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抢你的麻醉针已经是尊老爱幼了, 不过每个人最多也只有一个武器,怎么到了你这里又是麻醉针又是足球。”马丁尼微微呲牙, “总之, 安室透是大哥哥的合法搭档,二带一不是不可以,但你才是那个一, Clear?”
听了半天, 若林春凉再浓浓的无理取闹中终于剖出了点有价值的东西,他走上前打断了令人哭笑不得的恐吓。
“江户川柯南……?”
工藤新一转过头就看见了若林春凉,他退后了半步, 【警惕】挂上脸。
马丁尼笑着打招呼:“教授~”
这下被防备的一下子变成了两个人。
“你没事吧?”若林春凉注意到他领口下的青黑色瘀痕。
马丁尼【可怜巴巴】道:“脖子疼,屁股也疼。”
若林春凉:“?”
“脖子是琴酒掐的, 屁股……”他像对着家长告状一样指向工藤新一,“怪他。”
若林春凉:“???”
你还不如说都是琴酒干的?
工藤新一有些稚嫩的脸庞褪去了伪装出的小孩假象,双眼隔着眼镜在若林春凉和马丁尼之间来回转, 似乎是在判断他们的关系。听到马丁尼的指控后实在是忍无可忍。
“明明全是你自己的责任吧!你这家伙从一开始就干一些莫名其妙的事, 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想找安室先生的话就自己去楼上找啊!拿小孩子当挡箭牌是什么卑鄙的大人行为啊!”
马丁尼:“咳咳咳,其实我也是个未成年,不算卑鄙的大人。”
“给我放对重点!重点在大人吗?!”
“哎,这小孩子脾气怎么还这么大……没关系, 小朋友, 大哥哥不和你计较哦。”
工藤新一看起来很想跳起来给他一拳。
这还是若林春凉第一次看到工藤新一这么气急败坏的模样。
马丁尼可真是个人才……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问。
马丁尼被小孩喷了个狗血淋头,摸摸鼻子,很快把昨晚的事情交代了个一清二楚。
他是在拍卖会现场被琴酒找到的, 那时马丁尼正在对安室透——也就是波本抱怨, 说着不合理, 为什么就自己这么便宜。
他想套出安室透的价格,而安室透也看出了这一点。
所以安室透没有回答,眼神里写满了废物就要有废物样子的挑衅,要不是琴酒找来,马丁尼可能会气得和他大吵一架。
两人组回归三人小队后获得了暂时的平静,马丁尼还想打探琴酒的价格,都被那双冷冰冰的眼睛吓了回去。
后续的拍卖以流拍告终,马丁尼没有回到自己房间,而是赖着安室透不肯走。他还记着到了夜晚的规则,也很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必须得找个能打的队友傍身,保证自己的安全。
结果就是像在安全屋里那样,三个人“和谐友好”地绑在了一起。
而当诅咒生效后,一切就变了。
马丁尼不知道别人看见的是一个怎样的世界,他的眼前出现了巨大的空洞,空洞的边沿是密密麻麻的肉棕色尖牙,一圈又一圈向内蜷缩。
黑猫立刻对他进行了理智检定,克扣的理智值加重了视野怪象的真实感。
虽然在大多数人眼中咋咋唬唬,但马丁尼其实是个鲜少出现慌乱的人。所以当心头涌起了有些不合逻辑的惊慌的瞬间,他意识到了这种感情的违和。
这不是自己的想法,就和眼前突兀改变的景观一样,源于三方,有谁想让他恐惧。
而恐惧则会驱使人去做一些在平时绝对干不出来的事情。
然后他就被琴酒掐住脖子往里拖。
在这种情况下能看清琴酒的脸反倒是一件很惊悚的事情。
马丁尼完全无法找到安室透的身影,除了那个静静伫立在房间内的獠牙空洞外,目光所及之处就只剩下浑身散发着不妙气息的琴酒。
这一刻,他明白了什么叫「具体的暴力行径比枪.械的死亡更具威胁」。
四肢的力道是随着缺氧的加重而逐步减弱的,一开始还能抵住琴酒的胸膛减缓压力,再后来血液流动速度变慢,指尖逐渐发麻,光是扬起喉咙增加氧气的流通都要用尽全身的力气。
琴酒、老男人、暴力犯、大哥、搭档……马丁尼最后就差点没哭着叫爸爸了。可琴酒依旧不为所动,甚至觉得他有些聒噪而特意空出一只手来捂住他的脸。
意识到琴酒现在的状态非常不对,他迅速叫来黑猫,用他那点可怜的数值进行力量对抗。
可好运救不了菜鸡。
力量对抗成功的结果只是让他有了两三秒的缓冲,连进行敏捷检定的机会也没有,他刚捂着喉咙跳下床,又被按倒在沙发边上。
琴酒的手很稳,他的呼吸也很稳,要不是正在一点一点将马丁尼喉管里的空气挤压,他更像是正在进行着某种耐心的手作。
而就在马丁尼感觉自己要凉了,要不要一不做二不休开始拼刺刀的时候,房间的门被撞开,一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畸形生物如黑潮般拥挤碾转进了房间。
它们首先涌现向房间中的那个空洞,但一旦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