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袅袅水袖左右逢源、舞步轻盈曼曼妙。
甚至林谛文向来不露悲欢、总是装出酷酷表情的她,都流露出欣赏之情。
玲珑公主在一旁低声道:“如何,这个沐云舞还能进入弟弟您的眼睛吗?”
林谛文显然见之频频颔首,赞赏之情溢于言表,但所言外之意却令玲珑公主大吃一惊:“以情动人,本乃青楼女子之为,有此一技之长,便想做皇妃。岂不是太不将这位皇妃放在眼里吗?”
玲珑公主一吃瘪了,痒道:“实在不知道你们有什么心事。既然对于别人沐家云舞小姐来说没有意思,为什么不早点开口呢?害得人在宫里一呆就是几个月。连亲人们也回不了家来陪伴呢!”
林谛文微笑着剥开手边的一粒紫果扔进口中,散慢腾腾地开口道:“那我就说啊!云舞小姐连亲人们也没有把她当回事,眼里只有她的锦绣前程。这么一个女人,怎能配得上我呢?”
“你呢?”
玲珑公主受其如此一说,竟找不着北地辩驳起来。
林谛文虽为自己的弟弟,然而却有许多时候摸不透他的心,而他却一直保持着这样一种淡淡的姿态,你以为他和你近在咫尺,实际上你却完全读不懂他内心的真实。
玲珑公主立刻感到好生没意思。
反观云舞,却没有太多兴致:“她真可怜啊!”
说完,站起来说道:“我很累,有没有地方可以休息呢?”
梅姨娘匆匆赶来,行完礼后微笑道:“早把王妃安排妥当,让王妃和我一起走吧。我这里带王妃歇歇吧!”
玲珑公主蓦然回首再看看舞台上的沐云舞时,内心感觉隐隐有不忍之感,要不是在一旁煽风点火、添油加醋,沐云舞是否该确定自己是皇妃铁了心?
奢求那么久,若到最后,才发觉那简直是个无法实现的梦想,不知她是否能够接受这样的事实?
林谛文并没想得太多,在悠闲吃紫果时,她坦然地接受沐云舞媚眼秋波。
院门外忽然响起一阵吵闹声。
林谛文用银盘吐出紫果的核,询问周围侍从:“那边闹啥?”
侍从们也都面无表情地伸着脖子向门口看去。
喧嚷之声渐起,舞台上云舞、云霞不再有抚琴跳舞之趣,大家朝同一方向张望。
沐王爷很不高兴,问道:“这是咋回事,咋不叫人家看呢?”
梅姨娘陪着玲珑公主,听了他的话赶紧再来答到:“王爷别慌,我知今晚府上来了贵客,便让人严看守着,门外根本进不去!”
沐王爷点了点头,向旁边的宋副将说道:“你以前看!现在太子、公主都来了,一点闪失都不可以!”
宋副将军应允,正欲上前一探究竟之时,守御在外的侍卫忽然走进来,以众人都能听到的沐王之声轻轻道:“王爷,乃是沈彤瑶小姐。由几位来路不明之人送回!”
沐王爷手里拿着茶盏,站起来庄严地喝斥道:“废话!我的沈彤瑶老是在后院里歇着,这可如何是好。”
“王爷!”
沈彤瑶儿刚走进府门,便见一个小娃娃向自己走来。
沈彤瑶儿一把抓住他:“我叫沈彤瑶……”
小娃娃一愣,“你是谁?”
梅姨娘在王爷耳边低声道:“王爷有所不知,沈小姐并不如您想象中乖巧可爱!半月前她便与下人王二勾肩搭背,干出肮脏之事!”
啪!
梅姨娘脸上重重地挨了耳光。
沐王爷气得浑身发抖,不顾及在场众人等等,指了指梅姨娘便斥责。
“好一个梅红艳。叫你们治理好这一家。你们倒好。千方百计把脏水泼在女儿身上。一会说是命带煞星。一会又有废誉。你们、你们。”
一旁的司春司红和其他人慌忙跪在地上说情:“王爷息怒了!梅姨娘说的话,一点不假,也希望王爷能明察秋毫!”
梅姨娘掩住扇红了的面颊,倒也不看出多少慌张,十分平静地说:“王爷爱他的闺女,不肯信,还情有可原。还是让沈彤瑶进吧,亲自向你交代好吗?”
沐王爷深知他刚刚那一拳的分量,看到梅姨娘嘴角沁出血丝,心中也有些愧疚,口气柔和下来:“好吧!拿着沈彤瑶,要明白!”
护卫得到命令,掉头向门外走去。
沈彤瑶从门口的一对石狮子身边醒来,若能的话,她实在不愿意再回这个沐王府。
然而这扇朱红的门背后,却有着她在世界上独存的亲情和滔天的恨意,她不得不回去。
她想走进去,但护院不允许,并说梅姨娘没发话,不允许她踏进院门半步。
沈彤瑶嘲讽道,这一家人,早就不自觉地,改梅姓!
拉了半天被禁朱红的门终于对她敞开。
沈彤瑶进来了,一步一个脚印,向这个漩涡中前进。
庭院周围,挑着无数细纱宫灯把院内照成了一片白天,她那狼狈不堪、无处遁形的样子。
抬眼望去,高大的舞台上,同胞们的姐姐沐云舞仙姿如玉,美丽到无人问津,云霞虽小却又站立起来有着不可忽视的高贵。
只有她衣衫零乱、风尘仆仆。
她用袖子捏了捏拳头,使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