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是咱们的救命恩人鲁提辖来了。”
家丁满心欢喜的说道。
张择端听后,情不自禁的“啊”了一声,书卷掉落地下,快步上前跪倒在地:“不知恩公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别这般客气了,快起来吧!”
鲁智深力大无穷,稍一用力就将提了起来。
“恩人,一年前你三拳打死镇屠户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我派人四处打探都没有你的消息,如今怎么一副和尚的打扮?”
张择端一边说着,一边擦拭眼泪。
“这事说来话长,有饭菜吗?我和兄弟都饿了。”
鲁智深说话直来直去,开口就要吃饭。
“有,有,有,贵喜,快让厨娘准备饭菜,再将地窖珍藏二十年的老酒拿出来,我要与恩人一醉方休。”
张择端破涕为笑说道。
“不,洒家现在已经不喝酒了。”
鲁智深正色说道。
张择端一脸不可思议样子,说道:“恩人不会是说笑吧,记得以前你可是嗜酒如命!”
“正是因为以前嗜酒如命,结果耽误了一件事,引以为憾,便将酒戒了。”
鲁智深提起当日之事,话音中也显压抑。
虽然鲁智深从未提过,张择端不明白,可是柳花明却很清楚,劝慰道:“鲁大哥,凡事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没有莫强求,林娘子是自杀的,这对她来说,也许就是解脱,不要对此事耿耿于怀!”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兄弟也!”
鲁智深默然说道。
张择端尴尬的连连搓手,说道:“贵喜,快去告诉厨娘,准备一桌子素菜!”
家丁贵喜刚要走,被鲁智深伸手拦住:“我只是戒酒,荤腥并未戒。”
张择端殷勤的笑道:“如此甚好,恩人请进,这位小兄弟请进。”
酒过三巡!
菜过五味!
鲁智深拍着自己的大肚子,懒洋洋的说道:“洒家这位小兄弟说你画了一幅画,叫什么什么图,他想看一下。”
“小兄弟,不知道想看那副画?”
张择端恭维问道。
“我想见识一下《清明上河图》!”
柳花明脱口而出。
“《清明上河图》?我从未画过这幅画。”
张择端笑着说道。
“什么,你没画过?难道是我记错了?”
柳花明开始怀疑自己所学到的历史知识了。
“小兄弟,《清明上河图》绘画了什么,你能说一下吗?”
张择端落落大方的问道。
柳花明回忆着说道:“画中有汴京百姓生活状况和店铺林立、市民熙来攘往的热闹场面。”
“哦,原来是这样,我近日也想画这样一幅画,没想到小兄弟与我想到了一起,明日是清明节,大街上一定很热闹,我就以此为画,借用小兄弟口中所说的“清明上河图”五个字!”
张择端兴奋的说道。
柳花明愣住了,原来是自己推动了《清明上河图》的问世。
鲁智深大大咧咧说道:“老张,这个小兄弟是我命中贵人,你画好之后就将此画转送给他吧!”
“恩公,我正有此意,我看这位小兄弟也是爱画之人,如不嫌弃,画好《清明上河图》之后请收下吧!”
张择端点了点头。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柳花明难为情的说道。
“好了,不要再客气了,老张,我来问你,明日既然是清明节,京城内可有热闹的事情?”
“后天在皇城外围,有一场蹴鞠赛!”
“蹴鞠赛?没意思,那么多人围着一个球抢来抢去,每人发一个球玩去多好呀!”
鲁智深连连摆手。
“这次蹴鞠赛与以往不同,是和金国比赛,所以皇上和重视!”
张择端满心欢喜的说道。
柳花明“哦”了一声,喃喃说道:“原来是国家队的比赛,一定很好看。”
原以为鲁智深会感兴趣,没想到他打了一个哈欠说道:“一群傻子抢一个球,给我银子我都懒的看。”
“鲁大哥,你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现在大宋虽然国运不济,可是也算上蹴鞠强队,你知道未来的蹴鞠队是什么样吗?连一个小小的番邦越南都踢不过,1:3输了,连亚洲都冲不去,谈何进入世界杯!”
柳花明越说越气,将碗中酒一饮而尽。
“越南?越南是什么地方?亚洲又是哪里?世界杯是什么玩意?”
张择端不解其意的问道。
鲁智深摆了摆手,对张择端低声说道:“他最近总是胡言乱语,时好时坏,我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张择端“哦”了一声,说道:“恩公,蹴鞠是强身健体之物,并非你说的如此不堪。”
“现在朝廷腐败,内忧外患,我看就是这一个小小的蹴鞠造成的,皇帝老儿不务正业,整日呆在皇宫内不是作画就是踢蹴鞠,连高俅这样的街头混混人倚仗蹴鞠都能封侯拜相,我看大宋离灭亡也不远了。”
鲁智深窝火的说着话,眼睛都红了。
他是爱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