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舒服,把手里的弓箭向后一躲,似笑非笑道:“原以为可以躲避!”
沈彤瑶嘲讽道,硬着嗓子答道:“我觉得自己生活在这,理应得到庇护才是!如果我有所闪失的话,在内你是谋害贺兰嫡孙之人,在外你是谋害林谛文殿下子嗣之人。我觉得你该好好反思自己对待我的方式!”
说完,轻瞥贺兰子荀面,拂袖走向花厅外。
第二天,林谛文等率领西郡黑骑的铁甲八千浩浩荡荡地开拔启程,沈彤瑶不出门相赠,独自在庭院中观赏一池锦鲤往返嬉闹。
她此刻心如止水,只希望林谛文能够顺利夺取江山,再忘掉自己,把心思全部用到治理国家、开发民生上,做一代贤明的君主。
而他本人,也在贺兰子彻所居住的这个夕颜殿中静静的活着,抚养着他与贺兰子彻之间的儿女,而后,伴随着时间,一点点慢慢变老。
正在看锦鲤无声出神时,只听得一个人故意把脚步声放得太重,向她那边走来。
沈彤瑶抬眼望去,见一身材苗条、婀娜多姿之人,正迎面走来,乌发高高挽起,露着一截细长如美玉般的脖颈。
沈彤瑶轻轻皱了皱眉,这人模样,从未见过啊!
“沐姑娘”那人停顿了两步,把手里的一件物什递给了她:“木姑娘。太子殿下要我留下守护你。这就是他要我给你的!”
沈彤瑶看了看那个东西有些面熟,拿起来仔细一看,才知道原来是在很久之前,两人刚从宫里逃出来,有次在路上被人袭击,她只是拿着弓弩瞬间就把三名刺客打中了!
沈彤瑶抬眼看着这眉目如画的人:“不用了,我来了就没有危险了。不如跟着他去!”
男的一动不动,表情相当棘手。
沈彤瑶玩了会儿手里的弓弩,拿着这件事,下一次贺兰子荀厮再敢不好好待她,她也不介意把三把箭弩都射在自己身上。
抬头一看,眼前这个文秀男子依旧没打算离开,不由得出声催了一句:“你咋还没离开呢?既然出门了就该照样追着他们跑。你快走啊!我这可真用不着你了!”
那个人忽然单膝跪地:“沐姑娘如果让沈丘走了,沈丘便结在沐姑娘的眼前了!”
说完便把别在小腿上的短刃抽出来架在脖子上。
沈彤瑶最为看不惯这跪地叩头要死要活之举,尽管明知这名叫沈丘的人未必真舍得捅自己刀子,但仍小声道:“算了吧!快起床!”
沈丘面色喜喜,连忙起身收起短刃站到沈彤瑶身边,陪你去看水池里色彩鲜艳的锦鲤。
后经过一段时间相处,沈彤瑶终于想明白花厅内,贺兰子荀凭什么用冷箭射死他,让他来个下马威?
西郡王共有四子,长子贺兰子荀讨得五小姐,不知是自己在生理之上出了毛病,总之自己五小姐,那么多年来个屁也没下。
沈彤瑶如今揣着儿女回来了,这几个男人自然不太容得住她了,想当年她们连个贺兰子彻也不能容,何况她揣在心里,大有成为贺兰家独生嫡孙之势!
沈彤瑶性子原本极其冷漠,曾经在沐王府内,若非梅姨娘步步为营,她不会尝试一点点抗拒!
但凡日子好过,她都不想多惹麻烦。
自历经由新婚洞房之极欢欣至生死与共之极悲后,她早已灰心丧气,无心与谁为伍,只为身处此夕颜殿中,产下腹内儿女!
除此之外,沈彤瑶别无他求!
然而这句话怎么说呢,正所谓树欲静,风不止!
入住夕颜殿才过了两天,半夜三更时,沈彤瑶忽然听到窗外一阵异常可怕的哭声,像是骨骼错位的咔嚓声,随着一声巨响,沈丘也跟着一声怪叫。
沈彤瑶醒来,瞪着眼睛在帐顶上看了会儿,轻吁了口气,翻身若无其事地继续睡大觉。
再不过二三天,沈彤瑶就在花园合欢花树下,读一本古书《天宫内宰》,手擎着卷帙,但望着洋洋洒洒伴金色日光飘落下来的绒球小白花,呆若木鸡,忽然听到院墙上传来数声呼痛,随即,便是重物噗噗地往下掉。
沈彤瑶回过神来,看着旁边站立的沈丘淡淡地说:“出手不要太重啊!”
沈丘轻唇一拉:“好啊!沈丘听到沐姑娘的话了,下一次轻点就可以了!”
沈彤瑶似有若无地哼着,缩回眼睛,低下头看着手里的书卷。
沈丘深知自己只爱在合欢花树下坐着,爱这昼开夜合、流萤般的花,但不真爱读自己手里的古书。
便在一旁道:“沐姑娘别急,有了我沈丘,便不许什么妖魔鬼怪靠近你!她们来了一回沈丘便揍了她们一回,决不手软!”
沈彤瑶放下手里的书卷伸手抚摸着肚子里的小孩,小声的回说:“哼!那好吧!等将来我肚子里的小孩出生的时候,就让他拜你为师吧。你多给他教点功夫吧,以免受别人的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