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楼里,对大总管王愍喊道。
“李将军,你率军去罢,我在城楼坐镇,人在城在,城破人亡。”宋军大总管王愍久掌兵权,也知机会稍纵即逝。
“儿郎们,不怕死的随我来!”李远转身提着铁枪,顺着羌人的绳索,滑下城外。
他身后,立刻有数百名轻伤之卒,也是咬着刀,缘绳而下。
“来人,竖起我军战旗,擂鼓助威!”王愍的“王”字将旗竖立。
邈川城宋军滑下城来,主动进攻。那城头,数十面旗帜和敲响的那鼓声,让战场上羌人和西夏军楞着了。
“头人,有宋国援军,在身后杀来!”一名后军的羌人,滚落进来,向角栋急报军情。
“什么?随我上!”角栋提着刀,出了后阵,只见一员青年宋将,持枪着甲在马上,左冲右突。
宋将身后,数十余骑兵,也是如开水进油,齐墙横扫。
羌人和西夏军遇袭,猝不及防,后营倒地一大片。
“喝!那宋将,来送死!”角栋大喝一声,带人上前。
那宋将正是杨美,他闻声一看,那羌人头领持刀冲来。
杨美冷哼一声,催马上前。马蹄声中,只见铁枪乌光一寒,角栋喉咙已经中枪。
“羌地叛逆,西北杨家儿郎在此,速来受死!”他豪气干云,在阵前大吼。
今日在省章峡偷袭,缴获有十余匹西夏军马,让擅长骑术的杨家亲兵骑上,又有十余名候骑参战。
这三十多骑宋军并成一线,如墙而进。后方,张起十几面五方战旗,十余伍兵卒也奋力向前。
羌人一片混乱,黑暗中败兵逃散。西夏军将领闻讯,见后营混乱,正要派兵去后军。
突然,听得城南号炮响起。
“哈!西夏狗,西南宇文胄在此!”正在此时,城南也火光阵阵,一员中年宋将大喝。
但其身后山丘上,人影晃动,火把漫天,鼓噪沸腾,看着有数万人的样子。
西夏军将领乞遇大惊,他本是久经战阵。但发现城南也有宋军杀来,心想青唐宋军解围了。
乞遇却是没想到,山丘上是羌人,四处插火把,虚张声势呐喊。
三百名羌人不断跑着,在山丘后点燃火把,又不断返回山丘前,将燃着的火把插在地上。
“来人,随我上!”乞遇带着十余名亲军,出营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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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前正要查看城南敌军。
不料,对面宇文胄早就取铁胎弓,拿箭盯着他。
“咻!”还未行几步,昏暗中听得响声。
只见一道箭影,宇文胄已经射中乞遇的马,那马已翻倒,乞遇被压在马下。
“将军死啦!”几处党项人的声音喊出。
原来,宇文胄早就定计,决意黄昏后破敌。让几名宋卒散落暗处,用这句党项话,趁着天色晚使劲喊。
“喝!”近十名西夏骑兵冲上前,正要扯起落地的乞遇,被宇文胄的连珠九箭射杀。
随后他挂弓提枪,拍马率先冲向前去。身后阿蒙结带着上千人,也冲过去。
“轰!”周边西夏军雪崩一样,返身就跑。
“杀!”此时,城头滑绳子下来不少宋军。在李远带领下,也拼死杀了过去。
“撤向北方!”西夏监军一听乞遇战死,只能下令先撤退,黑夜中,西夏兵败如山倒。
但西夏监军沉着冷静,达克摩在中军大营,却让神臂弩列阵齐射。他稳住了中军阵脚,缓慢撤退向东边山脉。
汴京城,近日有些寒冷。赵佶更关心着湟州西路军,今日王憨传讯,邈川城被西夏和羌人联军围攻。
“得到羌地传来讯息,青唐城河邈川城被围攻十数日。两地旧守必失,这吐蕃旧地如何处置?”赵佶向政事堂内诸臣问道。
大臣曾布上前奏曰:“朝廷以四海之大,所不足者非地土,安用此荒远之地?兼青唐所辖部族,有去青唐马行六十三日者,如何照管?兼生羌荒忽,语言不通,未易结纳,安能常保其人肯一心向汉?”
“报!邈川城外候骑紧急军报,发现十余万西夏和羌人围城。”一名急递送入政事堂。
“陛下,撤军事不宜迟。如今西北严寒,再过一月,就要大雪封山,不如调动青唐城守军,也退守邈川城。合二为一后,着熙河兰会路前军接应,待机再出!”蔡京也上前奏道。
“嗯,可行。枢密院谋划撤退路线,派人飞书接应,大雪快封山了,先退守熙河兰会路。”赵佶看着前方的军报,也当机立断同意道。
这情势不妙,如果不撤军,估计两地守军十不存一。
“众位将士,枢密院发来兵符。官家下诏,令我熙河兰路诸军,相机接应青唐和邈川被围将士。苗履听令!”熙河兰会路,节帅胡宗回在军帐,大会诸将。
“末将在!”一名浓眉大眼的彪型大汉出列。
“你率本部军马,引陕州弓箭社乡勇,拔了邈川城边的骠哥羌寨,接应湟州兵马!”他取出枢密院送来的兵符,递给军将苗履。
“喏!”苗履接过兵符。
“姚雄何在?”胡宗回突然张目,向军案前诸将喝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