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年便要收回去重新划分。各乡、各里的的地,归各乡、各里管理,不得越乡、越里占别人的地。我们大将军说,要让人人都有地种,都有饱饭吃,要将大家都养得壮壮的,要让咱们边郡变富变强!”
众人听着,觉得不太靠谱。
兵卒子继续喊:“开荒期间,我们将军管粮食,管吃饱饭,开完地以后,分到地的人可以登记户籍,凭户籍借一年的粮食,等到有了产出,分作三年还。你们不用交税,攒上三年的粮,还怕还不起借的一年口粮吗。往后你们有了余粮,我们也不收你们的税,用钱向你们买粮。等我们打下草原,你们就可以用卖粮的钱,找我们买牛羊,我们一起富!”
打草原买牛羊过于遥远,根本没有人信,但开荒期间管饱饭,开完荒还有地,让许多人激动起来,不少人喊话问是不是真的。
兵卒子们回道:“当然是真的,等大军扎好营寨,便会派人来招你们去开地!”
负责宣传的兵卒子们到处喊话,赖瑾在自己的大帐扎好,东西摆放好以后,便把军中千总级别以上的将领、萧灼华、赖瑗、赖琬等都招到帐篷中议事。周温、余修、崔吉他们几个幕僚出身的,如今也在军中任职,都叫来的。千总级别的,包括千粮官、千功曹,都一并叫来了。
五万大军,仅千总就有五十个,每个千总营还有一个千粮官、千功曹,再加上都尉级别的,以及赖瑾身边的,将近二百来人。大帐篷根本挤不下,便在帐篷外临时搭了个台子,他坐在台子上,其余的人站着。
萧灼华在军中的位置没有赖瑾高,但她是公主之尊,又是赖瑾三媒六聘的正室夫人,赖瑾又叫人给萧灼华搬了张椅子,安置在旁边。
经过方士泽的事,如今大家对萧灼华的这待遇都没有意见。
赖瑗和赖琬则是站在千总堆里。
赖瑾开门见山,直接说道:“从现在起,这里就是野沟子县了,跟着我们大军来的那几万人都将安顿在这里开荒种地产粮,作坊也会建在这里。县令、县尉、县监等俱都得到位,底下的乡长、里长都要安排上。军中有愿意退下来者,识文算数考核过关者,可安排上。”
此话一出,众人尽皆哗然。这可是派官,直接从军中派人到地方做官。
幕僚出身的人,包括方易都震惊了。竟然从军伍中挑人做官,而不是从豪族世家找有才之士。
崔吉脱口叫道:“这……这军中粗汉,岂懂治理一地?“
赖瑾沉下脸,看向崔吉,说:“懂不懂的,听话就成。”他冷眼扫过去,怒声道:“我是在下达令谕,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锐利地目光落在崔吉身上。主意比他大的人,可是留不下的。
崔吉叫赖瑾的目光看得头皮发麻,下意识想到了方士泽挂在辕门上的脑袋,低下头抱拳:“是!”
赖瑾这才收回目光,看向众人,道:“这是军中,边郡将是全民皆兵之地。乡长、里长都要负责训练民兵。边郡的人,人人都要会拿刀御敌,若是草原人敢来犯,叫他们把马匹和脑袋都留下!守卫乡里,那也是战功!拿着来犯者的脑袋报到县里、郡里,照样可以升官有赏赐。”
在场的众将士闻言纷纷大声应道:“是!”这说明什么,哪怕以后年纪大了,打不动仗了,从军伍中退下去还可以做官、训练民兵,不用卸甲归田去种地。训练民兵、管别人种地跟自己种地的境地可大不一样。军中要是有谁不想打仗了,现在就可以去当官。
赖瑾继续说道:“旁边的野沟子山,将设置野沟子山都尉营、驻扎三千人以防守要道。”他的目光落到几位都尉身上,问:“几位都尉可愿守野沟子山?”
沐耀抱拳:“末将愿征战草原。”
沐罴也抱拳:“末将也愿征战草原。”
其余三人也纷纷表态,想去打草原。
赖瑾点头,说道:“野沟子山都尉营的都尉、都功曹、都粮官都将从千总级别中选拔。有意留在野沟子县、以及其治下各乡、里,和野沟子山都尉营任职者,可到主簿方易处报名,往后会陆续公布考试选拔日期。”
众人齐齐抱拳应下。这意味着,又有人要升官了!
赖瑾道:“行了,都回去先把各自的营寨安置好,谨防生乱,将建县、全民皆兵、和建野沟子山都尉营的事,都传达到每一个人。”
“是!”众将士齐齐应道,向赖瑾行完礼,欢天喜地的散去,都觉得来边郡真是来对了。晋升机会太多了,到处都是,可比留在北卫营有前途多了。山匪出身的就更别提了,一转眼竟然有机会去做官了,虽说可能不见得能考上,但比起以前可强太多了。
赖瑗、赖琬都没散,呆呆地看着赖瑾,把他看了又看,都觉得阿爹和阿娘在这里,他肯定要挨揍。可阿爹阿娘不在,兵都是他的,养兵的钱粮也都是他的,他说了算。
赖瑾见她俩惊傻了的样子,说:“你们也得把人训练上,作坊里那么多女工,不学点防身本事,当心叫人掳了去。边郡男多女少,僧多粥少,上点心吧。回头等把农具凑齐,我优先给你们配备兵械。”
赖琬呆呆地张大嘴巴,“啊”了声,又闭上了。她需要消化消化。
赖瑗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