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若是能过这最后一关,我才真正心服口服。”
说着他左右手开始快速比划,口中念念有词,我一看好家伙,还有几分本事!
想不到在边远牧区居然也有懂阴阳术的人。
老葫芦口里念了一阵,突然整个帐篷开始晃动起来。
我不知道对方今天非要跟我比个高下到底是为啥,但看他还在那不停比划,我想也没想,运起练气之法直接一个飞闪。
瞬间来到了老葫芦面前,然后一只手直接快速抵到了他的脖颈处:“大叔,咱们就别浪费时间折腾了,你输了!”
老葫芦明显是有些不敢相信,嘴里惊道:这…好快的速度…
随后他摇摇头:“真是天外有天,我输得心服口服。”
“笛儿,快上酒来,招呼贵客!”
我说,大叔酒就不必了,你先给说说这到底唱的是哪一出?
对方哈哈一笑,招呼竹笛给我倒酒,并吩咐她坐到我边上。
“这件事说来话长。”
随后他看了眼边上苦叫连连的李子琪,对我使了个眼色。
我一看明白过来,也就不再多问,喝起了酒。
就这样到后半夜,我被安排到另一个帐篷,刚刚睡下,外面竹笛的声音突然响起来。
她问我睡了没?
我一听连忙爬起来说还没,问她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
柳昧这时候嘻嘻一笑在内心对我说:啧啧啧,小傻瓜,看不出来啊,谁叫你长得帅,以后出门还是给自己脸上抹点黑吧,你看人家姑娘都主动投怀送抱来了。
我说柳昧你别开玩笑了。
她切了一声,不再说话。
这时候竹笛自顾的走了进来,她先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我,然后突然一下脸红了几分。
我说,你有事倒是说啊,愣着干嘛。
她不好意思的坐下来,语气有些紧张,结结巴巴的说,现在没有外人在,有些事情可以说了。
随后就大致给我讲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老葫芦和竹笛并非土生土长的藏民,而是苗人,十多年前老葫芦跟竹笛的母亲来到这里。
他们原本是苗疆一代的蛊师,竹笛的母亲因为同人斗蛊,中了蛊毒,无人能解。
后来听说昆仑山附近住着一个白大仙,这个白大仙正是狐黄白柳灰中的白仙刺猬。
据说化作人形后,一直藏在昆仑山附近修炼,老葫芦带着竹笛的母亲找到白大仙后便诚心央求对方无论如何帮个忙。
并且承诺,此后世代年年香火供奉。
要什么给什么。
这白大仙表面慈眉善目,背地里却另有打算,他先假意给竹笛的母亲解了蛊毒,然后就让他们回去。
每年供以牛羊牲畜的血助他修炼。
老葫芦夫妇自然点头,可谁知道第二年,对方却变本加厉,要求不但要弄牛羊牲畜的血,还要鲜活的人血。
这一下老葫芦夫妇犯难了,他们虽然是苗疆蛊师,但平时为非作歹的事可一件没敢干。
学蛊也只是各自家里的传承。
这蛊虽然可以害人,但同时也能救人,并不是外人想的那种。
但是对方的要求,他们又不得不办,毕竟怎么说也是欠着一个人情。
这叫人与妖之间的协议,对方解蛊毒耗费了不少元气,你总不能事后拆台反悔不认账。
怎么办?
老葫芦夫妇一来不想背信弃义,二来又不能去杀人害命,最后只得用自己的血送给白大仙。
可两个人的血毕竟有限,加上那一年竹笛的母亲又有了身孕,本身也是需要各种营养的时候。
所以老葫芦为了妻子能顺利生产便到白大仙的住处去求情,让对方缓一缓。
并承诺今后保证让后人也跟着一起供奉。
那白大仙笑咪咪的答应了。
谁知道等竹笛出世后,白大仙突然找上门并要求,今后不但要更多的人血,另外每年还要两个婴儿。
老葫芦一听哪里肯答应,说你平时需要的人血都是我们自己的,哪里还有更多的人血,何况还要活生生的婴儿。
那白大仙冷笑着回答他,既然你们不肯牺牲别人,那就只能牺牲自己。
婴儿你们可以自己生。
讲完,便化作一阵白烟消失了。
老葫芦夫妇看着面前刚刚出世不久的孩子都各自沉默了起来。
这天夜里,竹笛的母亲只身一人进了山,她留书给老葫芦,说不想连累他们,我这条命是借白大仙的,现在就去还给他。
希望能够以此结束这场所谓的协议。
那天晚上,竹笛的母亲进山之后就再没有回来,可他们与白大仙之间的协议却并没有因此解除。
那白大仙依旧纠缠,并放下话说,即便人死了,你们依然欠我,所以该供奉的东西一样不能少。
老葫芦没办法,本来想带着女儿远走他方,但那白大仙似乎知道他的心思,撂下狠话,只要敢走,无论天涯海角,他都将奉陪到底。
并且,路上死多少,伤多少人,业障都要算在老葫芦身上。
这一下,老葫芦哪里还敢逃,只得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