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巨鸟兴奋的惊叫,俯冲向那小岛。冷风如刀,刺向面孔,高泰云心里大骂那鸟,这是见到落足地,就不要命了。
终于,这巨鸟俯冲下来,低空滑翔了两圈,一人一鸟落在岛边山坡,在地上把高泰云拖着,行了十来米远。
高泰云使出吃奶的力气,拔剑隔断布条,他再也不想跟着这畜生飞。在空中,实在太遭罪了,又冷又困。
他没管那畜生,挣扎着起身,活动手脚,四肢麻木,气血差点不通。
服下伤药,拖着剑,下坡站水里,半天也一动不动,只看着水面。
“咻咻!”他刺出两剑,将剑上的两条鱼抛向岸边。
上了山坡,打量了一下周围,这岛大,方圆十余里。
岛上植被很多,北面陡崖临海,南面缓坡入水,南高北低。
空中时,他看过,海岛很大,距离最近的大陆起码有百里之遥。
高泰云打量那畜生,面前的这金毛巨鸟,收了那丈余翅膀。身高同自己这身材差不多,如今自己虽年少,也快一米四五啦。
他细看一下,原来是只异种的碧眼金雕,凶猛异常,以前没见过这么大,算是体型巨大的雕。
昆嵛山的金雕,高泰云其实见过。陕州朝阳峰的金雕,也是见过,两地金雕的体型都差不多,不到一米,展翅两米不到。
这只金雕受伤了,他在空中不停地拔剑攻击,用剑拍那金雕的爪,那两只爪子,其中一只利爪完好,另外一只却血痕累累。
高泰云想了想,割了道袍,掏出怀里的伤药,捏碎三颗止血化瘀丹,用布条包着,走上前。
那金雕看他上前靠拢,立刻示威般大叫一声。
没理会这畜生,直接抬起右手,抓着那猛禽未受伤的利爪,用腿按住猛禽扭动过来的头,左手把药布提着,快速捆扎在金雕那伤腿上,翻身离开。
找来一些柴火,搬三个石头,在海岛坡地砌成柴灶。破开鱼,取走内脏,用树枝穿鱼,抹盐烤鱼。差不多小半时辰,有肉香味飘散开了。
把烤鱼扔给那雕,没想到那雕居然姿态很拽,轻蔑地看他一眼,扭头一边,再也不看烤鱼。
高泰云突然想起,雕和鹰都是飞在空中捕食,是世界上最骄傲的猛禽。一般不食用人类扔的食物。
除非降服它,成为它们的主人,否则直接饿死为止。
他有些烦恼,自己受伤了,还不知道伤势怎样,哪里有心思管这鸟。
高泰云捡过来烤鱼,自己吃了。提着剩下的鱼,去了山坡上,他需要找一处避风过夜的地方。
前方不远处,有处斜生出的巨石,底有山坳,形成有个山洞,宽两丈,深不过丈余。
这月份,快过年了,已经是冬季,北风呼啸,寒风从陡崖那边过来。南坡这山坳,实为最理想的避风之处。
这金雕落下的地方,距离避风的山洞还有十余米远。
高泰云没有去拖动它,那雕受伤后,倒地上,没力气动弹,不吃不喝。
不过他知道,自己内腑受伤也很严重。这风波恶的掌力虽然不雄厚,但是依然重伤了高泰云。
高泰云心底生恨,此仇不报非君子,以后他风波恶就算睡觉,也要给老子张开眼。
运起玄功,存想身中百神,以玄阴之炁,行至檀中穴,忽然胸口刺疼,炁流乱窜,吓得赶紧收功。
高泰云不死心,站立起来,缓慢活动一下手脚。
接着面向东方,站出“跨虎登山不用忙”的姿势,以玄门桩功引炁之法,让玄阳真炁自然从涌泉穴出。
当真炁经过关元穴时,他腹部疼痛无比,高泰云立即停止运功。
高泰云痛得脸色煞白,他突然坐地,已经明白风波恶用心。那两掌凶狠歹毒,已经伤了他的两处穴位。
武林中人,常以丹田存储内力。而通常门派的武学,均以檀中穴、关元穴或者气海穴为丹田。
普通武人练习内力,都是云门走少商之法,丹田运气,行气周天,再储存内力到丹田。如果武人的檀中、关元、气海被破,丹田必然已经被散功。
庆幸的是,高泰云的独门玄功,上丹田是印堂穴,而下丹田却是涌泉穴,他行功路线随心而动,并没有储存内力在常人所练的中丹田。
因他没练成金丹,更找不到合适的地方结丹,并没用啥丹田储存内力,他修的金丹术,只有丹砂在体内,无时不刻地追随血气流动。
高泰云仔细想了一下,发现目前也没好的行功方法,只好消停一会。
他看着那雕,发现那雕也看着他。
高泰云记起来,这雕受伤,不能捕食,不吃东西,如果不降服它,那金雕只有死路一条。
他揉了揉额头和太阳穴,看了一下那金雕,确实威猛无比,这是一只成年的雕,不救可惜了。
降服成年的雕,非常麻烦。因为是猛禽之王,几乎很傲气,很难认主,大多会绝食而亡。
他是有法同这金雕赌命,想了想,出去到处寻找淡水,还不错,这岛上有淡水,他用剑做两个树碗,端了水回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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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自己和雕的中间。
他看着雕,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