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桌上安静极了，除了咀嚼声几乎听不到别的声音。
奥斯特洛维奇的食量和他的体型很相配。
他一个人吃光了一盘虾，四个螃蟹，两条鱼，还有一盆海贝，一杯茅台酒下肚后，韩小东还要给他倒酒，被奥斯特洛维奇伸手挡住了，“韩先生，一杯酒就可以了。”
韩小东听他这么说，就知道要谈正事了。
韩小东挥了挥手，李德武带着几个保镖，把这家小饭店里的服务员和老板都赶出大厅。
今天韩小东请客，包下了这家小饭店，除了饭店里的服务人员再没有其他客人。
现在饭店大厅里就只剩下韩小东和奥斯特洛维奇两人。
奥斯特洛维奇显然是吃饱了，他一边喝着茶水，一边不停赞叹今天的海鲜味道非常好。
韩小东只是笑着，并没有多说什么。
奥斯特洛维奇夸了几句之后，话题一转，“韩先生，自从你上个月离开莫斯科之后，我们已经向华夏发送了两车原油，并且从华夏接收了两火车的生活类商品，质量非常不错，这为我们未来的加大合作打下了良好基础。”
石油换商品这个计划韩小东只是起了个头，剩下的部分都是由别人接手，韩小东没有过问。
“奥斯特洛维奇先生，凡是从正规渠道采购的华夏商品质量肯定是没问题的，这点请你放心。”
在前苏解体之后，大量假冒伪劣的华夏商品涌入鹅国市场，给当地人留下了非常坏的印象，造成了华夏商品质量不行的影响，而且这种印象在未来持续了相当长时间。
对两个国家来说，这种零打碎敲的小生意实在不值得一提，奥斯特洛维奇显然也只是把这个当成开场白。
“韩先生，你上次提到的原油管道的事，我方正在认真考虑，不过这种规模的工程需要事先认真论证，所以请你别着急。”奥斯特洛维奇睁着一对蓝眼珠，很认真的在糊弄韩小东。
原油管道的事，肯定不是他和韩小东这个层级的人能决定的，但是老板既然让他到香江来找韩小东，原油管道这个话题是绕不开的，双方心里都清楚，原油管道是中方最重要的条件。
奥斯特洛维奇没办法，只能采用拖字诀，他也没指望韩小东会相信他的话。
韩小东轻轻一笑，“奥斯特洛维奇先生，原油管道肯定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建成的，但如果贵方也有合作意向，我们是不是可以展开前期勘测工作了？不知道贵方能不能拿出一个时间表来？”
“这个……”奥斯特洛维奇说不出话了。
韩小东又是一笑，慢悠悠的先后给自己和奥斯特洛维奇倒了茶。
“奥斯特洛维奇先生，其实我真是不理解贵方领导人的想法。”
奥斯特洛维奇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韩先生，我觉得我们的对话还是不要触及这个敏感问题为好。”
韩小东摇头，“你误会我了，我的意思是即便是原油管道建立起来，阀门还在贵方控制之中，给不给油不全是你们说了算吗？你们有什么好担心的？”
“贵国国土辽阔，石油和天然气资源丰富，伏尔加乌拉尔油区以及西西伯利亚油区可以面向欧洲，东西伯利亚油区和远东油区可以面向亚洲，一旦东西两条原油及天然气管道建设完成，将会为贵国带来源源不断的巨额财富，除了经济因素外，凡是通过原油管道购买贵国石油的国家都会对这条管道产生严重的依赖，从某种角度来说，政治因素的影响甚至大于经济因素。”
韩小东的话就像一盆凉水瞬间将奥斯特洛维奇刚刚冒出来的怒火给浇灭了。
他开始认真思考韩小东刚才说的话。
“奥斯特洛维奇先生，贵国领导人的想法，你知道，我知道，其他人也知道，希望你能让他好好考虑一下。”韩小东又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控制这种事只有在你给别人一定好处之后才会实现。”
这个话题到此结束，韩小东也不想再继续纠缠下去，因为再说也没有用了。
奥斯特洛维奇立刻转换了一个话题，“韩先生，我从昨天下飞机之后一直在观察香江这个城市，我发现这里几乎没有受到亚洲金融危机的影响，人们的生活安居乐业，从他们的脸上我看不到半点惊慌的神情，这和莫斯科正好相反。”
奥斯特洛维奇咬牙切齿，“五月下旬开始，国际游资再一次进攻了莫斯科，我们的人民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财富又被这群无耻的恶狼夺走了，韩先生，您成功的战胜了他们两次，在上个月，您的预言得到了完全的验证，我希望你能帮帮我的国家。”
奥斯特洛维奇郑重的站起来，向韩小东鞠了一个躬。
韩小东脸上出现一种奇怪的表情，他摇了摇头，奥斯特洛维奇的心凉了半截。
“韩先生，你是不想帮忙吗？”
“不是不想，而是我也没有办法。奥斯特洛维奇先生，我能在香江抵御住国际游资的两次进攻，但不代表我在莫斯科可以做同样的事情，现在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我为什么能够先后两次战胜国际游资？”
奥斯特洛维奇也是个经济专家，他脱口而出，“实力，香江有九百亿美元的外汇储备，华夏的外汇储备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