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调来的林正和管家廉叔经过一番艰险终于查出了仓库的钱数,林正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三天三夜,终于算出了钱财丢失的数目。
数量查出来了,可是谁干的呢?这可是一个不小的问题。
林正发现了端倪,决定一查到底。
既然一切都找不到马脚,林正决定衙门的用度查起。
负责官府拨款开销的是一位姓胡的衙役,知州许危身为一州之长自然跑不了干系,至于究竟有谁参与其中就是林正要解决的难题了。
经过林正和廉叔的一番思量,他们决定从看管拨发官饷的胡三入手。
话说胡三是一个五大三粗的胖子,平日里爱喝酒,爱吃肉,嗓门大,是官府的一名衙役,主簿王生的手下,上面拨下来的饷银由他发放给衙役杂役们,胡三这个角色,说白了就是替罪羊,平时捞点好处,要是出了点什么事,问题就全推到他身上,不过倘若不出事这就是一个绝美的差事,胡三在林正面前总是一副憨厚老实的模样,看来要想调查他的踪迹必须得乔装打扮,暗中观察了。
这天,胡三从衙门里出来,乔庄打扮的林正和廉叔连忙跟上,胡三浑然不知自己被人跟踪,照常去了他平日里最爱去的酒馆千里馆,因为方圆几百里的过路马夫都愿意到这里喝上二两白酒,所以有了千里馆这个名字。甩下褡裢,胡三招呼小二上酒上菜,小二熟练地倒了一壶白酒,二斤牛肉,看来这个胡三平日里没少来,连这里的小二都对他吃饭的习惯了如指掌。
胡三咂了一口白酒,他的皮肤被太阳晒得黝黑,一脸胡渣,圆胖的面目中间长着一个硕大的鼻头,脸的表面因为常年喝酒变得有点坑坑洼洼,身上一身肥肉更好似有二百来斤,七尺来高的身材,林正望了望廉叔,他们两个加在一起,若胡三发起飙来,恐怕都拿他不住。
“小二,加酒!”
胡三把小二招呼过来,叫小二再给他添半壶白酒,小二见胡三已经微醺忍不住向他询问:“胡大人,今日可是有喜事了?怎的胡提辖如此高兴?”那胡三瞟了一眼小二,没有说话,“加酒!”小二也没再询问乖乖把酒加了。
等胡三从酒馆出来,巳时一刻,还未到晌午,只见胡三左拐右拐,来到石柳巷的一处人家,“这才几时,难道胡三要回家睡觉了不成?”林正心想,眼看胡三到了住宅门口,开始往左右打量,吓得林正赶忙拉着廉叔往后躲,生怕被胡三看见,胡三见四下无人,从腰间掏出一个半鼓的钱袋,打开粗略看了一眼,然后才推门进去了。
看来这胡三是要把钱交到这里啊~林正和廉叔躲在墙后面,看着对面的胡三进了屋里,林正才敢放松了一些,林正拍了拍身边的师爷,让他放松一些,等胡三出来再看看动静。左等右等不见胡三出来,林正和身后的廉叔问道:“石柳巷,这是哪里?方才进的是他家吗?”廉叔急忙答到:“并不是,我和府衙的苟胜打探过,他说胡三住在华南小院的街角处,和刘屠户是邻居。”“哦?”林正捋了捋胡须,今天胡三刚刚在府衙发了官饷,住在这里的人想必或许是一条重要线索。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胡三出来了,手里没有了银钱袋,腰间似乎也是空了。
待胡三走后,林正和廉叔从后墙偷偷潜入胡三刚才进入的院落,黄色的外墙,朱红的屋檐,廉叔跳进院墙发现院子后面竟然种了几棵珍贵的松柏,院子中央摆放了一个大鱼缸,给炽热的夏天填了几分阴凉。“好家伙,这里的人还挺会享受的。”师爷率先跳了进来,这几棵松柏恰好遮挡了他的身躯,廉叔赶忙招呼老爷,林正踩廉叔的肩膀也勉强翻了进来,眼看林正就要落地,却不小心被松柏的针刺刮到,林正忍不住诶呦了一声,廉叔吓的赶紧将老爷藏好,不一会,屋里的人出来了,他站到院子中央伸了一个懒腰,然后走到了鱼缸边开始喂鱼,“还好没被发现。”林正和廉叔刚要松一口气,不想被出来的人惊呆了。
“这……这,这,这不是那天在仓库里的那个老头吗?”
林正抬头一看,出来的人正那天在仓库院里领着一帮衙役按着扇他嘴巴的老头,要不是师爷看见,把林正当做跟班保释出来,不知道要受这老头哪些手段。旧仇未算,又填新账,这回这个老头恐怕要倒霉了。不过今天是发放官银的日子,胡三到这里来,难不成把好处都给了他,这个老头究竟是什么来头?
林正和廉叔脱身之后,意识到事情不简单,回去马上布网,先派人看守石柳巷那老头的住处,又叫廉叔在外面找几个线人作为耳目,自己则在府衙培养了几个可以驱使的衙役。准备就绪后林正在衙门里向主簿王生打听仓库门口的老头是谁,王生笑了笑,仓库是重地,看守的都是衙役,哪里有老头,莫不是外面的流民混了进去。问州同武大人,武大人也说不知官府之内有什么老者,林正疑问之际,师爷通过府衙内的一个老人打听到了,官府里确实有一个身份特殊的老头,不但府衙内的大小人物都熟络,他的身份还不一般。
一番苦寻,终于查到了这个老头究竟是干什么的。
那老头原来是许危身边徐晓的父亲。
徐晓是知州许危身边的人,他的身份地位就像是秦始皇身边的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