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芬芳面对自己老娘时,吓的后退了一步,“老娘你这脸咋回事啊?!”
肿的跟猪一样,吓死人了!
穆老太太瞬间哭哭啼啼的告状,说全是穆玄瑾家那个骚婆娘害的!
“老三也被她害死了,芬芳骂你可要为你弟弟报仇啊!”
“你说老三死了,是怎么一回事?”
“还不都是因为南悦音那个骚婆娘,就是自你嫁人后,死瘸子娶回来的媳妇!”
一提起这事,穆老太太就满腹的怨气。
“不就是调戏了她两句吗,就算真的碰了她又如何,那死瘸子,竟然还敢蓄意报复,害了老三的命!”
“大哥他,竟然娶妻了吗?”
穆芬芳脑海里霎时闪过穆玄瑾那张清隽无双的脸,一时心下又酸又嫉妒。
与老娘不同,她从小就知道,他们老穆家的基因,是生不出这么优秀的男子的。
她小时还闹着要嫁给穆
玄瑾,后来瞧他太穷,这才歇了念头。
“娘你放心,我现在可是老爷心尖尖上的人,整个府里都是我说了算,收拾一个小狐狸精,还不是三两句话的功夫。”
穆芬芳冷哼一声,挽住了穆老太太的手:“我现在就替弟弟报仇!”
依旧是那顶软轿,临进城时,她还特意吩咐了轿夫,绕着县城走了好几圈,出尽了风头,这才万分招摇地走向了穆家食肆。
……
穆家
南悦音腰上的伤还没彻底痊愈,一些重活是绝对做不得的。
她再三思考过后,将老三单独叫到了身边,轻笑着问道:“你大哥二哥还在算账吗?”
“是啊。”
老三翘着脚尖,百无聊赖地叼着根狗尾巴草:“他们两个每天晚上都要忙到深夜,最近都没人和我玩了。”
毕竟是小孩子,玩心重,这几个孩子里,最数他活泼好动。和南悦音熟悉之后,在
她面前也放得开了许多。
“娘,你猜猜我哪只手里拿着糖,如果猜对的话,我就送给你吃!”
老三双手背在身后,扑闪着眼睛,很是无辜地看着她。
南悦音随意点了点他的右手,他便将右手伸到她面前摊开来,笑的更为灿烂。
“恭喜,娘猜对啦,这块糖送给娘吃!”
小家伙两眼晶亮,笑容灿烂的像个小天使。
迎着他无比期待的目光,南悦音微笑着捻起糖块,随后出其不备地塞进了他的嘴里。
“唔!”
老三猛地睁大了眼睛,瞳仁都止不住微微颤动起来,酸的小脸都皱巴了:“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南悦音屈起食指,重重弹了下他的额头,坏笑道:“臭小子,就你这些小伎俩,也想坑到你娘?演技太假,以后还是多练练吧。”
“切,下次,等下次我一定可以骗过娘的!”
“好啊,我等着你哦
。”
她挑了挑眉,这小家伙脑子灵活,还不怕受挫折,是个经商的好苗子。
她叫他来,是想问问他愿不愿意跟着她从商,她研制出来的这些食谱,也能够一应都交给他。
总比他以后走了歪门邪道的强!
想到老三惨死的结局,她眸光微微一暗。
只是还没等南悦音开口,就听到一墙之隔的铺子里,传来了一阵声音。
一伙衙役,将穆家食肆团团围了起来。
为首的人手里拿着文书,与铺里几人比对着:“与画像所绘一致,小娘子,且随我们走一趟吧。”
他嘴里说的客气,身旁几个衙役却挥舞着手中的镣铐,蠢蠢欲动着。
南悦音眸色微暗,却丝毫不见惧色,只郑静地反问道:“敢问这位大人,为何要抓我审问?”
“前几日穆老三当街暴毙,现下有确切证据指明,此事与穆小娘子有关。”
衙役冷笑着
道:“至于具体的,等穆小娘子到了县衙自会知晓,废话少说,且随我等速速离去!”
穆玄瑾当即沉下脸,起身护在了南悦音身前,声线极冷。
“我家夫人性情纯良,断不会做出伤人之事。且事发当晚,我夫人一直与我同在一起,若大人执意怀疑我夫人,不如将草民一同带走。”
衙役也不听他解释,姿态跋扈蛮横。
“穆秀才这话是执迷不悟,想要与县令大人对着干吗?”
对方的态度颇有些古怪,南悦音心下顿时明白,此事一定有人在背后搞鬼,无论他们怎么辩解,都不会有人相信的。
她抿了抿唇,轻扯了扯穆玄瑾的衣摆,轻声道。
“无妨,我行得正做得直,既是我没做过的事,料想谁也不能冤枉我!”
穆玄瑾死死捏着手指,回眸望她,眼底情绪如墨般翻涌。
“我怎可让你独自一人面对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