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何其的大逆不道!
刘誉脸色突变,一把狠狠地捂住了宋瑶瑶的嘴,满脸惊慌地四下看着,确认这附近再没有旁人后,才重重松了口气。
“你想要害死我们一家不成!以后这种话,绝对不许再说了!”
“为什么?”
宋瑶瑶轻咬唇瓣,一脸幽怨地辩驳。
“相公,以你的才华,只是当一个小小的猎户未免也太浪费了,我一直坚信,你迟早有一日终究可以封王拜相!”
她反握住刘誉的手,指了指南方。
“只要一路向南方走,在那边招兵买马、收敛人才,我们的出头之日很快就要到了!”
“我看你纯粹是在胡言乱语。”
刘誉止不住地摇头,他是疯了才会放着好好的命不要,去挑衅皇权。
“我晓得你嫌我没出息,但难道你要我拿着锄头和铁锨,去和驻守在西北荒漠里的那十万铁骑对打吗!”
西北
铁骑,是本朝最为骁勇善战的一支军队,由已经驾崩的太上皇一手组建,却并不直接听命于皇权。
其威名可止小儿夜啼,据传,只有手持玄虎令者,才是他们真正的主人!
宋瑶瑶眸色微闪,脸上却不见丝毫慌张。
在原书的剧情里,玄虎令早已不知所踪,群龙无首,是她宋瑶瑶,医治好了西北骠骑大将军,得到了铁骑的信任,为刘誉夺得天下奠定了基础!
只要拥有这天底下最强大的一支军队,即便尊贵如皇位,也不过是她囊中之物!
刘誉并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只是不冷不热道。
“嫁给一个小小的猎户,当真是委屈你了。”
见他动了怒,宋瑶瑶也明白此事急不得,需得从长计议。
她忙上前一步,挽着刘誉的胳膊,甜笑着软声讨好。
“相公,是我想岔了,不该为了我们家所遭遇的不公,情急之下就胡言乱语
起来。”
总会有办法,逼着刘誉不得不反的。
宋瑶瑶状似乖巧地垂眸,实则视线停驻在了小腹上,眼底闪过一丝奇异的光。
……
被绑架威胁的事,南悦音并未向任何人提起,只是她低估了江晚妤丧心病狂的程度。
隔日傍晚,本该散学归家的几个小崽崽却迟迟不见踪影。
她心底总觉得隐隐有些不安,和穆玄瑾讲了一声,刚想要出门寻找时,却见一邻居慌里慌张地跑了过来。
“小娘子,我刚刚瞧见你家的孩子们昏倒在路边,也不晓得出什么事了,你快去看看吧!”
南悦音心里不由咯噔一下,表情也瞬间沉了下来,道了声谢后边朝着她指的方向大步跑去。
远远地,便看见三个小小的身体倒在地上。
她面上看不出什么异常,垂在身侧的手却止不住地发颤,将离得最近的老二抱在了怀里。
几个小崽崽皆是
面色苍白,就连胸前的起伏都十分微弱。
南悦音甚至都不敢再深想下去,直到触碰到老二颈侧,虽缓慢却沉稳的脉搏,这才狠狠松了口气。
还好,他们看样子只是吸入了迷药陷入了昏迷,而非发生了什么意外!
她缓了缓心神,凝眸看向周围围观的人群。
“敢问,诸位可曾看到发生了什么事?”
人们纷纷摇头,只道。
“这几个孩子昏倒在了小巷里,若不是有人恰好路过,怕是都发现不了!”
南悦音抱着老二的手不由收紧了几分,他的衣襟被扯动,露出了一角宣纸。
她神色微冷,空出一只手将宣纸抽了出来,上面只写了短短几个字。
“若想救你的孩子,今日酉时,城外林中一聚,过时不候。”
“江,晚,妤!”
南悦音死死咬着牙关,一字一顿地挤出了这三个字,眼底满是深不见底的杀意。
难
怪只有老大不见了踪影,江晚妤也怕将她逼至绝路,反倒惹得鱼死网破,两败俱伤!
江晚妤若敢伤老大半分,她一定要让整个江家,千倍万倍地还回来!
南悦音将老二抱起,拜托了围观的路人将小崽崽们一同带回了家,又找了大夫前来医治。
她却只是站在门边,面无表情地将手里的宣纸捏成了粉末。
远远看了一眼穆玄瑾所在的方位,她毅然决然地转过身,向着城门的方向走去。
似是有心灵感应一般,屋内的人抬手支起了窗子。
院里空空荡荡,站在院门旁的人也早已离去。
穆玄瑾缓缓收回了目光,长睫微敛,低声问道。
“大夫,我家三个孩子如何?”
大夫依次给小崽崽们把了脉,这才捋着胡子,摇了摇头。
“皆是吸入了迷香才会昏迷不醒,好在份量并不大,不会对孩子们造成什么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