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大叔。”在我百思不得其解中,一个女孩走到了我面前。
“大叔?你叫我大叔?”我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女孩,没有像经常泡夜场的女人一样化着浓妆,甚至连口红都没涂,酒吧里昏暗的灯没起上作用,我不确定她是不是素颜,看起来二十岁左右。
“是啊。”女孩一本正经的说。
“你怎么着也二十岁吧,我比你大四五岁你叫我大叔?”我眉头皱的更重。
“错啦,我二十三了。”她认真的纠正我。
“好,你有事?”不知道她是真的呆还是装模做样,反正我已经不耐烦了。
“想请你喝酒。”
“不用,老板给我免单了。”我拒绝了她。
她指了指一个卡座,十几个人正在往这边看,“其实是想请你过去坐坐。”
“不去。”我再次拒绝。
“我有朋友是学音乐的,刚才你唱的那首歌太好了,就强烈想和你交流一下,别小气嘛。”女孩不肯放弃。
我半信半疑的看着她:“学生?”
“是的,正儿八经的大学生。”
“成吧。”我点了点头。
在阿白的目送下,我和她一起回了卡座,众人给我让出来位置,刚坐下,一个男的迫不及待的给我递过来一瓶酒,兴奋的说:“哥,你唱的真牛逼。”
我跟他碰了碰酒瓶,不做回答,这种陌生人的邀请我已经从最开始的警惕蜕变成习以为常,都是逢场作戏罢了。
我的到来让这个卡座热闹了不少,只是接二连三的提起刚才我唱的歌,我都是以微笑或者沉默化解,渐渐的这个话题就没人再提了。
从聊天中我得知他们是刚毕业的学生,大多是在郑州上的大学,有几个是自己同学的高中同学,互相都没见过面,还好现在处处充斥着开放的声音,这么一群熟悉又陌生的人就这么坐在一起聚了。
我熟练的跟他们摇骰子猜拳,现在的大学生泡吧已经是家常便饭,都做出撸起袖子跃跃欲试的动作。
“跟我玩压力这么大啊,没袖子还往上撸?没女朋友的可怎么办?”我一本正经的开着玩笑。
“用双手创造杀戮呗。”一个女孩接过我的话。
众人秒懂,都哈哈大笑,我也跟着笑,心里挺羡慕他们的,对未来充满希望和动力,对当下也没什么忧愁。我扪心自问,连过得开心都成了我的一种奢望了吗?
好像我的生活除了写字卖钱糊口,就是烟、酒、夜场、酒后一夜情,不管醉没醉那种。
“北哥,该你叫了。”我右边的人用手肘顶了顶我。
我回过神,大吼一声:“十二个一!”
“开你!”
我笑着看着要开我的小青年:“真要开?你可一次都没开赢我,喝不下了吧?吐了可丢大人。”
他似乎被我的话点醒了,手停在骰盅上犹豫不决,天人交战一番,一把掀开了盅:“开!吐就吐,丢人就丢人,但是我就不信一把都开不住你。”
结果自然不出我所料,他们这群初出茅庐的学生当然不是我的对手,小青年露出痛苦的表情灌了一瓶酒,然后捂着嘴往厕所跑。
众人要继续玩,我指了指厕所的方向提议说道:“都歇会吧。”
此时台上一个留着长发的男人唱着林俊杰的《一千年以后》,人帅歌好听,我趁众人注意力被吸引走的机会,起身往外走。
酒吧门口,我点燃一根烟叼在嘴里。
“怎么出来了?”
我回头一看,是卡座上一个女孩,叫陈希,听她自己说是北京电影学院的,来郑州找一个朋友玩,被高中同学叫来了。
“透透气。”我不咸不淡的回答。
“能给我根烟吗?”她走到我身边。
“刚才没见你抽烟啊。”我还是抽出一支递给她,用刚才出来时顺手拿的打火机点燃。
她笨拙的抽了一口,显然不是经常抽烟的人。
“是我让蔡蔡叫你大叔的。”她俏皮的对我眨了眨眼。
“嗯?”我对她的话不明所以,刚才在卡座上跟她也没交流。
“你看起来很年轻,为什么会唱出心已经死了的感觉呢?”
“灵魂不在了,心就算跳着也是行尸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