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妞午睡刚醒,睡眼惺忪的就跟着跑了过来,迷迷糊糊的抓着如画的裙摆探过头去,“姐姐,你哭了吗?”
苒儿瘪着嘴,想到自己已经五岁了,又是做姐姐的人了,而且凤流烟不止一次跟她说过,要给妹妹做榜样。
虽然心里难受,还是憋了又憋,将哭嗝忍了回去。
如画松了口气,走过去将手里的鞋给苒儿船上,嘴上哄道:“小小姐真乖,娘娘在外面肯定也十分想念小小姐,所以很快就会回来啦。”
心里还是委屈的厉害,苒儿红着眼睛,哽咽了一下,“我知道了,我会带着妹妹等娘回来了,管家爷爷,我不哭了,你放我下来吧。”
李管家依言将他放在地上,妞妞跑过来抱住了苒儿,小大人一样在她耳边安慰道:“姐姐不哭,妹妹陪着你呢。”
苒儿回抱了下妞妞,“好,我们一起等娘。”
凤流烟走得太匆忙了,连收拾东西都是自己做的,她这个贴身丫鬟也是听管家说了才知道。这几日过得真是胆战心惊,生怕惹得苒儿不高兴,今天果然爆了。
不过还好苒儿被凤流烟教得很听话,不然还真是不好收场。
“如画,带着他们去花园里转转,散散心。”
如画应了,拉着两个孩子的手。才走出没几步,苒儿突然毫无预警的倒了下去。
如画吓得惊呼一声,忙将苒儿抱在怀里,只见他呼吸平稳,没什么外伤,看起来就像睡着了一样,但就是怎么也叫不醒
这下王府可乱了。
李管家派人去宫里请了百里无忧回来。
诊着脉,百里无忧的眉头越皱越紧,李管家的心也越提越高。
百里无忧沉重的叹了口气,满脸愁色的摇摇头,“老夫这么多年就没见过这么奇怪的脉象。”
“这,这,小小姐究竟为何昏迷不醒啊?”
“从脉象上看,苒儿她身体没什么异常。可他的脉象虽然健康,但却不似几岁的幼童,反而如同迟暮的老人一般。”
百里无忧不放心的又继续诊断,他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一边诊脉一边呐呐自语,“不可能啊,这不可能啊。”
李管家小心翼翼的问道:“百里大人,什么不可能?”
“我不久之前才给苒儿诊过脉,当时她很健康啊。苒儿这几日有没有什么异常,吃过什么不寻常的东西?”
李管家回忆了一下,“就是娘娘不在,小小姐情绪有些低落,别的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吃的也都是家常的
东西,没什么特别的啊?”
百里无忧不死心,他闭上眼睛,摒弃一切杂念,细细感知着苒儿的脉息。
一刻钟后,他霍得睁开眼睛,还真被他抓住了一丝细微的异常。
苒儿身体里潜伏着不属于她的蛊,那蛊虫跟苒儿的蛊母相克,蛊母估计发现自己打不过,就让苒儿的身体进入了休眠状态。
百里无忧飞快的写了一封书信,交给李管家,“苒儿暂时没什么危险,但时间久了我就不敢保证了。你速速将这封信交给凤流烟,凤流烟应该能救他。”
李管家将信收好,出门找到李琛,将百里无忧的话重复了一遍,“快点找到娘娘,一定要将信亲自送到娘娘手里,听到了没?”
李琛走的这个时间,刚好赶上北方下大雨,没有人敢出船。若是半路出了问题,反而更加耽误事。
他只能选择走旱路,一路快马加鞭,五日后才进了扬州城。
在江南的凤流烟还不知道苒儿在京城出了问题。
自萧泽琰病倒后,她衣不解带夜以继日的守在身边,本来为了救陵南村大人就消瘦了不少,这几日衣服更是肉眼可见的宽松了下来。
夜半时分,萧泽琰迷迷糊糊的醒过来一会儿,凤流
烟累的趴在床边皱着眉睡熟,他颤巍巍的抬手轻轻拨了拨她的额发。
凤流烟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见萧泽琰睁着眼睛看她,对着他笑了一下,轻轻问道:“王爷,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萧泽琰没回答,而是皱着眉,虚弱的问道:“你怎么搞得这般憔悴?我现在没事,你快去好好休息,不然又要病倒了。”
凤流烟摇摇头,将萧泽琰的手放在自己脸旁边,轻轻蹭了蹭,“我得看着你才放心。”
萧泽琰虚弱的笑了一下,心里十分熨帖,咳嗽了一会儿,体力不支,又昏睡过去。
萧泽琰睡得并不安稳,他眉头紧锁,呼吸声音很大,时而还会微微抽搐一下。
看着他凹陷的双颊,和干裂起皮的嘴唇,凤流烟心里抑制不住的难过。
萧泽琰虽然有点小孩子脾气,但在凤流烟面前的形象一贯保持良好,衣衫从来都一尘不染,头发纹丝不乱,即使受伤那一阵子,除了脸色苍白了点,却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
凤流烟看着看着,眼前就模糊了起来,她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