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你,法布尔也不敢拿你如何,你是不会理解我这样的人吧?”
“苏拉,如果你非得这么苛刻,那很遗憾,我不能理解你。”。
苏拉擦拭了泪水,心头灰暗:“是啊。”
“我也认为,你没有你所想的那样理解我。你看到了姓氏,却假装没听到对我母亲的诽谤,你看到了容貌,却假装没看到对我眼睛颜色的鄙夷目光,你觉得朵兰大人护着我,但我不也在这擦这地板?至于法布尔,如果不是我当时跑得快,想来已经挨了鞭子了。”
凯兰说着这一世,想的却是前几世的境遇。
在第一世,她第一次上战场,中了流箭,疼得直掉眼泪,当时,那位‘可敬’的老师克劳德直接打了她一巴掌。
他说:“只想着自己痛苦的人,永远无法让别人痛苦。“
老师其他说的都是谎话,但这句话说的很对……
因为我不够狠……
所以我每一世都是失败者,玩不起。
凯兰冷冷想,她复述道。
苏拉愣住了。
凯兰将抹布扔在一边,想起了以前的事情,叫她心情又是极差。
苏拉看她好像不笑了,觉得是自己的错。
他双手将石板平直地递给凯兰。
凯兰很诧异。
“这本来就是你的。”苏拉坚持还给他。
凯兰有点儿意外地看着苏拉,摆了摆手:“免了。我刚告诉女祭司我石板弄丢了,等补了石板再做作业。”
她说的是百分百的真心话,谁都别想拦着她成为咸鱼!她现在,可不想做作业!
但苏拉却不相信,以为这少年在照顾他的情绪,他经验丰富,着急道:“祭司不管这个,你得写信给家里人。祭司们只会一直惩罚你,因为你不做作业。”
凯兰无所谓:“这么麻烦?那我明天把布鲁图的石板‘借’来用用吧。”
“风暴在上!怎么可以做这种事?”
苏拉担忧地往周围望了望,他此时意识到凯兰和他真的是不一样,凯兰的‘借’,可能就是抢。
他看着凯兰发呆。
“……你还有什么事?”
凯兰觉得他眼神太过露骨,好像在探究自己的五脏六腑,有点恶寒。
“没、没有。”
凯兰看着他哭肿的眼睛,只得说:“既然没有事了,那走吧,去吃饭了。”
“一、一起?”
苏拉手脚僵住了。这是被家族送来这儿两年来,他第一次受到别人的邀请。
凯兰迷惑:“你有事?那我先去了。”
“等等!”
苏拉急着大叫:“你别离开这,有人要害你啊!”
此时此刻,神殿掌事祭司的宅邸内。
铂西亚走进门,为房内的陈设暗暗称奇。钉着铁格子窗户装了深蓝的帘子,帘子用料考究,他在父亲的会客室看见过——那是天鹅绒做的。
窗帘半拉着,一半落在祭司的桌子上,两边陈设花瓶架,墙壁甚至请了艺术家画了壁画。
那是一个有力的男神,也许是太阳神。周围围绕着许多可爱的少年,他们吹着喇叭、弹着竖琴,脸上幸福安详。
地上摊着柔软的白色长毛地毯,似乎是狐狸或狼之类的动物身上的,价值不菲。
他跟着祭司来到桌子面前。祭司明明温和地笑着,但他的眼神让他有点害怕。
铂西亚却找不到任何依据来解释这一点,因为祭司接下来为他倒了一小杯葡萄酒,还请他坐在对面,这让他受宠若惊。
虽然葡萄酒不允许在女神殿里工作时间饮用,但铂西亚并非教条主义者,他深知在这种小事上要与上位者体现出相同的兴趣,才能让他们放心。
铂西亚绝不是拘谨的人,他也清楚拘谨只会叫人瞧不起。所以他自然而然坐下了,端起杯子抿了一小口,尽可能模仿家中父亲大人的举动,努力让自己显得优雅、稳重。
入口酸涩刺激的味道,还是让他拧了拧眉头。
祭司似乎不急于说出让铂西亚前来的原因,而是从课业、未来出路上给他不少指点。
铂西亚这回是真诚感激祭司了。
祭司抿了口酒,享受得舒展开眉头,顿了顿,注视着铂西亚,说道。
“不过,如果想要成为正式的祭司,还需要有一位神殿主管祭司为你背书。你父亲有提过这方面的朋友吗?”
“没有。”铂西亚眼神略暗。
虽然父亲大人愿意力排众议,接纳他,让他得以冠上荣耀的姓氏。但他却被送来王城学习,安排在一个偏僻的神殿。而不是在家中和那位金雀花家族女人的儿子一样,与追随者家族的子女、奴隶们等一同接受阿尔特斯沁学者的私塾教育。
“那真的可惜啊,老实说,我从事这行业十几年来,从没见过比你更适合祭司这一行业的孩子。”
铂西亚尽可能按捺下被肯定的激动,有点惊讶和不安道:“您过奖了。”
他期待着祭司会说什么……比如愿意推荐他之类的。
祭司却没有如他所愿,而是又问了问他的兴趣爱好,聊了些赞美诗。
“铂西亚。”祭司用亲密的称呼道。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