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再上来啊。”
“谁知道你现在这么虚。”
林凌起身把我拉了起来,我揉着头**:“摔到脑袋了,完了,我要变傻子了。”
“不用变,你一直都是。”
“……”
我扶着林凌,拦了辆出租车,一上车林凌就倒在了我身上。
到了酒店门口,林凌已经睡着了,我拍了拍她,她迷迷糊糊的睁眼,“到了?”
“到了。”
“我好困,不想动,你背我。”
酒精的刺激下我的腿现在还软,可是看林凌又闭上了眼,无奈之下,我背着林凌进了酒店。
回到房间,我把林凌放在床上,林凌抱着枕头左右滚动,我又好气又好笑,把她摁住用被子裹着她的肚子。空调调到26度,苏打水拧开放在床头,好在穿的短裤,不然还得叫服务员来帮她脱衣服。
安置好了林凌,我转身准备回自己房间,林凌突然干呕起来,我手忙脚乱的抱起她进卫生间,林凌抱着马桶开始吐酒,我拍着她的后背埋怨:“干嘛喝那么多,我跟罗鑫的酒量你又不是不知道,非要逞能。”
林凌吐完酒,我把挤好了牙膏的牙刷递给她,“我回去了林姐,有事给我打电话。”
回到房间,酒精让我昏昏欲睡,但是内心深处的声音支撑着我,我想起林凌在高铁上对我说过让我写个故事。我感觉有取之不尽的文字和语言塞满了我的胸膛,可是现在偏偏笔记本电脑不在手边,像被一根骨头卡住了咽喉。
人生总是充满意外,解决不了就接受它。我饱含遗憾的简单冲了个澡,脑海中盘旋着南京一个歌手的一首歌,我的神经性质在此刻猛然爆发开来,我大声唱着:“谁的父亲死了,请你告诉我如何悲伤;谁的爱人走了,请你告诉我如何遗忘。诶嘿~诶嘿~我们生来就是孤独,我们生来就是孤单,不管你拥有什么,我们生来就是孤独。”
我反复的唱着这首歌,想起了那年跟云彩一起去义乌。云彩说她喜欢平凡又热闹的生活,说她喜欢烟火气,我就买了两张去义乌的车票,说去义乌市场吧,那里庸俗又高雅。
晚上的时候我们去了一家酒吧,听里面唱歌的歌手说李志在09年的时候在这里唱过歌,还是跟现在唱的一样难听。
我和云彩哈哈大笑,云彩说我唱歌好听,那歌手就把吉他递给我,让我上去唱。我跟他碰杯喝了瓶啤酒,向调酒师要了枝玫瑰插在吉他上,没唱那位南京歌手的歌,唱了左小祖咒的《忧伤的老板》。
“对于这个世界,你是一个麻烦,对于我,你就是整个世界……”
我忘不了我唱那首歌时云彩看向我的目光,虽然后来变成了刀子插在我的胸膛上,一直到现在都让我生不如死,我还是不肯拔去它。
“初北,你以后会开唱片店吗?”
“会啊,到时候我就是忧伤的老板,你就是快乐的老板娘啦。”
“为什么你忧伤我快乐呢?”
“因为你是我的世界,我不允许你不快乐。”
我失魂落魄的躺在床上,身上没擦的水把床单氤氲了一大片,我的灵魂仿佛被囚禁在了这片水渍中。
我没能开唱片店,她也没成快乐的老板娘,我有了一丝庆幸,现在开唱片店只会赔钱,而我连钱都没有,开了只会负债。她家境那么优渥,却肯跟我一起逃离外界的反对和异样的眼光,我怎么舍得让她受苦呢。
云彩说爱一个人就要说出来爱哪一点,她问我爱她什么,我想了好久才说出来一句“你的灵魂,你的皮囊,你的头发,你的眼睛,总之只要是你就好。”
“那你爱我什么?”
“总之是你就好。”
我的眼眶终于承受不住眼泪的重量,我趴在床上嚎啕大哭,为什么走的时候哭着让我等待,等到的却是“分手”两个字,为什么连理由都不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