗷”地一声痛哭出声,像极了受了委屈的小孩子。
而孟清和,自然就是那个欺负小孩子的大恶人啦。
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听着叶宏的哭声也没有愧疚之感。
宫人掌了灯,白绢灯笼里橘黄的灯火在轻轻颤抖。
今天是中元节,宫墙深深,挂满绢布白绫,夜风一起,便有种鬼气森森的感觉。
孟清和走到叶季白面前,将被风吹到眼前的鬓发捋到耳后,微微眯起眼眸,“叶季白,我有话要对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