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林沉思良久,不禁浮想联翩。
首先,那天在百丈崖顶上所见闻那么朦胧,可以说亦真亦幻,玉林也说不清那是梦是醒;再者,自已怎么从哪么高的崖顶上摔下来却毫发无损,身体上连个划伤擦伤都没有;还有,虎妞出生在这儿且又那个凑巧地藏在自已的包袱里一起进了自已的家,难道真是巧合?最后,自从那天回到家,自已身上发生了许多微妙地变化:自已的饭量大增,比原来大了二三倍。还有,身体恢复的很快,几乎在回来的一夜之间就恢复如常,甚至感觉比以前更加强健。而且全身上下有一股勃发的生机,好像有一身的力气没处发泄,四肢百骸有一种微微的膨胀且跃跃欲试的冲动。
虎妞早就耐不住性子,在书篓跳起来,扒着隔仓看着夹肉的干粮忙的手足无措。书篓里的躁动打断了玉林的沉思,终于把他从一堆乱麻的疑团中硬生生地拽了出来,他取出干粮,没有迟疑地递给虎妞,却没有提出任何的要求,这样突如其来的惊喜让虎妞一时无法适应,竟没有接过,只呆愣地以询问的眼神望着玉林。
玉林把她放在书篓盖子上,面对着自已,一边看着她大快朵颐一边说:“咱今天回答问题也别分一二三了,你把你脑袋里存留的记忆搜检一下,说一下你们那里是什么情况的,那肯定和我们这里不一样吧?”
虎妞三口几口吃完东西,似有意犹未尽,精巧的舌头旋转着搜拣着嘴边的食物残渣,说:“我要查一下看看有什么你感兴趣的东西吧”。然后,两只大耳朵开始左一圈右一圈的旋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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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想问题吗?”玉林大为不解。
虎妞点点头,发嘘声让玉林不要打扰她。
只过了片刻,虎妞的耳朵停止了旋转,虎妞嘘了口气,说:“从现有的记忆里我找到了一些关于我们家乡的资料,现在我把这些东西用脑语传给你”。
于是虎妞把头抵在玉林的额头上,玉林顿时觉得有一股丝丝酥麻的感觉从前额上瞬间传到整个大脑,精神也为之一震,随即脑中便出现一串串一行行的文字。
文字内容很长,玉林大概地急速浏览了一下。
原来,从古籍上记载,虎妞家乡本来山青水秀,风景如画。但后来战争来了,整个山被夷为平地,河流干涸,树木鸟兽也尽灭绝,侥幸留存下来的生物大多躲在了地下岩洞里,“人们”受到缺粮少水,缺医少药的严重困扰,最后竟瘟疫流行,大多数人相继死去。
不知经历了几百上千年,残存的人们身体都发生了变化,变的又矮又瘦,言语近乎失声。
玉林不忍再看下去,说:“虎妞,你简单地说一下你们那里的‘人’有什么不一样的,用脑语发音,不要给我看文字了”。
于是虎妞娓娓道来。
在虎妞的世界里,“人们”或“兽们”和“禽们”已经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大家都面临着食物匮乏,因此不得不扩大食物的“可食”范围,一般吃的是三两种低矮的绿色植物,但这种植物性属寒凉,常食用则身体虚寒,上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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泻。于是“人们”就采集地下一种特有矿土添加到植物食材中,以中和其寒凉,才得以生存绵延。
然而,就在这种恶劣环境下,“人们”逐渐适应,也慢慢进化,竟也发展出了一种文明(相关文明资料的记忆缺失,暂略过)。
虎妞的世界里,“人们”也是分两性的,繁衍后代的方式大有不同:相互吸引的两性要生孩子时,不需要同房生活,而且孩子是可以按照父母的意愿自已“定制”的,——父母根据自已的意愿,把未来孩子的身高,体重,体型,面貌特征等信息,通过充分商量、修改,最后确定下来,然后父母亲以碰头的方式,(也就是两个人额头相碰在一起,然后额头相接触部分各分泌出一种液体,最后直至这种液体被母亲吸收)开始在母体内孕育出新的生命,一般一个孕育周期是两年,但在食物短缺或环境危急的情况下,母亲可以提前结束孕育,或生下或“扔掉”孩子。
玉林听着,似懂非懂,问:“那么你们平时是要吃土的了?”
“必须的,不然难以活命”
玉林又问:“这样碰头生子的方式会不会出现误差,以至对孩子有影响?”
“那是当然,我就在…我们‘医馆’见到过身高八尺,三只眼睛,鼻子长在额头上而且鼻孔向上的孩子”。
“这样,他下雨天是不是不打伞不敢出门呢?!”。玉林嬉然一笑。
虎妞却是笑不出来,厌恶地看着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