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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1 / 2)

路上同姬昙音一直赌气没说话的杜麒泽这时骑着马赶过来,停在桓渊背后,不过他也只是看了姬昙音一眼,一句话也没有说,倒是看着桓渊的背影,冷哼一声,策马前行了。

桓渊自是没有发现背后的一幕,站在姬府门前的他,只顾着遵循太子的叮嘱,与姬昙音和春兰告别。

主仆二人不停道谢。

桓渊辞别她们,翻身骑上自己的马,赶往太子附近。

春兰道:“可惜没见到魏公子,不然咱们还能亲口对他道声谢谢。”

“罢了。”姬昙音扯了扯身上的风氅,心想以后要归还他借她的东西,总是要再见面的。

“桓渊算不算是完成了殿下交代的所有事情?”孙灏骑马回来,停在太子的马车窗前。桓渊不过是他的字,他单名一个灏字。姑母嫁给了太子嫡亲的伯舅、也就是郑国公府世子魏永安。

太子撕开脸上的人/皮/面具,俊美的容颜露出来。

多日不见太子真容,桓渊忍不住多欣赏了两眼,随后移开了视线。

太子可是个男人啊。但谁让他生得像皇后啊。皇后是天底下最美的女人,被长安百姓称作“人间绝色”

,可不是徒有虚名。

太子掏出帕子一遍遍反复去擦拭自己的脸,他有些洁癖,总觉得面/具容易藏污纳垢,擦一眼便低头看一眼帕子,同时回答桓渊:“还没完。皇妹要是跟你问起扬州的事情……”

“扬州没有什么好玩的,公主不必为没有去成而感到遗憾。”桓渊对答如流。

太子伸手拽上窗帘,翻书一样把他的脸隔绝在了自己视线之外。

飞霜殿

皇帝褚厉翻阅着扬州薛让之事的案卷,时不时瞟一眼侍立在跟前的太子。父子二人久别团聚,照理应该相拥相携、寒暄说笑才是。可自太子进殿,皇帝只说了一句“回来啦”。即使是听太子对案件的陈述,也只是偶尔点一下头。惜字如金。

太子料想,自己的父皇,可能是知道了一些自己不想让他知道的事情。父皇不开口,他自是不能先开口,不然只会火上浇油。

皇帝是个急性情的,过去很多时候忍受不了太子的温吞,今日也是一样,等不及太子主动开口,自己便合上案卷问道:“扬州到底有什么好玩的,当初不让你去你非要去,去了还乐不思蜀。”

太子从容答道:“父皇刚及冠的时候,已是战功赫赫,威名早已传遍天下。儿臣及冠之年,却一事无成。儿臣没有在战场上建功立业的本事,只有学习古代圣贤,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身为太子,儿臣也更应该出去走走,体察民情。”

皇帝鼻端哼了一声,听儿子说起这份觉悟心里自是欢喜,只是想到暗卫探查到的一些情况,又不得不对太子板起一张脸。

知子莫若父,当初他主动请缨要作为巡按使秘密去扬州调查薛让之事,皇帝就知道他“别有所图”。

果不其然。去了扬州后,他借宿在姬家,一边查薛让之事,一边在查“韩王遗孤”。至于有没有好好“体察民情”,也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韩王褚殷是皇帝褚厉的异母兄弟,皇位争夺失败被囚禁,不久韩王妃临盆产下一名男婴,韩王党羽玩了一出“狸猫换太子”,将韩王的亲生儿子秘密送出长安,到了扬州。

这件事情,知道的人屈指可数,仅登基前跟随在褚厉身边的几个心腹旧臣清楚,褚厉没有对太子提过。若不是暗卫回报太子在扬州秘密寻找一个老妇人,此人种种特征都指向那孩子的乳母,褚厉压根不相信太子也知道这件事情,也不知道儿子去调查这件事情目的是什么。

太子是褚厉唯一的亲生儿子,还是最爱的女人生的,褚厉看得比自身性命还重要。他们父子之间并没有猜忌,他不给儿子好脸色,是想要批评儿子初生牛犊不怕虎,以及对外面的世道无知无畏。

褚厉戎马半生,创造了大越开国以来历代皇帝不曾有过的伟绩:征服西羌,一统山河。他知道接下来应该休养生息,稳固社稷,打造太平盛世,这可能需要几代帝王的励精图治,所以更注重培养太子文治。

至于武功,太子本身对习武不感兴趣,喜欢看兵书,过目不忘的本事随了皇后。到底没有上过战场,所以在褚厉这个父亲看来,儿子看再多兵书,也不过是纸上谈兵。在儿子离开长安的这些日子。他这个父亲寝食难安。特别是听说薛让设埋伏企图杀掉朝廷巡按使之后,有些后悔从前没好好按着太子练武防身。在得知太子调查韩王遗孤和抱璞居主人碰面之后,更是忧心如焚,怕他有什么三长两短,马上下了急诏,要他立刻返回长安,又调动十六卫中的五卫兵马前去保护。

太子回答完后,褚厉一直没说话,一瞬不瞬地看着儿子。显然,儿子没有将调查韩王遗孤之事如实招来的打算。他又低头去翻手里的案卷:“接着说薛让的事。”

太子接着说起自己对扬州姬家男丁的处置。

“你对姬家的人,倒是很不错。”褚厉这回彻底合上了案卷,丢到一边,严肃的面上突然露出了笑容,仿佛洞穿一切。

太子明白父皇已经看出了他偏袒姬淙的私心,没有自乱阵脚,很坦荡地说:“据儿臣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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