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史府的花园处,有一男一女被牢牢地捆绑在一处,女的衣衫尽撕,哭得妆都花了,一双眼睛肿成核桃,大喊着:“我是被冤枉的,我真的没有做对不起大人的事,我冤枉啊,是这个登徒子贸然闯入我房中的,冤枉啊!”
蔡彪脸上带着血,还有几道指印,一看就是被挠的。
本来府中人是捉不住他的,毕竟蔡彪一身功夫,只是他似乎中了什么迷香,整个人半分力气也使不出来,就这么被几个家丁给绑了。
他也不是笨蛋,前后细想一遍,便知道中计,当下也不叫喊,只一心等着鲁瑞回来再说。
鲁瑞到的时候,胡美娥还在喊冤,鲁瑞直接一巴掌呼了过去,脸色阴沉得吓人:“贱人,你竟敢背叛本官,找死!”
一边说着,他一边又踹又打,直打得那胡美娥一脸的血,跌倒在地。
鲁瑞仍嫌不够解气,阴阴地盯了一眼蔡彪,吩咐道:“把人带上来。”
立时就有下人将胡家一家子给抬了上来,胡前进和老胡同整个人湿漉漉的,到了这地,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胡前进惶恐地向鲁瑞行礼:“卑职见过刺史大人!”
鲁瑞目光转到绑在一起的男女身上:“胡前进,你可认识这是谁?”
胡前进晃了晃头,待看清面前的景象时,顿时吓得酒都醒了:“大人,这一定有误会,我大姐最是守礼的一个人,绝不会做出此等事来!”
“是吗?”鲁瑞反问道。
老胡同平日里就怕见官,此刻对着这个准女婿,更是抖得连身子都颤了起来,结结巴巴地道:“是、是啊、大、大、人,有、有误会!”
“什么误会,我家下人亲眼所见,那你的意思是本官在骗你?”
“不,当然不是,”胡前进吞了吞口水,见蔡彪一声不吭,瞬间有些急了,“蔡校尉您说话呀,我大姐明明在新房里的,怎么会和您在这处,他们此前根本不认识,蔡校尉就是要找女人,怎么会吃了熊心豹子胆动大人您的新婚妻子,一定是有人暗中动了手脚,大人,请您明鉴!”
刺史府的家丁下人都在,此时有个管家模样的人道:“大人,夫人被送回来的时候,的确未曾出过新房,过了大约半个时辰,蔡校尉才来的,当时门房只以为大人交待了他什么事,这才放他进来,却不想后来下人听到花园处有男女谈笑声传出,过去看时,就见夫人和蔡校尉衣衫不整地抱在一处。”
“蔡彪,你怎么解释?”
蔡彪额头直冒冷汗,他知道有人陷害他,却不知道是谁,他若是当众说出他来找胡美娥是想通过她,搭上白狄人的事,鲁瑞必定不会承认,可若不说,他跟胡美娥抱在一处是事实,玷污刺史的女人,他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他砍的。
胡前进急得不行:“蔡校尉,您说话呀,您与我大姐并不相识,怎么可能会有私情?”
蔡彪咬着牙应道:“回大人,我与夫人并不熟识,今日来,只是因为得知我小妾刘灵在府上,这才来接了她,却不想被人堵在花园处……”
蔡彪话还没有说完,胡美娥哆哆嗦嗦地道:“你胡说,你胡说,大人,我真的是冤枉的,大人,那刘灵陪了我一会,早就回去了,您若不信的话,可以问问管家,大人,我若真与他有私情,怎么可能会在今夜与他见面,他是校尉,您是刺史,难不成我放着刺史夫人的位置不做,去做什么劳什子的校尉夫人吗?”
她这一番话也算合情合理,鲁瑞深知,这女子当初处心积虑地接近自己,无非为的也就是一个夫人的位置,当了刺史夫人,她便可荣华富贵,享受一生,连带着她的家人,也一并跟着鸡犬升天!
她没有理由,去勾搭蔡彪!
鲁瑞犀利的目光在二人之间来回扫了几次,最后落在蔡彪脸上,就那么静静地盯着他,显得意味深长,令蔡彪不由心中一凛。
重重压力之下,蔡彪只得道出自己的猜想:“大人,一定是有人想陷害我们,我收到的消息是,刘灵喝醉了酒,让我去接,结果我到的时候,房中有股迷香迷得我晕乎乎的,我当时也未细想,只以为是夫人喜欢点香,结果我就将夫人认作了刘灵,待听到家丁一声惊呼,我才清醒过来,大人,我一身功夫你是知道的,光只这几个人,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可是我却任凭他们绑了我,原因无他,有人在那迷香上动了手脚,大人,请您一定要找人查验一番!”
胡美娥眼睛也跟着一亮:“大人,是,一定是有人想陷害我们,请大人一定要还我一个公道!”
鲁瑞若有所思地听着,抬了抬手,立时就有下人去查那迷香,一盏茶的功夫过后,才来回报:“禀大人,房内并无迷香,夫人身边的丫鬟也都一一盘问过,她们说今夜并未熏过香。”
胡美娥立时脸色大变,她一步步爬过去,双手抓住鲁瑞的衣角,哭诉道:“大人,我真的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我发誓,是蔡彪,是他,他一进来就冲着我喊刘灵,我让他出去,他根本不听,他还想侮辱我,要不是我拼命哭喊,这会子早就让人……”
她呜呜咽咽的,哭得极为可怜,“大人,一定是蔡彪和刘灵他们陷害的我,大人,刘灵那个贱人一直妒忌我命好嫁给了您,她说她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