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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1 / 2)

气氛仿佛凝固了。

拂珠吃惊地看着那口口水。

她又是尴尬,又是好笑,没想到白近流居然这么快就把自己说过的话付诸行动。

她知道白近流藏鱼骨头是为了磨牙,平时宝贝得跟什么似的,连她这个饲主都只能看一看,不能多碰,今日却舍得拿出来用在给乌致吐口水上,足见它对乌致的厌恶。

仔细想想,其实不止白近流对乌致抵触至此,早在她还没喜欢上乌致的时候,每每提起乌致,师父都一脸的高深莫测,师兄也不欲探讨。

当时她不懂,只道乌致不是他们越女峰的,所以师父师兄不予置评。

现在回过头来,拂珠隐隐有些明白了。

溯本求源,一切早已注定,一切都是有缘由的。

再看白近流,吐完那口口水后,它小脑袋高高扬起,爽到不行,还学北微那样眼神睥睨,望着乌致的眼神颇为不屑。

好容易爽够,它没见好就收也就罢了,反而继续盯着乌致,两角中光芒忽明忽暗,嘴里也发出威胁性的低呜。尖锐的爪子全部探出,在地面上划出深深痕迹,它跃跃欲试,大有要跟乌致再斗上一架的样子。

乌致面色冷得吓人。

拂珠觉得,这应当是他有史以来第一次被吐口水。

还是被只妖兽吐的。她的妖兽。

注意到乌致按着琴弦的指尖微动了动,拂珠想也不想,一手猛地一抓,白近流瞬间从地面到了她掌心。另一手泉眼剧烈振动,清澈泉水汹涌而出,眨眼间便形成比刚才更加壮观的巨浪,铺天盖地,将她与乌致彻底隔开。

“哗哗!”

巨浪翻滚着,近十道水中剑藏匿在其中,蓄势待发。

接着“锵”的一声,乱琼剑出鞘。

巨浪在前,拂珠在后,她左手持泉眼,右手仗乱琼,乱琼剑意与巨浪里的水中剑交相呼应,识海内灵识也倾数而出,俨然将乌致视作头等大敌。

乌致动作顿住。

他抬眼,不带什么情绪地看拂珠。

“凝碧,”他开口,语气也是没什么情绪的,“你就这么护着它?”

拂珠没应声。

只乱琼剑上的光芒愈发刺眼,已是最好的回答。

由于此地没有完好的琼树,凭拂珠的速度,她绝对赶不及在乌致动手前用别处完好的琼树作阵。没法用阵,便奈何不得乌致,到时别说是白近流,她自己也得伤个够呛。

合体与渡劫的差距太大了。

好在还有白近流。

不必拂珠暗示,白近流已悄悄做好向北微求援的准备。

就看乌致可会真正出手。

他若不留情,饶是北微及时来了,拂珠也要难捱一阵子。

“……也罢。”

良久,乌致抱着琴起身。

他竟没发怒。

他也没再看白近流,就那么对拂珠道:“今日到此为止。”

顿了顿,到底没说出日后如有机会,再弹完整的春生秋杀曲给她听的话,他转身走了。

这回是真走。

于是再一次的,因为白近流,乌致与拂珠不欢而散。

当然,乌致是真不欢,拂珠却没有。

她只心道可惜了。

这最后一次听乌致奏琴,竟连一半都没能听完。

她和乌致,大抵是真的无缘也无分吧。

碍于春生秋杀曲突然中止,树桩上那些新芽新叶尚未完全长开,就被迫枯萎衰败,树桩重新回到死气沉沉的状态。

拂珠犹豫了下,小心地用乱琼剑将树桩从泥土中清理出来。

春生夏长,秋收冬藏,四季轮回皆顺应天时,这些琼树确确实实已经死了,那半支春生秋杀曲救不了它们。

拂珠将须弥戒里的种子埋进去,白近流也跳下地,叼着泉眼啪嗒啪嗒地上前。泉水汩汩涌出,一寸寸地灌溉土地,待每颗种子都吸饱了水,拂珠手掌覆在泥土上,用灵力催生种子。

有灵力的滋养,种子很快破土而出。

不过片刻,一棵棵琼树争先恐后地挺拔而起,眨眼便长至丈许高。

及至再长高了些,拂珠收手,十指结印,霎时绿叶白花,风过香动,这处地段的琼树种完了。

“嗷嗷嗷!”

姐姐种的树树好漂亮!

白近流在树下蹦蹦跳跳,快乐得不行。

拂珠收了手印,问它:“你的种完了吗?”

白近流砰地摔了个狗吃屎。

却也不起来,就趴在刚刚被风吹落的琼花堆中,状若天真地眨巴着眼回视拂珠,小尾巴摇啊摇的,一副“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的模样。

拂珠一看就知道它来这边之前压根没种树。

多半只顾着骂乌致。

“走吧,”拂珠站起身,朝它伸出手,“去种你的去。”

白近流欢呼一声。

姐姐对白白最好了!

它一骨碌爬起来,蹦到拂珠手里。

等划分给白近流的那片地段也种完了,天边已经夕阳西下。白近流拍拍肚皮,又咂咂嘴,表示今天劳动这么久,需要吃好吃的补充体力。

“想吃什么?”

吃鱼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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