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临京的路上，林晚晚审过石管事，石管事的招供非常痛快，当时林晚晚也是觉得奇怪，和现下听到方莲的话，是同一种感觉。
她女儿在将军夫人手上啊，她没有完成任务，她女儿一定会死吧，她怎么能这么容易的就将……
林晚晚还没有想明白，便听见方莲的哭声：“夫人！夫人我知道都是我的错！可我也没有办法啊，求求你！求求你看在我服侍你一场的份上，帮帮我女儿……”
说着，方莲开始不住的磕头：“求求你了夫人，帮帮我女儿！我在将军府做过事，知道将军夫人心狠手辣，我女儿落在她手里，定然不会有好结果的……”
“夫人，你也有女儿，念儿也是你的命……求求你……”她说到这里，便再也说不下去。
听她提起念儿，林晚晚脑海里的思路被打断了，她之前迟迟不想对方莲动手，就是因为她女儿的缘故，如今方莲这样哭求，她实在是硬不下来这个心肠。
尤其是对于孩子的问题，林晚晚不想自己再有任何错失。
“那边的夫人，还吩咐过你什么事情？”林晚晚努力将自己的思路整理好，不被她的哭喊扰乱：“除了石管事，她还有什么其他的目的吗？”
“我……”方莲的哭声止住了些许，她哽咽着仰起头：“我并不算夫人的心腹，我在将军府做事的时间太短了，如果不是偶然遇到夫人，夫人将我的名字与梓兰的放在了一处，将军夫人断然不会让我来做这些事情的。”
方莲的这个回答，倒是与林晚晚之前所想的不谋而合，她又问道：“府里还有谁是你们的人吗？”
“珣姨娘！”方莲像是抓住了一颗救命稻草，企图用此来将功赎罪：“我知道的，就只有珣姨娘一个人了！”
没有用，揪出来了也没有用。
林晚晚的眉头皱起，方莲的话，除了能将自己的猜测一一印证之外，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
她的目光一直落在抽泣的方莲身上，心里想起了幼年时，母亲经常说起的事情。
那段时间第四军团屡战屡败，她随时随地都会有变成俘虏的可能，她当时年纪很小，还没有被评级，故此是必须接受审讯的。
母亲担心她吃苦，就总是教她，如果有人审讯她，她一定要知道对方想知道什么，往往对方最开始问的，都是心里已经清楚了，或者有所猜测的问题，他们会以此来判定，你的回答是否属实。
一旦洞悉了这些，她就只需要按照对方的猜测去回答，将那些猜测一一印证，其余的，多一个字都不必说。
这样，这场审讯，基本上就等于没审。
林晚晚怎么也没想到，千百年过去了，她自以为已经到达了另外一个高级文明的社会，用于对付这些人手到擒来。
可审讯便是探查人性，千百年来什么都变了，唯独人性，从没有变过。
“说点儿我不知道的吧。”林晚晚的眼眸暗了下去，方莲服侍她的时间不短，知道她的软肋在哪里，故此才屡屡用孩子来对付自己。
可她林晚晚的软肋，也不是随便就能拿捏住的：“不然，我把你敲锣打鼓的送回威北将军府，我敢保证，你还没有出这条巷子，你女儿的尸体，就从将军府的后院抬到乱葬岗了。”
“夫人！”方莲撕心裂肺的哭了一声，连连摇头：“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夫人！他们就只让我做这一件事情!余下的便是帮助珣姨娘监视您和三将军！我说的都是实话……”
林晚晚的心里有些烦躁，她一巴掌拍在了旁边的桌案上：“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对不对？”
“夫人，我说的话句句属实啊……”方莲哭的整个人抖成了一团，她的额头在林晚晚的脚前，磕出了淡淡的血迹：“我实在是没有做过其他，背叛夫人的事情了！夫人待我恩重如山！她便是让我谋害夫人，我也定然不会做的啊！”
这话倒是让林晚晚心里犹豫了一下，联想起刚刚她将自己那菜打掉时的紧张，想来也必然是没有其他歹心的。
终归是知道了，对石管事下手的的确是将军府，那接下来，就是看能不能利用石管事或者方莲，让将军府老实一些。
更或者，能不能以此，对付刚刚回来的七皇子了。
方莲见林晚晚没有在说话，以为是被自己的哭求打动了，又哭道：“夫人，我知道我犯了错，您打我骂我，把我撵出去或者杀了，我都没有怨言的，但求你救救我女儿吧……”
“她……”方莲哭的越发伤心了：“她还那么小的年纪啊……”
林晚晚站起了身，看向方莲的眼神森冷漠然：“你还是求求你自己吧。”
方莲伏在地上放声大哭了起来，林晚晚便一直等到她哭完，才说道：“你在仔细想一想，还有没有什么事情，是你忘了的，若是有，随时告诉我，或许，我也能到办法，救你女儿。”
“多谢……多谢夫人……”方莲听见林晚晚的话，似乎是有答应救人的意思，才堪堪收住了哭声，从地上站起来。
林晚晚让邱佟带人进来，准备先将方莲带出去，至于如何处置，等三爷回来，在与三爷商量一下。
虽然她没有答应方莲，但若是能将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