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泽琰脑子里自己跟自己吵架,没争出个一二三,索性不再想跟凤流烟有关的事。
“行了,本王爷会跟她说清楚,不再找你麻烦。”
扶桑开始疯狂的磕头,“王爷饶命啊,王妃不会放过奴婢的。奴婢签的是活契,还有不到一年便到期了,求王爷网开一面,送奴婢出府去吧。”
萧泽琰眉头紧锁,看着这主仆二人,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尚如梦讨好的说道:“王爷您看,臣妾说得可都是实情啊,如今可比那六月飞雪的窦娥还冤枉,您能放臣妾出去了吗?”
尚如梦就算日日不是锦衣玉食,过得也是衣食无忧的好日子,这几日在地牢里,虽然没人用刑,吃吃不好,住住不好,可是受了不少的罪。
萧泽琰没理会她的话,接着问道:“不过是去讨人,你为何带着府外的人去找王妃麻烦?王府的规矩你都不记得了?”
尚如梦眼神躲闪,硬着头皮道:“臣妾,臣妾也是害怕了王妃。”
“王妃从进了府就一直卧床,本王倒看不出哪里值得你如此害怕了。李怀,将这个丫头跟她主子关在一起,先停了吃食,找人专门看着,不允许她们睡觉,三日后再来继续审。
”
扶桑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本来有机会趁乱逃出去,如今为了摆凤流烟一道,把自己搭了进去,她是一千一万个后悔,但说什么也都晚了。她索性不再挣扎,由着李怀打开牢门将她扔进去,让她们主仆团聚。
尚如梦扒着牢房的铁栅栏嚎哭开来,“王爷您信臣妾啊,臣妾就是一时脑热才闹到西芫院的,臣妾再也不敢了!”
萧泽琰从地牢出来,心里堵得厉害,顾不得自己伤口撕裂的危险,直接去了西芫院,他必须得将这件事弄清楚。
母女俩正在用晚饭,她心不在焉的扒拉着米粒,这几日凤流烟一直提心吊胆,就怕扶桑突然炸了,决定不能再坐以待毙,明日先去扶桑说得茶馆去碰碰运气。
凤流烟想着心事,又背对着门口,没注意,倒是苒儿先看见了萧泽琰,激动的跳下凳子唤道:“爹爹!”
她好几日没见过萧泽琰了,每次去见,都被谭若云不冷不热的刺两句,撵回来,小孩也有自尊心,后来索性就不去了,想着等爹爹能出门了,肯定会来看自己。
此刻看见萧泽琰,她心里有点小得意。
苒儿嘴角还挂着酱汁,饭也不吃了,跑到萧泽琰身前,小
心翼翼的避开萧泽琰的肚子上的伤口,抱着他的大腿,仰着脑袋问道:“爹爹好了吗,苒儿很担心你。”
萧泽琰阴沉着脸,伸手将苒儿从自己大腿上扯开,皱着眉头对凤流烟说道:“没规没矩的像什么样子,你就这样教育孩子的。把她带下去,我有话对你说。”
苒儿从来没受过这种冷遇,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萧泽琰看见后心里咯噔一下,狠狠心抬起头不去看她。
苒儿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哭着跑了出去,如音忙跟了上去。
凤流烟心里埋怨萧泽琰,又觉得下情蛊的人没有埋怨的立场,叹了口气,只是对不起苒儿。
“王爷息怒,若是我犯了错,您尽管直说,不必拿孩子出气。苒儿这几天一直担心你,想见你。”
“想见便去我院子里啊,还有人拦着不成?”
“王爷的东莱院多了两只看门狗,您这个做主子的不知道吗?”
【这狗男人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萧泽琰拧着眉头,只觉得凤流烟的话刺的人难受,他可从来没听凤流烟这样对自己说过话,“你什么意思?算了,尚如梦的丫鬟扶桑你知不知道?”
凤流烟心里咯噔一下,勉强控
制住面上的表情,“王爷提这个人作甚?”
“你打了她,还用她试药,是也不是?”
凤流烟不能说扶桑下毒的事,她没法解释扶桑跟她的关系,也不能说试药是为了苒儿。现在没了情蛊,萧泽琰能不能相信是一回事,若是怀疑他们进王府的居心,那混乱恐怕更多。
“她出言不逊,我就简单教育了她一顿。”
萧泽琰难以置信的脱口而出,“真的是你?!”
他本以为凤流烟肯定会否认,来得路上也决定好了,凤流烟若是否认,他便信她的,毕竟是自己的结发妻子总不能偏帮外人
“这么长时间,你在我面前一直温柔体贴,从不说重话,难道都是演的?”
凤流烟突然涌上一阵烦躁,虽然理智上明知是没了情蛊的原因,才让萧泽琰这么冷淡,但她就是有点别扭,接受不了,“王爷爱怎么想怎么想吧。”
说完,转过身背对着萧泽琰。
“你,你,好,李怀,给我关了西芫院,让王妃闭门思过。”
梁薇柔那天找凤流烟麻烦不成,反而把自己吓了个半死,跌跌撞撞的跑回家,将自己关在房间里